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紅著臉,其實,他剛才只是一時激動月兌口而出,要是真讓他十幾年,甚至上百年不近,還不如殺了他。
食髓知味,沒經歷過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的。
吳昊昱似乎越說精神越抖擻,蒼白的臉色因為欣喜而紅暈了許多,繼續說道︰「大乘之體的靈尊,突破入聖人之境後,便可主動感悟天地靈氣,修煉天地之力,那」
藍天語輕輕打斷吳昊昱的話,道︰「師尊,我們靈者不是一直就能感悟到天地靈氣的麼?」
吳昊昱笑了笑,解釋道︰「呵呵,小語,一般的靈者,只能說能感受得到天地靈氣的存在,不能說感悟。」
藍天語和易吃了一驚,睜大眼楮,豎起耳朵來,仔細聆听。
「像你們倆,現在只能感受到天地靈氣,而且,那也是很籠統,很模糊的一種感覺,而聖人卻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天地靈氣。」吳昊昱道,「天地靈氣,也可以說成是天地能量,或者是天地之力。」
「天地之力,總的來說,共擁有五力,金、木、水、火、土,而五力又可衍生出風、雷電等其它力。」
藍天語和易饒有興趣地听著,因為他們現,面前真的有一個嶄新的世界在等著他們。
「達到聖人之魂後,靈識可以現到天地間的五力在這里,師尊要先說明一下,晉升聖人之後,每個人的靈魂,和五力的契合度都是不一樣的。」
「比如,有的聖人,可以輕易現天地間的金之力,對其余的力卻難以現,得需要花數倍甚至幾十上百倍的精力掘才行;而有的聖人,卻又是可以輕易現諸如水之力,對其它之力則又視若無睹」
「當然,有一類人可以同時輕易現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天地之力。不過,這類人很稀罕,比什麼怪物級,妖孽級的天才要少得太多了。」吳昊昱唏噓道,不過,他臉上有一絲傲然之氣,因為,他便是那類人。
「師尊,您晉升聖人之後,是不是可以同時和多種天地之力契合?」易小聲地問道。
吳昊昱今晚展現的實力,讓易對吳昊昱刮目相看,原本的他以為,吳昊昱才突破入靈聖二十多年,實力比起那些千百歲的老妖怪,應該要差上不少,不曾想,師尊一鳴驚人。
「不錯,師尊的靈魂,的確能和多種天地之力契合……不過,這只是其中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際遇……也是很重要的。」吳昊昱端坐椅子上,微微一笑,說出一段令藍天語和易頗感意外的話,「有些靈聖,聖人之境前,並不是如何的天才,甚至可以說是一名很普通的靈者。」
「但突破入聖人之境後,其靈魂和一種或多種天地之力的契合度,卻是高得驚人,他們修煉起來……度……實在令人咋舌……」
吳昊昱望向窗外的夜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略微呆一般。
吳昊昱的意思很明顯,有的靈者,突破入聖人之境前,天賦並不是如何的好,但達到聖人之境後,他們的天賦完全顛覆了;而有的靈者,聖人之境前,天賦異稟,可,突破入聖人之境後,也許便會變得庸庸碌碌,如滄海一粟。
「啊啊,突破入聖人之境後,我一定要能同時跟多種天地之力契合……」易心中大喊,雙目放光。
隨即,他又微微嘆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師尊剛說自己沒耐性,心浮氣躁,現在馬上就體現出來了,真是讓他很無奈,恨自己不爭氣。
「以後一定要多注意這一點……忍得住孤獨,耐得住寂寞……嗯,以後一年,哦不,半年踫一次,學會克制……」易暗暗為自己既定目標。
易也愣神後,房間里便沉寂了下來,靜悄悄一片。
三人都望向窗外。
夜空中,明月不知道什麼已經落下了,星空一片璀璨,星辰閃爍,深邃迷人。
大概靈魂層次不一樣了,望著夜空,吳昊昱和藍天語都呆住了,似乎深陷星空之中,仿佛靈魂被抽走了,融入了夜空之中。
易只是愣神了一會兒,很快就清醒過來,看到藍天語和吳昊昱的模樣,他看了看夜空,又看了看二人,多少也看得出,他們兩人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進入了一種修煉狀態。
進入空靈的修煉狀態,可遇不可求,易孰知輕重,意識到這一點後,大氣都不敢出。
在易看來,聖人,其實也是怪人,常常莫名其妙地「呆」,一呆就是十天半夜,甚至幾個月都有可能。
在幽州山兩年,易就經常听說師尊閉關,而且一閉就是十天半月,連飯都不吃。
不過,達到大乘之體後,靈者半年內不吃東西也不會餓死,更不用說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了。
靈聖閉關十天半月,甚至幾個月,這也算不得什麼?
「不知道這爺倆兒要呆到什麼時候?」易也定定站在房子中,不敢隨意走動,連擺頭的幅度都要刻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正好可以鍛煉我的耐性,哼,我就不信,我易這點也做不到?大不了就這樣站著一夜,易暗暗下定決心。
易不服輸,好賭的心性又出來了,就是死耗著不出聲,不走動,堅決要和藍天語比到底,看誰先動。
深邃星空,小縴窗,仿佛一幅醉人的畫掛在窗戶上。
夜如畫,美如詩
不知站了多久,天邊漸漸泛白,藍天語和吳昊昱依舊一副入定的樣子,只是兩人的眼楮都緩緩地閉上了,仿佛睡著了一般。
不過,一個是坐著,一個是站著。
易無語了,這兩人似乎正在享受著什麼似的,而他卻是在艱難地熬著過日子。
又一個白晝過去了,藍天語和吳昊昱依然一副入定的樣子。
易心里悲呼,不會吧?難道小語和這吳老頭一樣,會「沉睡」個十天半月?
而這一天,竟然沒人來打擾易他們三人,仿佛這個房子空空蕩蕩無人,如若平時,無人來問津。
「大概,小語和吳老頭正入定,冷姐姐也現了這一點,把所有人支開,不讓他們靠近這所房子。」易如泥塑木雕,佇立房子中央,臉上不知道是喜還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