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每個女人都會盼著這一天,等著這一句話,有一個男人將鑰匙交到自己手里,告訴自己,那兒是她的家。
錦夜握了握手里的鑰匙,慕希晨的那句話明明溫柔而深情,可卻讓她覺得像是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眼前閃過許多的畫面,最後定格在手機中的那副彩信上。懶
他在笑著,看上去溫柔體貼,她也在笑著,嫵媚動人。
他們是全濱海人民都承認的金童玉女。
而他們就算是曾經的青梅竹馬,又能如何?
此刻,若是在眾人的眼里,她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即便是真愛,也只能隱于人後。
面前的這個空間,掌心里的鑰匙,便是赤祼祼的事實,錦夜自嘲地一笑。
抬眼看時,卻又見慕希晨的一臉期待,不由又想起了田健那晚說過的話。
「若是你不能堅定自己的心,那麼我更希望你離開,而不是在這兒自怨自艾著,猜忌著他的一舉一動,若你真的愛他,那麼就不要去計較他的一切,他的心你該明白。即便他會對你撒謊,他會對你隱瞞,但是有一點,他絕不會背叛你,不會拋棄你。」
「不要用一般的規則限制住他,他能給你最多的東西,不是你們想要的承諾和一紙證明,他會給你他的心,他的命。但是,你要把握得住,承受得起。」
「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你曾經讓我們失望過,希望不會有第二次。」蟲
「錦夜。」思緒收回,眼前的男人正盯著自己,目光里流露著小心翼翼,像是帶著極端自卑的情緒期待著對方的肯定。
想到之前兩人的針鋒相對,希晨此時的面部表情讓錦夜有些失笑。這樣的一個男人,竟會在她面前如此。可是笑著笑著,又覺得心酸。
慕希晨望著錦夜神色變換的小臉,心中竟覺得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是不是正確,手不禁伸進了褲袋里,握著里面的東西緊了緊,思忖了再三,竟不知該不該拿出來。
商錦夜望著他,深吸了口氣,半晌才道,「希晨,謝謝你。」
話一說完,她便走到一邊去,換上自己居家穿的拖鞋。
倒是一邊的慕希晨愣了少頃才問道,「你說什麼。」
她的動作微滯,待回過臉來時,卻又是一臉的笑,就算沒有對著鏡子,她也明白自己笑得真誠。「我說謝謝你。」她換好了拖鞋走進來四下里環顧著自己熟悉的空間,「別人也許努力上大半輩子也買不上這樣的一間房,可是我什麼都不做,連動動嘴皮子的功夫都不用,就成了小富婆。」
她的話說得輕松,慕希晨的眸色卻沉了下去。
「不管怎樣,謝謝你。」她回臉看他,可他臉上的神色卻讓她慌得別開了眼,「就算哪天曲終人散,我也算是坐擁百萬,不吃虧啊。」
她說到這兒,轉過臉去,訕訕地笑。驀地身後伸來一雙大手,將她摟進懷中,溫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脊,灼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
「誰說會曲終人散。誰說的。」他的聲音仍沉穩,可語氣卻失了往常的淡漠,他急切地逼問著她,錦夜不禁回頭想勸慰,卻見他暗沉著的雙眼,死盯著她,「我不要你說謝謝,你明白我的意思。」
說到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呼吸微滯,而她也顯然意識到了,抬眼看他。
她的眸光里有期待,可慕希晨咬了牙,別開自己的眼,「錦夜,你答應過的,你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他的話避重就輕,可是卻仍能令她大震,他卻已經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錦夜,你信我。給我時間。等我。」
此時,任何言語的回答都像是多余,她只是點頭,有些茫然,又有些無奈。
她在妥協,她是想抗爭,可在這樣的矛盾里,她卻仍舊選擇了妥協。
她明白這個社會的現實,想要的不一定能得到,想愛的不一定能相守,可是這一刻,她仍想期待,也許他們可以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說一段與子偕老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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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了許久,錦夜這才推了推希晨,他直起身來望她,她的臉色微紅,目光閃爍著,咬了半日的下唇,剛要開口,便听到肚子里傳出一聲響。
商錦夜隨即沒骨氣地紅了臉,慕希晨則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剛才的尷尬與傷感隨即消逝,他握住她的手,「走,我帶你去吃飯去。」
臨出門時,他細心地鎖了門,她站在一邊看著,心里微暖,待他鎖了門,轉身自然地握了她的手,恍惚間,兩人竟像是相攜相伴的小夫妻一般。
錦夜望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兀自笑著,將剛才的一切拋開,又見他拉著自己朝著對門走去。
「不是吃飯嗎?」她疑惑。
「你不想看看你的另一處領地?」他將鑰匙插進匙孔中,回身笑著看她,一臉的深情蠱惑了她的心,她竟莫名覺得有些心慌,忙忙地拉住他的手想掩飾內心的矛盾,笑著道,「好啊,看看我在朝夕之間已經坐擁了多少財富。」
她笑得自在,慕希晨的心情便跟著輕快了起來。
他打開門,看著她走進去。
海藍公寓的設計格局是兩梯兩戶,因為面向濱海市的白領階層,設計的都是精裝單身小公寓,兩套的格局相同,錦夜里外轉了一圈,神情認真,像是在琢磨著什麼。
慕希晨站在門邊看著她,剛才她的神色他自然是明白的,她眼底隱隱劃過了一道傷,他看得懂。他自然也明白她顧及著自己的感受,隱而不提。倒是自己心里無端悲戚,明明是自己心坎上疼惜著的人,可做出來的事卻像是糊弄小三二女乃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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