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商錦夜在荷包蛋、牛女乃和烤面包的香氣中悠悠轉醒。躺在床上愣了好些時候,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一切。
陽光正透過窗簾星星點點地照進房間里,映在床單上,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撫著那些光斑,躊躇著是就這樣起床到廚房里跟他打個招呼,或者就這樣一直裝死地閉著眼等著他折返回來。
正猶豫時,卻听到一陣腳步聲,她慌得一下閉上了眼,只是放在被單外的手仍不住地輕顫著,泄露了她心中的緊張。
慕希晨邊走著邊解下圍裙,輕輕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待到床邊站定,望著床上女孩飛紅的雙頰,死死緊閉的雙眸,還有不斷顫抖著的長睫,不禁勾唇竊笑。
她以為閉上眼便能裝睡,以為眼不見為淨便能逃開昨晚發生過的一切嗎?
傻丫頭。
他輕笑著倚著床邊坐下,伸出手去輕輕勾畫著她的唇線,回憶著昨晚從那里品嘗到的芳香甘甜,眸色悠悠轉深,胸中便像是涌起了一團火一般來。
他的指月復像是帶了團火,灼灼就將她的唇灼燒了起來,商錦夜只覺得唇上的熱氣漫延,似乎只一瞬而已,便已經傳遍了周身,而他的動作仍在繼續,甚至越發用了力道,她的呼吸開始沉悶了起來,甚至有一刻會不自覺地屏住了氣息。
雙頰因為憋氣而漲得通紅,慕希晨望著她的模樣,終于再忍不住笑,「還要再悶著,想裝睡到幾時?」
話音一落,就見商錦夜騰一聲跳了起來,一把推開慕希晨仍流連在她唇上的手指,瞪著眼豎著眉,「慕希晨,你丫早知道了還這樣調戲我。你故意的,存心想找不自在?」
說著話,她便朝他撲了過去,手腳並用,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經過了昨晚的一切後,她現在根本未著寸縷。
她就這麼從被窩里鑽了出來,一下撲到他的身上,慕希晨一眼便愣在當場,沒了反應,自然被她輕易撲倒。
商錦夜整個人趴在慕希晨的身上,得意洋洋,「哼,出其不意吧?」
慕希晨則回過了神來,勾著唇,笑得妖魅異常,兩手輕輕攬著她的腰,細膩的肌膚觸感讓他禁不住便喘息了幾聲,口中卻仍應她,「是,出其不意。我最喜歡。」
話音落下,他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一手準確地撫上了她的鎖骨處,他的雙眸緊凝著她的,她便像是被施了咒般挪不開眼楮,他的指月復糙糙地掠過她的肌膚,引起她的一陣陣戰栗,隨即,他的唇也印上她的鎖骨處,一瞬接觸便一發不可收拾。
商錦夜輕嘆了一聲,慕希晨則緩緩扣住她的十指,「錦夜,乖,是你勾、引我的。」
商錦夜開始混沌迷茫的腦中這才像是劃開一道清光,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模樣,雙頰不禁飛紅,下意識地扭著身軀,想避開他的熱情,口中嚶嚀著,似哀求又似嬌吟,「希晨,不要了。」
「不要?」他挑著眉,準確地含住她胸前的飽滿,听著她發出滿足的喘息,頭不住地朝後仰著,兩人交纏的十指處傳來她的力量,商錦夜完全無法抑制內心升騰的渴望。
「要嗎?」他仍在繼續著,大有不將她電暈便不罷休的氣質。
商錦夜倒抽著冷氣一邊狼狽躲閃著他在自己周身放縱點火的唇舌,一邊央告著,「希晨,別了,今天還要上班,再遲了就來不及了。而且,昨天,昨天,人家……」
話說到這里,便咬了唇,說不出來。
慕希晨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她,果然是一副羞赧的模樣。
慕希晨只覺得心里大動,想到今天晨起時,床單上醒目耀眼的落紅,心中的滿足越發澎湃起來。
此時心里柔柔一漾,伸手便將她擁進了懷里,極輕地撫著她光潔的背,臉倚著她的頰側,唇輕輕貼在她的耳畔,悄聲問道,「昨天晚上,好不好?」
他松了手將自己摟住,商錦夜正暗自松了口氣,頭靠著他的胸膛,听著他有力結實的心跳,微眯上眼,只覺得安全而又幸福,卻突然听到他如此直白的一句話,她不禁臉紅,猛一抬頭,發頂磕了他的下頜,兩人齊齊呼痛。
半晌,商錦夜揉著自己的頭頂,一手扯著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痛得眼眶微紅地看著他罵,「色胚。」
慕希晨見狀,也顧不得下巴上的疼感,仍是一把扯過她來,咬著她的耳朵,「隨你去罵,就算是色胚,也只是對你一個人。」
他說著話,臉不紅氣不喘,商錦夜卻只躲在他懷里,被羞得重重喘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想到了昨晚的一切,疼痛與甜蜜交織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錦夜,告訴我,昨天晚上,好不好?你覺得好不好?」他仍在她的耳畔一疊聲地問,她不回答,他竟覺得心慌,慌得心跳都紊亂了節奏。
商錦夜俯在他的胸膛里,听著他慌亂的心跳,不禁也詫異地抬頭,對上他的眼,望著他眸中深情凝望時略帶著緊張的光,明明是極露骨直白的一句話,在她看來還帶著濃濃的情、色味道,可他竟執著著,非要等到一個答案,否則不甘罷休。
他看著她愣愣的模樣,輕嘆口氣,本不想說的話,卻又不得不解釋,一
張俊臉上難得地微微泛著紅,商錦夜一見,兩眼瞪得越發地大起來。
「錦夜。」他頓了頓,終是開口,「我想知道好不好,是因為我,昨晚也是第一次。」
說完這話,商錦夜呆若木雞,慕希晨則恨不能地上有個洞能將自己埋了。
他說什麼?商錦夜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