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媽媽開門見山的一句話用事實證明了,家的確是溫暖安全,令人愉快的地方。
「錦夜。回國有些時候了,可有了中意的人選?」林清婉的雙目緊盯著被一口茶嗆住,咳得死去活來的商錦夜。
半晌,她才順了呼吸道︰「媽,我還年輕,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
只是話未說完,媽媽便炸了毛,「什麼叫年輕,什麼叫暫時不考慮?以前在國外,你沒遇到上合心意的,我們不怪你,畢竟都是老外,文化習俗都有差異。可你如今回了國,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
媽媽口若懸河,錦夜立時便想到今早分別時文靜的話,「夜夜,你這趟回去,尋求溫暖了,汲取力量了。可是你也要注意啊,有些痛苦與快樂總是時刻伴隨著的。」
果然是。商錦夜腦靜當時笑得春風得意的臉,恨得牙關直咬。
「錦夜,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我們不求攀什麼高枝,就只要人好,沉著斯文大氣,讓人放心,可靠,能好好照顧你一輩子,我跟你爸就放心了。」林清婉繼續說著,錦夜頓時如夢初醒般,繼續咬牙,「媽,你是不連人選都想好了,坑也挖了,就等著我自個兒往里跳?」
她憤恨的小眼神飛得凌利,看看媽媽的名字︰林清婉,可她怎麼就既不清雅也不溫婉呢?「媽,你是不是想說,你提到的那個人就是學長。」
「看吧。」媽媽一拍大腿,「我就說你們定能斗轉星移,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媽。」錦夜撫額,這些天來被慕希晨折騰得撕心裂肺的感覺就這麼頓時消彌,可媽媽一揮斷她的話。
「錦夜,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講究感情,心跳,可是婚姻這事兒啊,要的不是那種心跳,真正生活在一起,那種感情看著若有若無,其實你細細體會便知道,打斷骨頭連著筋啊。」
打斷骨頭連著筋。錦夜躺在自己的床上,借著窗外的月光望著天花板,為什麼,當想到這句話時,她會那麼那麼地想他,慕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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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老大說的周末加班,就是立在窗邊望天?」陸敬軒望著落地窗邊的身影,一邊的田健不置可否,翻著手上的檔案夾。
忽然听到一聲嬌聲呼吸,「希晨。」三人轉過臉去,何志婷不知幾時站在他身後。慕希晨淡淡掃她一眼,眉梢輕挑時瞥過陸敬軒的臉,他越發顫了幾下,尼瑪,這人就這麼蹦上來了,樓下的保全都是白吃飯的。想著這些,也不敢再多呆,腳底抹油便溜了,田健自然也隨之退出,合上辦公室的門。
「希晨。難得周末,怎麼不休息?」何志婷月兌下外套,倚進慕希晨的懷里,舉手投足間不覺多了幾分關懷。
「忙。」慕希晨言簡意賅,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心里卻自然地想到另一抹身影。
「希晨,」何志婷抬頭望著他,一臉期待,竟還隱著羞赧的味道,「我們的事,我都听伯父說了。我們……」
慕希晨眼里浮著清光,雙手插進褲袋里,不動聲色地走到辦公桌後坐定,挑著眉看她。
「我想……」他的突然離開讓何志婷腳步趔趄,卻馬上走到他桌前,也不敢再去握他的胳膊,只是微紅著臉道︰「我想搬到你公寓去住。」
慕希晨聞言挑眉看她許久,卻突然笑道︰「原來你這麼急著送貨上門?」
何志婷听了,臉漲得通紅,卻听他道︰「既然知道是場交易,便該公平起見,你賣我買,至于個人的私生活,還是互不干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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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慢走。」田健穿過走廊時,看到何志婷從總裁辦公室里奔出的身影,雙頰緋紅,並非嬌羞,而是怒氣,奔跑中發絲微亂,一如既往地對他的問候視而不見。
一踏進電梯,便迫不及待掏出手機,撥下號碼,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
那邊有人接起,何志婷咬牙切齒,「林志平,終有一天,我要他求我,我要他死心踏地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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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實在抱歉,今天只能一更了。
年底已至,夭是會計,工作開始繁雜起來,今天的事突然有些多,讓人分不了心,晚上回家好容易有了時間碼字,一直找不到狀態,反復刪改了許久,這才貼出今天的一晚。
實在抱歉。
明天,夭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