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最後一個冰袋,伸手探了探葉安襲的額頭,看著她的臉已經不似剛剛那般紅了,宗政賢算是松了一口氣。
瞄一眼牆上的時鐘,兩個指針全部指向表盤的最頂端,這女人高燒41度竟燒了整整4個小時。
醫生說她這燒是術後並發癥,最好的辦法是物理降溫。
送走了卓逸,宗政賢就開始給葉安襲敷上了冰袋,只是他沒想到她會燒這麼久,早知道他絕對不會把護士都支開了。
渾身酸麻,宗政賢站起身松弛松弛筋骨,他竟照顧這個女人四個小時,這真是他都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好在這間vip病房的陪護床也是柔軟舒適的床墊,不像一般醫院床板那樣硬,要不然真不知道這樣漫長的一個夜晚要怎麼過。
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冰敷了幾個小時的額頭看起來瑩潤光澤,自然卷翹的睫毛也似是微微顫抖著,小巧的鼻子下一張精致飽滿的小嘴倔強的向上努著,緩緩起伏胸口有節奏的一起一落。
她倒是睡的熟。
剛剛,那個女人發燒的時候,身子一直在抖,他看著礙眼就關掉了室內的冷氣。時值盛夏,沒有冷氣也不通風的房間,渾身自然是被汗浸的黏膩不堪,睡覺之前,他需要洗一個澡。
宗政賢打開陪護床一頭的落地燈,月兌掉襯衫,解開褲子,昏黃的燈光下,精壯的身材一覽無余。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簾悄悄的擠進病房,好似在偷窺床上的嬌俏女孩的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借機分享那來自夢中的喜悅。
「姐姐,小庫長大了,以後就讓小庫來保護姐姐。」
熟悉的稚女敕聲音從黑暗里飄出,心里塞滿喜悅,但卻沒有如願看到那個記憶深處的一米高的小男孩。
「小庫,你在哪,為什麼姐姐看不到你,姐姐好想你。」
好黑好黑,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小庫,你到底在哪?為什麼姐姐只能听到你的聲音?
忽地,眼前的黑暗像是摻雜了一抹灰色,兩種顏色融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驟然間席卷了她眼前的一切。
「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小男孩的聲音在黑色漩渦的快速旋轉下越來越小,她伸出手拼命去抓,然而身體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小庫!」
「小庫!」
黑色的漩渦驟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城市也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天像漏了個洞一般,下著傾盆大雨,路上行人匆匆過,而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既發不出聲音,也不能動,只能任憑雨水肆虐在自己的周身,好冷,好冷。
浴室門被推開,宗政賢從里面出來,全身只圍了一條浴巾,頭發被手中的毛巾蹂躪的有些恣意的凌亂,肌理分明的身上還沾著不甘寂寥的水滴。
他隨意擦了擦,赤條條的躺倒一旁的護理床上。
不是他喜歡果睡,而是他實在無法忍受洗過澡後穿同一條內褲。剛剛在浴室他把僅有的內褲洗干淨晾上了,明早就可以穿了。
饒是這vip病房再高級,也不會像賓館一樣提供男士衣褲,畢竟這里是婦產醫院。
反正病房已經反鎖,外人是進不來了。至于葉安襲,他到無所謂,又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雖然那夜他是醉的有些迷糊,但她可是一夜清醒。
轉身關掉一旁的落地燈,一室寂靜,困意陡然襲來,宗政賢緩緩合上了眼楮。
咚!
忽然砸過來的一個人把宗政賢從夢境的邊緣猛的拉了出來。
什麼東西?
雖是隔著衣服,但他未著寸縷的身上明顯感覺到這是一具觸感柔軟的女體。
這房間的女人自然沒有第二個。
這女人,怎麼睡個覺這麼不老實?
這間房陪護床為了照看病人方便,離病床很近,幾乎不到一指間隔,而且比病床稍低一些,噩夢中的葉安襲仍在夢中努力掙月兌定身魔咒。
誰料,身子稍一用力,夢中的分身沒有掙月兌開來,可現實中的真身卻滾到了陪護床上宗政賢的身上。
好溫暖,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突然見到了綠洲般,葉安襲拼命抓住這突如其來的熱源,迫不及待將全身與之貼合,讓這溫暖熨帖到她寒冷的周身。
水蔥般的柔荑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襲擊上宗政賢未著寸縷的胸膛,而另一只手臂也沒閑著,吧嗒一環,便緊緊纏在他結實的腰間。
也許是她身體過冷的緣故,他甚至清楚的感覺到她胸前挺起的酥軟也隨著微微顫抖著。
宗政賢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這樣近距離的撩撥自然是起了反應。
借著幾絲昏黃的月光,宗政賢看見懷里的葉安襲竟滿意的砸吧著嘴。
如果不是她現在身體不適宜做某些運動,他甚至懷疑她是故意的。
大手有些粗魯掰開她環在他腰間的藕臂,本想把她丟到病床上去,但感覺到她的身體確實有些涼,他可不想讓她半夜再發燒,那自己這夜就別想睡了。
隨即只是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給自己一個冷靜下來的空隙,但她仍停留在他溫暖的體溫範圍之內。
怎知她得閑的小手竟不安分的襲上他的身體,胡亂的來回游移著,忽然,在某處停住。這一次,小手有些倔強的握住了這股溫暖,生怕再被人搶走這縷熱源。
呼!
宗政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渾身繃緊。這一次,她那只不安份的小手居然死死握住他的……
該死,這女人知不知道什麼是危險?她這是在挑戰一個正常男人的底線。
如果不是顧及她現在的身體,他會毫不猶豫的撕開她的衣服……。
月光的裝點向來充滿著朦朧的味道,看著懷里病服扣子早已開了兩顆的小女人,胸前的一片旖旎若隱若現,努著的小嘴看起來竟感覺有些嬌憨。
不知道是月光照射出了狼性,還是順從男人的本能,宗政賢竟鬼使神差的低頭附上了那努起的倔強小嘴。
男人在某些時候就好像野馬,一旦月兌了韁,便不由自主,即便優秀如宗政賢,亦是如此。
柔軟的唇瓣,滑膩的丁香小舌,無一不彈奏這個正常男人燥熱的心。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難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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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疑問看下章,放心,鎏年不是BT,男主也不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