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升騰,指尖忽明忽暗的火星閃爍著,思緒放空,大腦一片空白。
咳!咳!咳!
尼古丁的味道強而濃烈,到底是不習慣這種吞雲吐霧,葉安襲被嗆的連連咳嗽。
無聲的奪過她手里的小桿,掐滅,丟掉,宗政賢把那杯檸檬水遞過來,輕拍著她的背,言辭間有些嚴肅。
「別什麼東西都沾。」
「我沒有。」
幾乎沒有考慮的話直接反駁過來,那種麻痹神經的東西,她向來不屑。
「你不喝酒,能給別人機會麼?」
此東西非彼東西,他沒說那軟性毒品,他說的是酒。
縴細曼妙,香肩半果,再端著一杯雞尾酒,醉態微醺,這本來就是輕挑男人的目標。
謬論!如果有人誠心設計她,管她喝水,喝茶,喝可樂怎麼都躲不掉。
面對男人的數落,有一種對于她來說少見的情緒向上翻涌,她莫名的覺得很委屈,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
葉安襲很懊惱,這些從來就不屬于她的情緒究竟都是從哪里鑽出來的。
她不知道的是,軟性藥物之所以被禁,不僅僅是因為吸食的時候的快感麻痹神經,更為嚴重的是消退之後的情緒,下意識的低落,不可控制的燥郁,這是沒有人能抗拒的副作用。
宗政賢抬眼看著驀地沉默的她,也許是激情消弭體內的燥熱,這時候的小臉已經潮紅盡退,白皙的右臉襯著左臉上紅紅的一片巴掌印明顯極了,那一巴掌他的力道可不輕。
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想到這個女人賣弄風騷的去偷人,大男子主義情結作祟,第一反應就是打醒她,就算事後的現在他也並不後悔,因為有些事情後悔不解決任何問題,宗政賢不是一個幼稚的小男生,他從來就知道,彌補歉意的方式最廉價的才是用嘴說出來。
大手伸過來,模模她的小臉,聲線也放緩了些。
「還疼麼?」
原本堅毅的臉線條一放緩,一下把她心里的那點詭異的委屈都升華了。也許是精神藥品後勁留下的空虛,眼眶一酸,葉安襲把她那5、6年都沒有流下的眼淚輕易的逼了出來。
她壓根就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可就是像開了閘似的抑制不住,好像是這出生以來所有的委屈都付諸于這一次的泄洪。
雖然他心知肚明此時此刻這女人個性的詭異轉變來自于精神藥品的副作用,可那並不算熱的眼淚淌過他的手心,還是讓他覺得沒來由的滾燙。
他向來不覺得女人的眼淚有多麼值得同情,甚至是反感這樣一種表達情緒的方式,可現在的情況是葉安襲不正常,無論如何應該先讓她鎮定下來。
胡亂的擦著她的小臉,俊美緊擰,低喝道。
「閉嘴。」
被他這冷臉的一吼,不但沒有停止,反倒哭得越發厲害了。
斷線似的眼淚擦啊,擦啊的,怎麼擦也擦不干淨。
最後干脆,最直接的辦法,堵住。
唔……!
這樣的吻既不輾轉,也不纏綿,只是堵住了她賴以換氣的嘴,非常直接的斷了她繼續哭的念想。
相貼的臉頰已經感覺不到濕潤了,宗政賢才抬起頭,卻發現女人水盈盈的眸子狐疑的盯著自己,抽噎道。
「你不去吐?」
吐?眉間的皮膚緊皺在一起,他沒hold住她的邏輯。
順著她的視線看到床頭的那杯檸檬水,他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是記得上次他喝了那杯檸檬水後的反常。
口腔里充斥著酸澀的青檸味,可這一次他沒有厭惡,沒有反感,也沒有陷入過去而不能自拔,而至于為什麼,他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只專注于一件事,就是讓這個女人閉嘴。
一夜的激情,早已經天明,夾雜著各種疲勞,混合著各種困,二人各佔一床頭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二人就睡了一整天,等黃昏的時候,葉安襲在宗政賢的懷里醒來。
睡眠是所有癥狀的最佳治療師,雖然精神還有些萎靡,可情緒確也穩定下來很多,二人也去飯店樓下的餐廳吃飯。
點了一些簡單的點心和粥,葉安襲沒有胃口,沒怎麼吃,而宗政賢也許是體力運動做多了,倒是吃了不少。
正準備拿下這第二份叉燒包,葉安襲忽然抬頭淡淡的道。
「我出去一下。」
沒多久,她就回來了,手上還牽著一個看著只有10多歲的小女孩。
「叔叔,漂亮姐姐說你會把我給她的20塊變成100塊。」
宗政賢不語,看著葉安襲,不知道此時不太正常的她又玩的是什麼把戲。
晃了晃手里拿著一小盒不知道是什麼的藥,葉安襲道。
「我沒有錢,你幫我還她。」
從錢夾里抽出一張100元的港幣出來,小女孩高興的蹦蹦跳跳的走了。
打開盒子,從鋁箔里擠出那一小粒藥,剛準備吃,對面的宗政賢一掃到藥盒上那幾個字,臉色一沉,不悅之意盡浮上來。
緊急避孕藥?思維都遲緩了,還不忘吃這種東西,她就那麼不願意懷上自己的孩子麼?
「謝謝,這回算你請我吃的。」
听完這一句,宗政賢千年冰封的臉徹底黑了。
飯後,醫院的DR、lee來電話說要談一下璇穎的治療方案,宗政賢必須去一趟,考慮到葉安襲現在的狀況,還是帶在自己身邊放心。
到了醫院,宗政賢在辦公室和DRlee探討病情,葉安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百無聊賴。
和她僅有一牆之隔的連璇穎听護士說宗政賢來了,梳了梳頭發,哼著小曲,擺弄了幾下花瓶里的花,可是,本來很高興的連璇穎,剛邁出病房,看見葉安襲的一瞬間,臉色瞬間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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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是年拖,年很稀飯被藥迷的神經搭錯線的女主,很有女人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