「慕希晨,你放開我。」一室冷硬的黑色調,身後懷抱著她的男人沉默不語,卻兀自俯身,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之處,錦夜只覺得心頭的恐懼越發膨脹,翻涌得她難以抑制,身體早已經無可自控地顫抖著。
「你都送上門來了,我再放了你?」身後的男人聞言終于從她的頸後抬起臉來,略帶著嘲諷地應了這麼一句。
商錦夜的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她知道他定然又把門給鎖了,她也知道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個小小的休息室,她也知道,他說到的事定然是要做到的,一向如此。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顫著聲問,只覺得心里原本對他濃濃的情義,深深的愧疚早已經被這一段時間的折騰消磨得所剩無幾。
慕希晨的眼中閃過光芒,她側著臉,他便看見她的長睫在輕顫著,牙咬著下唇,她一緊張就咬嘴唇,這麼多年,這習慣竟絲毫沒變。
他不自覺地伸手撫上她的唇,就見她一顫,頭朝後仰去,像是在躲避著他的踫觸。
慕希晨的動作微僵,卻也不再堅持,收回手時仍自在地落回到她的腰際,道︰「我想我昨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錦夜,你是聰明人,我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你該明白。」
他的話像把刀,狠狠在她的心上捅出個口子,她深吸口氣才道︰「希晨,你已經有了何小姐,我們,不可能了。」
誰料慕希晨聞言竟笑了起來,那笑聲極狂放張揚,可莫名就是讓錦夜覺得酸楚,「錦夜,你怎麼會想到志婷。」他的聲音溫柔地滑過那個名字,她便覺得心痛。
「錦夜,你為何要考慮他人,你只需要想著我們,我和你,我們在一起,好嗎?」慕希晨的笑漸漸收住,低沉的聲音自她的耳畔徐徐傳來,像是在呢喃著吐露著他的心聲,剖白著他的深情一般。
只是,那話里的意思,錦夜懂,她明白。慕希晨轉過錦夜的身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他看見她閉著眼,眼眶泛著清晰的紅,她說︰「希晨,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是怨我,你大可告訴我。只是,我不可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你在一起。我做不到。」
她的話音剛落,慕希晨臉上的溫暖神色便凍結成冰,「不願意?因為莊謹言?難道你真的在為他守身如玉?」
錦夜仍閉著眼,早覺得無力再去爭辯些什麼,「希晨,我和學長與你想像的不同,求你別再詆毀我,也別再連累了他。」
「連累?詆毀?」慕希晨說著,俯身從地上拾起一朵玫瑰,湊到鼻端輕嗅,淡笑道︰「錦夜,莊謹言的出身你該是知道的,雖然不是什麼富豪家族,卻也算是書香門第,你以為怎樣的女子才能進得到這樣的人家?」
一句話輕巧,卻重重敲在錦夜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