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是強盜和匪徒吧?」藍天語乘坐的馬車在叱喝聲響起後,緩緩停了下來,藍天語和吳簡溪掀開車簾,爬出車廂。
只見寬闊的馬路中央,橫掛著一根長長的桿子,攔去了前方的道路。
馬路旁,佇立著一間紅色的小屋子,小屋子前面,馬路邊上,站著一個身穿白底黑邊服裝的壯漢。
壯漢滿臉橫肉,鼻塌嘴大,面無表情,模樣有些無精打采,眼神只是在見到鬃毛悍馬和馬車的造型後稍微亮了一下,便恢復如初。
「一個人也敢打劫啊?」吳簡溪睜大眼楮,神情狐疑。
「應該不是打劫的吧?」藍天語也有些狐疑道,「像是要飯的?」
「嗯?」腰寬膀圓的奇丑壯漢本來低著頭,連易都懶得多看一眼,听到吳簡溪清脆動听的聲音後,不禁微微抬起頭來,眼楮瞪得滾圓。
忽然,奇丑壯漢轉頭沖路邊的小屋大喊道︰「美女啊!」
不稍一息間,紅色的小木屋里奔出另外兩名大漢來,兩名滿臉肥肉的大漢邊疾奔出小屋,口中邊興奮喊問道︰「在哪兒,在哪兒?」
吳簡溪先是愣了一下,看到這兩名肥頭大耳的大漢沖出來後,眉頭皺了一下,這三人這麼難看!
藍天語腦袋有些懵,這三人佔山為王,明目張膽打劫?
易卻坐在馬車上,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笑著問道︰「多少錢?」
「半個金幣,也就是五個銀幣。」三人的衣服都一模一樣,先前攔路的那人,邊目不轉楮盯著吳簡溪,邊回答易的話。
「這麼少?是打劫的嗎?」吳簡溪邊怒瞪著那壯漢,心中邊暗道,沒見過這麼打劫的。
靈寂大6,一個金幣等于十個銀幣,五個銀幣夠普通人三口之家幾天的生活開支,但對于打劫的人來說,不會按價格打劫的吧?
听到易和攔路人的對話,藍天語疑雲解開,臉色由陰沉轉為晴。
「給!」易很干脆,掏出五個銀幣,扔給這三大丑男。
吳簡溪看著易,道︰「干嘛要給他們?這些好吃懶做的家伙。」
後面「好吃懶做」這四個字,吳簡溪是對三名丑男說的,引得三名丑男臉色通紅,其中一名肥頭大耳大漢爭辯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怎麼好吃懶做了?」
「你們打……」
「好了,小師妹,你誤會他們了。」易急忙阻止吳簡溪繼續說下去,免得讓人笑話。
吳簡溪以為易不想多事,破點財消災,哼了一聲就退回馬車中去了。
吳簡溪進馬車後,藍天語也緊跟著進去了,外面怪熱的。
「給我們讓道吧?」易有些歉意,說道。
三名丑男也不答話,臉色依然漲紅,其中一人跑過去移開攔路的滑竿。
「請問,你們是哪個家族或門派的?」易頭一低,向馬車下的還站著的兩名丑男問道。
「丘林派!」一名丑男怏怏不樂回答道,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美女,這美女卻一開口就罵人,三人甚覺得臉上無光,今天上廁所忘了洗手似的,手氣臭滿全身,倒霉。
「哦?丘林派……辛苦你們了!」易微微頷,吟吟笑道,隨即駕起馬車飛奔起來。
看著藍天語三人的馬車飛奔而去,三名丑男靜立觀望不已,一名丑男忽然嘆氣道︰「能看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被罵也值了。」
「你真賤!」另一個丑男一臉鄙視,隨即感嘆道,「我要是能娶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天天被罵,罵一輩子也值啊。」
「人至賤則無敵!」最後一名丑男開口道。
「哎,還要守一個月,真是無趣啊。」
「三個月一守,好幾年才輪到一次,想不守,那就努力修煉吧,修煉到靈王級就不用來守這鬼地方了。」
「說得容易,靈王級境界哪有這麼好修煉到的。」
「……」
三名丑男回到小屋檐下,聊天,感嘆,互勉……
「嗯?好大的煙塵!」三名丑男正在聊天,一名丑男眼尖,看見天邊蕩起一陣灰塵。
「嘿嘿,希望是向我們這條路而來,不要拐彎,這下就又有錢收了!」
三人看著天邊馬路上的煙塵。
一刻鐘後,六輛大馬車果然如三名大漢所願,朝紅色木質小屋奔來。
馬嘶聲中,六輛馬車擠擠停在小屋前。
三名丑男滿臉橫肉抖動著,走向那輛為的馬車。
「過路費!」一名丑男滿臉笑容。
「呼!」
六輛馬車中,為的那輛馬車中跳出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靈者。
「到地獄收去吧!」身穿黑色風衣的靈者低喝一聲,手中突兀地出現一把森寒的彎刀。
「噗!」
「噗!」
「噗!」
三名丑男笨重的身軀應聲倒下,脖頸處皆噴出一股 的血液,三個披頭散的腦袋骨碌碌滾落在地上。
三人腦袋上的笑容還定格在臉上,眼神里也充滿著驚喜,眨眼間,三人的眼神里爬滿了疑惑和不甘。旋即,笑容消失,眼神黯淡。
前一刻,他們還在路邊痴痴看著美女,憧憬未來;看完美女後,他們坐在旁邊的小屋下,談笑風生,期待將來。
下一刻,他們已經身異處,世上的愛與恨,再與他們無關;歡樂與憂傷,也再與他們無關。
一切終究一杯黃土。
身穿黑色風衣的靈者,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尸體,縱身跳入馬車中。
雜亂的馬嘶聲中,六輛清一色馬車奔馳了起來。
花海之林,丘陵起伏,紛紛落落的雜花亂草中,有些村莊毗鄰馬路,稀稀落落的房屋掩映在綠樹叢蔭里。
遠遠望去,湖泊,莊稼,果園,鄉間小路,小橋流水……
一輛白色的馬車飛馳在馬路上。
「小語哥,易大哥怎麼變得這麼軟弱?任人欺負。」馬車中,吳簡溪坐在柔軟的沙上,雙腿緊緊並攏著,小嘴撅起,有些生氣道。
「小溪,不出來行走大6,很多事情,誰也不懂。」藍天語微笑著道,「剛才那三個人,確實有合理的理由問我們要過路費。」
「為什麼?」吳簡溪驚訝地問道,眼中盡是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