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秦河那天晚上急的快要瘋掉了,他只听說有個女孩喝醉酒被兩外兩個欺負了,卻不知道我被顧斯昂帶走了。幾乎要將顧斯昂家都給翻過來。直到後來夏依倩打電話給他說我在顧斯昂那,他才罷休。他也向顧斯昂要過人,結果可想而知。以顧禽獸那性子,你不問他要還好,你一問他要,他肯定不給。
秦河為此自責了好幾天,也生了好幾天的氣。既後悔不該將我一個人丟在那里受人欺負,又生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我也看不出來秦河究竟怎麼喜歡我了,我跟他怎麼看都是純潔的基友之情。所以我自動忽略了夏依倩那天對我說的話,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那天欺負我的兩個女人據說是已經被找出來了,是顧斯昂公司的人,第二天立馬就被開除了。秦河覺得痛快,我卻沒什麼感覺。不過為了顧斯昂做些傻事的女人……大家都有自己的苦。
轉眼就過去半個學期,我給自己報了很多社團,參加很多校內外活動,再有空余的時間就全部是泡圖書館。把身邊的人尤其是秦河嚇了一大跳,他原話是這樣說的︰「宋秒生你要是高中就這麼學霸,你現在至于是在A大麼?早清華北大去了!」
能不能上清華北大我不知道,但我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欲蓋彌彰。我努力地使這杯叫做生活的泡沫看上去五彩斑斕,只是為了麻痹自己,使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傷心欲絕。
卻還是忍不住每月去買財經雜志,踫上有顧斯昂專欄的,就能把那本書抱懷里,翻來覆去看好幾遍。
小青她們都驚異地說看不出來我還這麼有女商人氣質,我說是啊是啊,看不出來吧?姐姐以後必定是縱橫商界的人啊。
飲鴆止渴。甘之如飴。
秋的氣息漸漸濃重,天空開始變得高遠起來,成群的大雁列隊飛向更南方的地方。我總會幻想它們死在不同獵人槍下,跌落在不同池塘,長眠在不同的夢境里。這樣的時節,總免不了會有一些哀傷。顧斯昂就說過,我站那兒不動怪有女詩人氣質的。
攝影社組織全部會員今天去郊區森林里攝影,我據說早被民間評為最活躍會員,自然是要去的。談不上喜不喜歡,有事做就好。
大概二十幾個人一起去了郊外,大家有說有笑,偶爾采景拍照,午飯弄了個不像樣的燒烤,一大堆人吃得倒是開心。只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竟然下起雨來,大家只好早早收工回市區。
正值周六,我也不大想回學校,干脆直接回家。給宋理生一個驚喜也好。
我們那小區位置不能算偏僻,但可能因為下雨又周末的緣故,街上行人稀少。所以我才很快注意到身後有人一直在跟蹤我。
我一邊加快步伐,一邊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報警,又擔心自己只是風聲鶴唳,不敢輕易撥號出去。就這麼一個猶豫的瞬間,身後的人已經飛快地跑到我身邊,我意識到危險,正打算按下110報警,卻已經來不及了。三個男人一個用手使勁捂住我嘴巴,一個搶走我手機,另一個已經快速制住了我,我連一動也不能動。
我怕得要死,拼命掙扎,嗚咽聲不斷從男人寬大的手掌里溢出來,抓住我雙手的男人在我耳邊惡狠狠威脅道︰「想少吃苦頭就給我安分點!」
頭被鉗制住動不了,我只能用眼楮的余光瞄了瞄四周,街道安靜地像一個巨大的墳墓。
我們四人在街上僵持了一會,準確地說是我是被他們三個挾持著。
突然遠處車燈亮起,一輛車緩緩從街角開過來。我心下一動,以為有救了,但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那輛車在我們面前停下,當我意識到這原來是一伙的想要掙扎不上車的時候已經晚了。三個人把我往車里一塞,然後也都擠了進來。汽車又飛快發動起來,在夜黑風高之時風馳電掣起來。我只能根據窗外飛快閃過的街景判斷此時的車速。
這才是真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欲哭無淚。我不認識他們,連見都可能沒見過,他們這樣勞師動眾地綁架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嘴上的鉗制剛松開一點點,我就月兌口而出,「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坐我左手邊上的男人冷笑了一下,「你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反正……」
另一個男人馬上推了他一把,「廢話少講!」
前者似乎對他有所顧忌,立馬噤了聲,我沒有放棄,追問道︰「你們究竟想干什麼?!你們要錢是不是?」
「你很煩!」其中一個人對我吼道,拿出一塊濕毛巾捂住我口鼻。我大駭,知道這一定是浸了迷藥的,拼命掙扎最終還是昏昏睡去……
(如果我說我晚點還要去合唱隊大大們會不會雷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