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善變,其實男人有時候更善變,更難以理解。
他們的心理預期,就像股市一樣跌宕起伏,突而上,突而下,一會兒覺得只有天上的天仙才配得上自己,一會兒覺得對門的劉寡婦嫁給自己也不錯。
這種說法不針對所有男人,好男人還是有的,就像君昊澤或是龍靖宇,他們自然是果斷的不屬于這一類。
對了,還有美絕人寰,裝了一肚子墨水的六道,也不屬于這個行列,但這個比方用在上官嘯雲身上,還是很貼切的。
你本來很篤定的以為他會震雷霆之怒時,但他卻偏偏出奇的冷靜。
就像現在,不知是怒到極致,還是其它的什麼,上官嘯雲笑了。
從花飛舞自毀容貌之後,一見那張丑如夜叉的臉,他就很想嘔吐,所以毫不猶豫地寫了休書,向她臉上一扔,殺她都不屑,像對待一條狗一樣,將她踢出了將軍府。
只要他手指一勾,就有無數的女人投懷送抱,何必留著那麼惡心的女人礙他的眼,所以他做得很絕,雖然花飛舞為他懷了兩個孩子,但又被他搞掉了,他也沒有給她一兩銀子。
那是冬天,灰暗的天空正飄著鵝毛大雪,他帶著一臉的冷漠和高貴,很是淡定地看著侍衛將穿著單衣的花飛舞,像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孩子的事,他覺得他沒有任何責任,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只要他想,他會有很多孩子,他對自己的性(河蟹)能力無比自信,而且一個賤妾生的孩子,也上不上台面。
對此他心安理得,他位高權重,他那麼尊貴不是麼?一個暖床的工具,怎配有他的孩子?
但人一離開,沒過多久,他突然發現一件很要命的事,其他女人已挑不起他的獸(河蟹)欲,對此他有些懊惱。
每當夜晚來臨,**奔騰又得不到發泄時,他就無比懷念那具帶給他很多快樂的身體。
他撫模著床上那些冰冷的鎖鏈,在心里詛咒著花飛舞的不識好歹。
他甚至還很有才,也很有創意的想到,要不要讓她回來?大不了給她準備一張人(河蟹)皮面具,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他只對那具身體有感覺呢?
他還年輕,他正血氣方剛,被**折磨真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所以對花飛舞帶給他的痛苦,他時刻銘記不忘,每每想到就會恨得牙癢癢。
可能是老天看不過眼了,又讓他看見這個全新的她,風采更甚從前,那張臉比以前更美,風情萬種,嫵媚妖嬈,如此魅惑佳人世間少有,他已經憋了很久,所以他笑了。
他不應該笑麼?那些鎖鏈很久沒用了,而這個絕代尤物是他的!
不可否認,除去他尊貴的身份不說,上官嘯雲是個美男子,他有著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身形高大挺拔,劍眉星目,五官俊美,勾唇一笑就是現代女人喜歡那種長得壞壞的男人,雖然他很少笑,但只要笑起來就非常迷人,半眯著眼,唇紅齒白,該死的好看,好似花飛舞的挑釁笑容,突然讓他無比歡暢一般。
這笑容意味著什麼,花飛舞很明白,也很熟悉,他是在威脅恐嚇她,因為他知道她什麼也不怕,就怕他的下半身。
只有他下半身蠢蠢欲動的時侯,才會笑得這麼風(河蟹)騷。
在一年前,只要一見他這笑容,花飛舞的身體就會僵硬,汗毛也會豎起來,害怕得連思維能力都喪失了,那是沒辦法的事,當時她剛從現代穿越而來,還不滿十八歲,一個未成年的現代少女,看見一頭無比猙獰的禽獸,能不怕嗎?
可現在不同了,人都是在不斷成長的,尤其是女人遭遇磨難後,成長得特別快,雖然為了這該死的成長,她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東西。
經過他這一年的無私陪練,她的神經已經被他鍛造得無比粗壯,柔媚佳人的彪悍本質,也在這一年里你方露崢嶸。
所以花飛舞也笑了,笑得比他更風(河蟹)騷。
從她上中學起,就有人警告她不要隨便盯著人笑,因為一笑就像潘金蓮。
花飛舞此時雖然恨不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理智提醒她不能那麼做,因為一定不會成功,所以她只能用潘金蓮看西門慶的眼神看著上官嘯雲。
西門慶最後的下場,那可是相當淒慘的,只要能讓他步西門慶的後塵,她不介意做潘金蓮。
只是她這個潘金蓮,是真的想手刃西門慶!
她就是要讓他心癢難撓,能有多嫵媚就多嫵媚,能多妖嬈就多妖嬈,就是要讓他看得著,吃不著!
她打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勢力,既然殺不了他,只能換種方式,折磨一個男人,也不一定要用武力不是麼?
對付男人她有的是招,就看她願不願意用,在電影學院熬了幾年,也不是白混的!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見他們這麼曖昧對視,肯定會以為兩人是一對很恩愛的情侶,就算眼光差一點,心靈邪惡一點,也會覺得兩人是暗中有一腿的奸(河蟹)夫婬(河蟹)婦。
像什麼並不重要,兩者的本質其實差不多,一個是公開的地上情,一個是隱秘的地下情,這兩者的前提是都要有「情」。
他們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很有「情」,那眉,那眼,那唇,全都透著濃濃的「情意」。
可身邊都是知情人,他們可沒有那麼天真,所以他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電光石火,電閃雷鳴,刀光劍影,暗藏殺機,都被兩人用溫和的方式,表達得淋灕盡致。
「咳!」龍嘉翼輕咳一聲,提醒交戰的兩人注意場合,他是花了兩萬兩的大價錢,來這里找樂子的,可不想一直這麼傻坐著,看他們殺得興起。
這氣氛太詭異了,六個人坐一桌,居然靜得沒有一點聲音,他不出聲阻止,其他幾人就更不會出聲,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除了上官嘯雲,在座的全是敵人,沒辦法指望他們。
至少對面那個囂張的女人,絕對是他的敵人。
花飛舞和上官嘯雲同時冷冷一笑,收回視線,再同時端起酒杯,狠狠地一飲而盡,動作出奇的一致,都想將對方像酒一樣吞入月復中。
藍大小姐看得正起勁,被龍嘉翼這麼一打斷,很是不爽地瞥著龍嘉翼,「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