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慕希晨總算是開了金口，可語氣依舊惡劣，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哽脖，「別以為你幫我說情我會感謝你。」.
他的話仍是簡短，說完後抬腳就要離開。
像是想到什麼，他再次收住腳步，口氣卻惡劣，「別拿夏石頭的那堆道理來說服我。什麼幫助？什麼監督？什麼先進帶後進？他們自詡是靈魂的工程師，可一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就丟給你們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這樣的地方呆著做什麼？」
話一說完，他繼續前行。
錦夜一愣，張了口想反駁，卻竟然想不出任何的理由。只能繼續跟上，想了半天，才找出最拙劣的說辭來︰「你不回校上課，你父母不管你嗎？你再這樣逃學，我就去告訴你父母。」
話說完，她自己都懊惱了。
可是，這話竟成功地拉住他的腳步，只是當他轉臉時，錦夜頓時被他陰沉到發黑的臉色驚住居。
錦夜就這樣愣在那兒，直盯著慕希晨猛然間握緊了的拳頭，心跳加速，眼前閃過那天他對戰高二學長的情景，竟然想到，若是他對自己發起狠，自己經得住他幾下拳頭？
「想告訴誰盡管去。我說過不在乎。」慕希晨冷著臉丟出這句轉身就走。
商錦夜呆了半晌，繼續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像只鼓足了勁準備初次出征的小獸一般，「慕希晨，我說的是真的，你曠了這麼多的課，就算我不去打小報告，老師也會通知家長的。九年的義務教育，學校是不能隨意開除學生，但是也不可能縱容你如此無視校紀。」
慕希晨倒也配合，靜靜站著听她把話說完，這兒是商業街的繁華之處，路邊的時裝店里放著震耳欲聾的搖滾，他望著面前的女孩，她雙頰緋紅著，她扯開自己的嗓子，那一向清亮的聲音蓋過那搖滾樂竟也有了些沙啞。
他心里猛地一暖，卻很快主動無視那種莫名溫暖的情緒，只是用力甩開她的手，「商錦夜，你是想讓我感謝你的提醒？還是想威脅我？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威脅我？」
錦夜的手被猛地甩開，她呆愣地站著，那身校服著實顯眼，身邊經過而注目他們的人越來越多赭。
她有些急了，伴著羞惱和難堪，眼眶有些發酸，卻仍強忍著。
慕希晨見了她的模樣，居然笑開。
他笑起來挺好看，本就清俊的臉上掛著笑，那一會兒也恍惚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就不如臉上的表情那般討喜，甚至更糟糕，他的話把那臉上本還算是討喜的表情都一並抹黑，被扯進了幽冥界里，再也翻不了身。
「怎麼了？想哭？」他輕佻地望著她，「算你聰明，既然開除不了我，那我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區別？你說呢？」
話說完，他扔下一聲冷笑，揚長而去。
那縴瘦的身姿卻偏偏有著桀驁的背影，灼得人眼楮生疼卻又挪不開目光。
錦夜此時心中五雜陳，只覺得有懊惱有不甘，有怒氣，卻也有心疼。
她從不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她只是想對他好，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對他好？錦夜突然心中一跳，自己為什麼要對他好。
這麼想著，她咬了牙，恨恨地瞪了慕希晨一眼，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跑開。
第一次勸說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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