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要好死不活的粘著阮琳睡一張床上的,可惜蘇博文一走,兩句話不對的黃冬戀得罪了房主。
小臥室里,熄了燈的黃冬戀蝸居在臨時搭建的床被里,睜著咕嚕嚕的雙眼看著灰白的玻璃窗,嘟著嘴檢討。
夜深入寂,暮秋的夜色有些灰白。郊外的鄉村一片甜美靜謐,不沾染小河對岸的一絲世俗。
多年如此的心境在動搖,躺在床上的阮琳也睡不著覺,心里想象著各種可能。
借著夜色離開的蘇博文還沒有離開太遠。
直到樓下的敞蓬下面,倚靠在自己的車邊,抬頭看著那一樓層的燈光熄滅。轉身,上了自己單位的公車,發動引擎,掉轉頭就離開了。
這個女人野心不小,可是事在人為的她讓他也不得小覷了呵。
嘴角帶著淺笑離開的蘇博文不知道,在出門的道路上一側,濃密的樹蔭下藏著一輛黑色奔馳。
路燈的光亮使得小道上樹影斑駁的晃動,車行駛而過的地方卷起一陣風,樹葉沙沙作響。
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離開,這一切卻看進了藍君天的眼里。
坐在駕駛座上,給自己點燃一根煙,密閉的空間里滿是香煙的味道。
輕吐出一口煙圈,看著小區的大樓處。這個位置也可以看見那一扇窗戶的。
哼,今晚的驚喜可不一般呢。里面應該還停留著黃冬戀那輛MINI騷包車吧,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呢。
事後的他很奇怪她找上門來的膽量,果然,身後的背景卻妄圖拉攏三大家族!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得逞?有些事情,不光是朋友義氣就可以達成的。至少他很清楚,家族關系在這個時候代表了什麼。
父母聯姻給他最大的教訓就是固本。這樣的關系遠遠可以震懾住許多人鐵血的友情,也正是為什麼上流社會最熱衷的認親關系了。
異邦設計那邊可是家族產業,不是白手起家的孤女可以拉攏朋友就打敗得了的。
除非她同樣的有著笑傲群雄的家族身世,最重要的是有一個讓他妥協的理由。
煙圈消失在車廂里,白霧彌漫的車廂在路燈若有似無的光照下隱約可見。
沒有人知道藍君天真實的想法,就像他埋藏很深的性格一樣,少為人知。
打探到自己的第一手信息,藍君天毫不猶豫的駕車離去。
靠近他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他可以掌握的。尤其是這個新冒出頭的阮琳,他還真是小看了她的野心呢。
對于這件事情,最應該解釋的恐怕就是沈子銘了。
腦門子發熱的他大半夜的在濱江路早早的等候了。江楓漁火對愁眠,腳底下的江水拍打著堤岸發出啪啪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里。
通宵夜排檔,可是明天是周一,所以接近後半夜的時候人就少了一半,還是不見熱鬧的。
還是老位置不引人注意。一桌的下酒小菜,完全沒有胃口去動筷子,像是在等什麼人。
反思了又反思,沈子銘自己都灌了兩大杯了,點著煙吐著煙圈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開口。
「找醉呢。」清冷的聲音,白皙修長的手一把奪過沈子銘手里的一大杯酒水。藍君天瀟灑落座,背光了位置一直都是他鐘愛的。
「來啦,怎麼樣了你們?」開門見山,此行倆個人的目的都很明顯。
知道彼此的習慣,所以他老早就等候在這里了。
負荊請罪,他向來如此。
「呵,你倒是很關心她。」不滿沈子銘的動作,藍君天的心口毫不在意他這一次的行為。
只不過少有沈子銘Cha手的事情,所以他需要一個交代。
「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柔美、溫順的外表,外柔內剛,骨子里倔強堅毅,她想要的只怕是沒有不會到手的。我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卑微的感情生活里走出來,一頭扎在事業的長途上,作風正派,待人和氣,懂得經營和人各有所用。其實是個可憐的女人,除了金錢地位,她也抓不住什麼東西了。」說道這里,沈子銘滿臉的回憶著評判自己跟隨的老板。
仰望著天空,寒涼的夜色里如同現實社會一樣的殘酷。想到自己這些年的游蕩生活,她給予自己的未必就是前途,可絕對是一個穩固的未來。感激的同時,帶著心安和憐憫。
作為助理,他雖然時常被她管束,可卻是個久經生活的女人,值得人敬佩。
一口氣的講完,解釋的同時,沈子銘求情的成分顯而易見。藍君天當然是听出來了,只不過銳眼一眯,看著沈子銘如今的模樣,他不得不提醒他。
「那個女人心機城府,對你不乏利用。」一語鑒定他的處境,藍君天可不會犯糊涂。
「我這算什麼,一個被人瞧不起的二世祖,笑臉相迎的人對我就是真的?」自嘲的看著面前的藍君天,沈子銘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對你來說更明顯了。別的人都能夠幫,為什麼這麼一個對你毫無威脅的女人卻一點都不願意呢?」
這話說得藍君天一堵。
他們這些由頭優勢的貴公子,不管是游蕩在外的沈子銘,還是身居高位手握實權的藍君天。這樣的道理都是很明顯的,他們求人的時候遠遠少于人來求他們的時候。
沉眸看著桌上的空酒杯,藍君天心里一堵,總覺得有些事情還想不通。
在他沉思之際,沈子銘就著酒瓶給他斟酒。隨著輕微的水流聲,一點一點的酒液在杯子里層層上升。
「她太過于強硬勢利,愛錢如命的人我見過不少,有野心的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可怕。」說道這里,藍君天還是一臉防備,口氣涼薄。
抬眼看著君天,沈子銘緩慢的灌輸自己手里的酒,不置可否。
「就憑借黃家和蘇家的背景,她最多只能夠撿到一些小項目,蛇吞大象的女人太過于貪婪了。對了,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參合,別到時候被我察覺。」說著,伸出手指隔空點穴般警告沈子銘,藍君天滿臉的警戒。
沈子銘手一滯,收回酒瓶,表情似笑非笑。
藍君天不和他多說,舉杯一飲而盡, 的一聲擱下杯子起身走人。
沈子銘趕緊的提著外套追上去,走到到路邊路人較少的地方,不遠處就是藍君天的黑色奔馳車了。
「你就這麼不待見她?」清冷的暮秋街道,偏僻的停車場邊,沈子銘的堅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回轉身,看著走上前來的沈子銘,藍君天深沉的眼眸里泛著幽冷的光。
「我是說,她,我幫定了。你總是防備她的銳利,女人搞事業總比不得男人的,我這樣的幫助或許太少。」說道這里,藍君天嚴肅的申請更加的冷銳,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這樣維護免不得心懷芥蒂,「我知道,競爭對手是強硬的,他們的勢利恐怕對你來說也是一大好處。不過我提醒你,阮琳絕對是我值得扶持的老板!」
說著,沈子銘湊過臉去,嘴里噴出的熱氣形成冷霧,他的決心和立場不容改變。
「傻子!」低沉冷煞的聲音,藍君天責備的口氣凶道。
兩個男人的對峙太簡短。藍君天瞪了一眼面前宣誓一般的子銘,喉頭滾動欲言又止,最後吐出這麼兩個難辨始末的字來。
轉身,藍君天好不停留的上了自己的黑色奔馳,帶著一肚子的悶氣揚長而去。
看著汽車尾氣散發的白霧彌散在大街上,熱鬧喧囂的地段似乎和他所處的偏角是兩個世界。
沈子銘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
他這樣的在意,選定了自己的立場,游手好閑的他不再是曾經的二世祖。小公司大智慧,他信她!
離去的藍君天心口堵得慌,對那個女人的厭惡在心底蔓延。他的生活里,少有個真誠的人,似乎全世界都背對著自己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手握方向盤,掌控一切的他心境很明了。
家族勢力在他的眼里是最大的考量,即便家中獨子,可如今社會,那幾個蠢蠢欲動的姐姐毫不罷休。父母政商聯姻成為一時奇談,到頭來不過是金錢名譽和權利的組合。
哼!最真心?
恐怕就是自己身邊的沈子銘了吧,沒想到那個女人如此能耐,居然拉動這些人站在她的身邊,立場堅定。
想著想著,藍君天心里一堵,穩健行駛的奔馳車一個減速帶顛簸一下,打斷了沉思中的他,心口瞬間來不及抓住的慌亂。
深吸一口氣,即便是沈子銘在這件事情上的叛變,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左右他判斷的理智天枰。強健有力的手腕打著方向盤往自家的方向行駛,腳底一踩油門,飆升的速度嗖的一下飛奔起來。
哼!像是某件事情已經盤算好,下定決心一樣。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愛錢如命的女人到底能夠犧牲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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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潛移默化中,總不能夠一來就用美色吧,話說女豬可不是這樣的女人哇++++不過話說回來,某些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壯年男女們,到底要搞個啥名堂出來?那些新仇舊恨還有潛伏在背後的家人,那些沒有報復回來的小三,還有那些看上這塊肥肉的男人們,將來如何,鹿死誰手?+++敬請期待!大家期待的萬更的呵++(*^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