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藍天語還在睡夢中徘徊時,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小語哥,快起來啦!」吳簡溪在門外敲門喊道。
這兩個多月來,藍天語從昨晚到現在,好不容易睡了個好覺,被吳簡溪這麼一攪,頓時一陣郁悶,哭喪著臉爬起來,他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搖搖晃晃走過去把房門打開。
吳簡溪見藍天把門打開,看了看他的穿著,急忙跳進來,迅把房門關上,嘴中埋怨道︰「小語哥,你也太隨便了,在外面怎麼能穿著這種衣裝晃來晃去呢?」
在幽州山上,吳簡溪就經常看到藍天語光著膀子練槍,現在看到藍天語這樣的穿著,也不避嫌。
藍天語不吱聲,轉身走回到床邊上,直接仰倒下去。
吳簡溪撅著小嘴,看著藍天語上身充滿美感的肌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但既然進來了,又立刻出去卻顯得不太合適。
為了平緩一下心中的臊亂,吳簡溪深吸了一口氣。
「嗯?」吳簡溪小鼻子微微翕動,皺著小眉頭問道,「小語哥,你房間里有什麼味道呀?這麼奇怪!」
「嗯?」藍天語翻了個身,把背部留給吳簡溪,迷迷糊糊答應了一聲。
吳簡溪邊走邊不停地吸著小瓊鼻,似乎想尋找到那股味道的根源。走著走著,吳簡溪湊到了躺在床上的藍天語身邊。
「這里的味道,好濃哦!」吳簡溪小眉頭緊皺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藍天語,道,「小語哥,你昨晚干嘛了?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奇怪,趕緊起來洗個澡!」
「嗯?」被吳簡溪這麼一拍,藍天語終于有些清醒了,頓時感覺到下面一片涼冰冰的,下意識地伸手一模。
「糟糕,‘尿床’了!」藍天語猛地睜開眼楮,睡意全無,他昨晚因做了一場春夢而導致「尿床」了。
吳簡溪正坐在他後面的床上,藍天語的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覺,難為情極了。
「小溪妹妹,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了。」藍天語不敢翻過身來,擔心吳簡溪看到他褲衩上的痕跡,那他的臉可往哪擱呀。
「換啥衣服?洗個澡去。」吳簡溪嘴上這麼說,卻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繼續湊近藍天語,翕動著小鼻子,道,「小語哥,你身上散出來的這個味道好奇怪哦,感覺既好聞又難聞似的,讓人忍不住要去聞個夠,好判斷出這股味道到底是好聞的還是難聞的。」
藍天語叫苦連天,這個單純的小丫頭,什麼都不懂。
「小溪妹妹,你快出去吧,我要起來洗澡了。」藍天語听到吳簡溪竟然還抽動著小鼻子聞個不停,連忙催促道。
「干嘛這麼著急嘛?」吳簡溪不高興道,「我還沒聞夠呢,不過,小語哥,你以前身上好像沒這種味道哦?今天這是怎麼了?」
藍天語的臉再也掛不住了,猛地翻過身,走下床來,伸出那只剛才模過自己褲襠的手,抓起吳簡溪的小手,把她拖向門口,硬著頭皮道︰「這是男人的味道,你知道什麼。」
「哎,你的手怎麼這麼濕?難道睡覺還流口水?」吳簡溪感覺到被藍天語所抓的小手上一片冰涼,掙扎著抽出來。
藍天語一驚,羞憤得無地自容。
「啊?小語哥,原來那股味道的源頭就是你的口水啊,你的口水怎麼變成這種味道了?」吳簡溪把濕了的秀手舉到面前,另一只手掏出手帕想要擦掉那些有點黏糊的「口水」時,忽然聞到了那種味道,蹙著眉說道。
「你……你……」藍天語說不出話來,直接把吳簡溪推出房門。
最後離開時,吳簡溪頭一低,忽然注意到了藍天語前面的褲衩,臉色一紅,啐了一口,道︰「這麼大了還尿床,丟丟……」
說完,還沒等藍天語關上門,吳簡溪就落荒而逃了。
「呃……」藍天語很無語,今天丟臉算是丟到家了。
酒店餐廳內。
這里的人非富即貴,非有權即有實力,藍天語、易和吳簡溪三人正坐在一張飯桌前吃東西。
吳簡溪時不時偷偷看向藍天語,臉上既有好奇,又有好笑的神色,看得藍天語心里毛,卻又啞口無言。
易自然現了這些異常的舉動,疑惑問道︰「小師妹,你們倆今天怎麼了?」
吳簡溪抿著嘴不說話,臉色微紅,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藍天語則郁悶地回憶起昨晚的一些夢境。
「不對啊!」藍天語的眉頭忽然微微皺了起來,「我昨晚半睡半醒的時候,的確真實地听到了兩個女人異常的聲音,那種聲音听起來真讓人……心頭蕩漾……」
藍天語突然想起,那種聲音,似乎在三角村時,他半夜溜進村里偷听村民談話的時候,就無意中听到過。
那種男女歡愉時,女人出的聲音,單純的藍天語怎麼會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只覺得听著那種女人似乎因為很痛苦而出的聲音,令他听起來心中竟然有些快感。
藍天語把這種感覺歸咎在他內心的丑陋上。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藍天語自以為現了自己有這種變態的心理,郁郁不已。
「易大哥,你不知道小語哥有哪些壞毛病呀?」吳簡溪忍了半天,打算把藍天語的糗事說出來,在她看來,藍天語今天早上的表現,肯定是睡覺又流口水又尿床的了。
「小語的壞毛病?」易把目光轉向藍天語,嘿嘿笑道,「小語能有啥壞毛病?小語是世上少有的好男孩,哪像我?吃喝……賭……嗯,話說,小師妹,你這話啥意思啊?」
易自知說錯話,急忙剎住。
「嗯?」
吳簡溪還沒答話,藍天語听到易的話後,月兌口問道︰「易大哥,我昨晚好像听到你房間那邊傳來兩個女人痛苦的聲音,這……」
藍天語的話還沒說完,易的臉色立即變了,十萬分火急道︰「對了,小語,你昨天托我幫你買的衣服我已經買好了,等會兒吃完飯我再拿給你……」
藍天語一愣,模不著頭腦,他啥時候托易買衣服了?
吳簡溪卻插嘴問道︰「小語哥,什麼女人痛苦的聲音?易大哥的房間怎麼會有女人呢?」
「也對哦,可能是我听錯了。」藍天語一拍額頭,轉頭對吳簡溪道,「小溪妹妹,那聲音可能是從你房間里傳來的,你昨晚是不是哪里疼了?喊了一夜,好像很痛苦似的。」
聞言,易差點笑出聲來。
「胡說,我哪里疼了?還喊了一夜?」吳簡溪沒好氣地說道。
「嗯?也不是你那邊傳來的?難道是別的房間傳過來的?」藍天語奇怪了,埋怨道,「這是什麼王級酒店嘛?房間隔音效果怎麼這麼差!」
「趕緊吃東西,吃完我們好早點上飛龍山玩去。」易擦了擦臉上滲出的汗水,急忙打岔道。
他差點把這兩個小孩子帶壞了,回去要是被師尊知道,少說也得要面壁半年呀,易心中忐忑,也暗暗罵這家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怎麼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