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反應在第二天早晨把商錦夜折磨醒了,頭有些疼,嘴巴里似乎還滿是酒氣。她微眯著眼躺在床上半晌,翻了個身,朝著身後暖烘烘的位置又靠近了些,瞬間便感覺到腰間上有股力量極配合地緊了緊,將她朝後又帶了一下。
只是這麼一下,商錦夜便陡然睜開了眼,仍是不敢回頭,只是直愣愣地著神。陽光正好,透著窗簾酒了一屋子的暖意,那些細小的塵埃就在她眼前翻飛著,似在努力營造著熱鬧非凡的景象。可室內卻一片寂靜,靜到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聲。
不,不只是自己的,明顯是兩道呼吸聲,一道柔軟,一道沉穩。
她用力地閉了閉眼,半晌後才突然翻身過來。
果然面對著的便是慕希晨的臉。
他還在睡著,右手伸過來攬著她的腰,左手被她當成了枕頭墊在頸下。他的呼吸很平穩,睡得很熟,這時候的他越發俊朗,與平日里的不苟言笑的冷漠模樣不一樣,讓人覺得安心,也讓人心中充滿了無端的保護欲。
商錦夜就這樣定定注視了他許久。終于才在他的一個轉身中恍然大悟起來。
于是,鼓足了底氣地大吼一聲「慕希晨。」然後通紅著臉,按著暴怒後越發疼痛太陽穴死命去推他。可也只那麼一剎那,便被人反身壓到了床上。
「醒了?」他微眯著眼,錦夜突然發現他的眼線蠻長,晨起時的慵懶此時盡染在他的眼角眉梢上,唇微微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竟是致命的性咸。
她一呆,只覺得臉上發燙得緊,一把便將身上的男人推開,他也不勉強,只輕輕笑著,看她一張紅得似要滴血的臉,看著她凌亂了腳步地沖進洗手間內。
商錦夜躲進洗手間,擠牙膏,倒水,牙刷到了一半,滿嘴白沫時才又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早被人換過,此時套在身上的正是家居的那套卡通睡衣,胸前是個巨大到可笑的維尼熊。
戰戰兢兢地放下了牙刷,含著一口的白沫,顫抖著手輕輕拉開自己的一側衣領。
幾秒後,慕希晨便听到了洗手間里響徹雲端的一聲哀嚎。
當商錦夜拉開洗手間的門,看到疾奔而來的慕希晨時,他早已經清醒了,發絲有些凌亂,他撓著頭發,倚著洗手間的門,透著美人朝慵起的味道,「怎麼了?」
「昨晚你送我回來的?」商錦夜顫著聲。
慕希晨點頭,然後伸出手去將她唇邊的一點牙膏屑抹去。
「文靜呢?」
「田健送她回去了。」
「小棠呢?」
「在青姨的店里歇下了。」
商錦夜覺得自己真TM冷靜,還沒搞清楚失節了沒有,心里就惦記著閨蜜。
可慕希晨卻看得明白,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一肚子的問題想問,最想問的是什麼他自然知道,可她竟然就是不問,歪七扭八地繞著這些,無非就是不想正視現實。
商錦夜問完這些,只覺得有些瞎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只是想想,臉便紅了,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咬了咬牙,又是一把將他推開,幾步沖回到房間里,反手關上了門,奔上了床,將一床被子全折騰到了地上。
淡粉的床單上什麼都沒有,仍是原來那種溫暖乖巧的顏色,淡淡的粉,看著便覺得心底柔軟得一塌糊涂的顏色。
她素來愛用純色的床單,白的、黃的、粉的、藍的。都是純色,所以一沾上東西,立馬清晰可見。
可此時,什麼都沒有……
門 嗒一聲被打開。
她僵了一下,回臉去看,慕希晨早已經洗刷完畢,比起剛才的慵懶,此時的眸里精芒畢現,凝著錦夜走進來時,她竟無端地感覺到慌。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進門前輕輕扣上了房門,只那一下,錦夜便覺得像是要崩潰一般,像是座壓抑了許久的火山,一下蹦到他面前。
剛才憋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兒蹦豆一樣跳了出來。
「你送我回來的?」凶悍。
「是。」沉靜。
「你照顧我睡下的。」凌厲
「你在金尚就睡下了,我開車接你,然後抱上樓進來的。」仍是沉靜。
「你,我。我的衣服呢?」顫抖。
「吶,衣架上掛著的不就是。」繼續沉靜。
「是你幫我換的睡衣?」顫抖戰栗,甚至開始帶著哭腔。
「是啊,就你昨天醉得像豬一樣,一灘爛泥,指望你自己換啊?」有些鄙視。
「可是,你,我……」慌亂。
「怎麼還結巴了?想說什麼?盡管說。」沉靜里泛著笑,語氣里透著溫柔,本還想逗她,可一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便又忍不住開口,「昨晚我們什麼也沒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不放心你,所以陪了一個晚上。外面的沙發這麼小,我怎麼睡得下。我知道你不忍心,所以沒經你同意就同床共枕了。」
商錦夜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直愣愣被人拉著到了洗手間,「剛只刷了牙,臉還沒洗吧?我幫你,還是自己動手?」
商錦夜這才回過神,放了水,把自己的臉一頭扎了進去,耳畔頓
時便听到了慕希晨愉悅的笑聲,「事實證明,你很依賴我的懷抱,昨晚你一直睡得很好,而且我一上床,你就挨了過來。」
听了這麼,商錦夜想死的心都有了,轉過身來,沉著臉將他趕出了洗手間再 一聲關了門,隨即便又听到外面的大笑聲。
等錦夜終于從水里鑽出來,洗好了臉時走出來時,便听到廚房里的聲音。
那天他買的菜似乎還剩了許多。
商錦夜走過去,倚著牆看他,系著圍裙的模樣像是要刻進她的心里。
「洗好了?過來吃飯。」慕希晨頭也不回便知道身後有了人,擺弄著碗筷,動作嫻熟又優雅,而後抬頭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眼底流光暗暗翻涌,下意識地瞥開了眼,轉頭開始盛粥,背對著她道,「怎麼還穿著睡衣。」
這話一下提醒了錦夜,她一把丟了正擺弄著的筷子蹦到他面前,「慕希晨,昨晚你幫我換的睡衣。「
「剛才就說了,是我。」波瀾不驚。
「你把我打底的衣服全月兌了?」一時氣急,本羞于出口的話也流利起來。
「是。難道你睡覺的時候,里面還穿件長袖打底?」他挑了眉。
「……」
慕希晨望著商錦夜一臉的通紅和錯愕的表情,眨了眨眼,又問道,「或者是,你睡覺時總是穿著內衣?」
「……」商錦夜听著他的話,簡直無地自容。
慕希晨則索性放下手中的東西,緩緩朝她走了過去。
一見朝自己靠近的身影,商錦夜幾乎就要奪路而逃。
慕希晨一見她的模樣,禁不出輕笑出聲來,一伸長臂便將她撈回到了懷里。
「錦夜。」他極認真地望著她,那樣嚴肅的神情讓她在一剎那間也忘記了害羞,停止了掙扎,只是乖乖任由他將自己摟在懷里,細心听著他道,「睡覺的時候不要穿著內衣。人體是一架無比精妙的機器,要使它正常運轉,必須時常予以良好的保養,任何反常的因素都會導致它的某個部分發生故障。長期穿著內衣會讓***受壓而造成局部組織血液循環不良,新陳代謝障礙,甚至形成血瘀、包塊、結節,進而發生癌變,……」
他說到這里住了嘴,因為看到她忽白忽紅的臉色和咬牙切齒的表情。可又覺得意猶未盡,「錦夜我說的是實話。」
商錦夜欲哭無淚,半晌才咬了牙,一手掐在他的腰上,悶聲問,「那昨晚,你……「
「嗯。我幫你換的睡衣,我幫你月兌的衣服。」慕希晨點頭,一想到昨晚除去她的衣衫時的所見,只一瞬間,他便覺得血脈噴張,全身的血液似乎不斷升溫著。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錦夜一听這話,再想到自己在這套睡衣里面除了的一件小內褲外,什麼都沒有,不禁就欲哭無淚,一肚子的委屈卻又不甘示弱,只拽著他罵,「慕希晨,你這個流氓,無賴,小人。」
她正起勁,慕希晨則突然了然了過來,懷中的小女人,仍是昨天的模樣,那套單薄的睡衣下依舊什麼都沒有。他無意識地垂下眸看她,只一眼便覺得萬劫不復。
她就在自己的懷里,小小柔軟的身軀,從他的高度俯視正可以透過領口處的空隙,望見內中的旖旎風光,比起昨夜他爛醉不醒時,他的克制,此時的他卻似乎完全收不住自己的***,只覺得升溫的血液在沸騰著,像是有什麼從心底直沖出來,
商錦夜別手足無措著,想一下推開他,卻又敵不宵他的力量,掙扎間,只是雙手拽住了他胸前襯衫的衣襟,口中依舊念念有詞地罵著,慕希晨突然就皺了眉,這麼幾年沒見,怎麼就這麼粗魯了,不單念念不詞,還不帶重復。
都說是交友不慎,莫不是文靜這個火爆性子把她帶壞了?
這麼東拉西扯的想著,冷不防懷里的女人一下用勁,他微微一怔,被她掙月兌了懷抱,商錦夜踢啦著拖鞋便躲,慕希晨眸心一暗,伸出手上前一步便攥住了她的胳膊,微微一扯,人落進了懷里,可胸前的扣子卻扯開了兩個。
本就已經知道那里空無一物,哪里還禁得起此時這樣若隱若現的撩撥,喉底低低一聲吼,慕希晨早已經埋下了臉去吻住她的唇。
柔軟甘香,還帶著淡淡的牙膏的清新味道,本是想淺嘗輒止,結果卻欲罷不能。他的吻霸道而有力,似乎那本就是她應該承受的一般,商錦夜只覺得胸中的呼吸被盡數奪去,腦中也跟著混沌起來,只知道他不斷地輾轉索取著,而她早已經無力推拒,不單因為他的力量,更因為自己身體中騰起的陌生情愫,火熱潮濕,一股腦地朝她涌來,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便將她置身于那種水深火熱之中。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尾魚,被浪打到了沙灘上,翕合著雙唇努力想喘息,得到的卻只是越發無力的四肢和腦中電光石火的閃爍之後的茫然。
體內有一陣陣的熱浪襲過,燙得她不知所措,只能越發抓緊了慕希晨的襯衫,低低啜泣,可發出來的聲音,卻讓她驚顫不已,這哪里是她的聲音,妖媚得像是要滴出水來,柔曼得就像綢緞一般輕輕撫過她的心房,帶給她輕輕的戰栗。
良久後,他終于停了吻,唇卻仍是不願離開,只是從她的唇上慢慢移到了她的臉頰,耳垂,耳窩處,而後是脖頸。
她輕顫著喘息,像是重新找到了呼吸,當他熱燙的唇終于落到了瑣骨之上時,心中突然警鈴大作,她伸手一下捧住了他的臉,聲音因為情動而微微沙啞,「希晨,不要了,求你了。」
她低聲哀求,卻越發勾起了男人征服的***。
他只是微頓了一下,而後卻一下打橫抱起了商錦夜,在她的尖叫聲中朝臥室走去。
「希晨,你做什麼?」她終于慌了,這次是徹底的心慌,就像此時她在他的懷中,雙腳離地,沒有了重心一般。
慕希晨走進了臥室,勾上房門,這才定定注視著她,聲音溫柔深情,「錦夜,我們說好的,你答應過的。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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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呢?還是不船呢?
哈哈哈,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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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開船的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