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沫的手藝非凡。可有興趣來我酒館幫忙?」瞧著她雙腮一片嫣紅,那可愛的模樣,讓他的笑意更深,那嫵媚的容顏,使他充滿了致命的蠱惑。他淺嘗著她的調酒同時,不斷的替她斟滿酒。
花箬沫困惑的瞅著他,手卻是自動自發的端起碗,喝著這絕世美酒。「你的酒館在哪里?」果然是好酒吶,像是怎麼喝都不夠似的。要是能打個包什麼的,那就更贊了。
恰如落櫻般輕柔的嗓音似乎夾雜著絲絲寵溺。「這里。」
聞言,頓時,她杏目圓瞪,眼楮一眨不眨的瞪著他。原來他就是這里的老板啊。難怪能光明正大的闖入廂房。倘若到這酒館幫忙,那她豈不是他的手下?身為手下,不就是要替他賣命?切!她是熱愛自由的蒼鷹,才不會傻傻的留下來給他束手束腳的。她佯裝乖巧的甜甜一笑,搖著臻首,美唇揚了揚。「不干!」
妖孽臉微皺,不明所以。「為什麼?」
「因為我要麼不做,要做只會做最好的!你這酒館雖雅致,但不屬于我。我只會傾心與自己的事業中。」
「好!那這酒館,我送你。風,將這里的房契拿來。」
一旁的藍衣男子效率極高的將房契奉上。
「你有什麼條件?」正所謂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她目前腦袋有點月兌線,但是最起碼的危險意識還是有滴。
竟然不是問為什麼,而是問‘你有什麼條件’,這女子果然不簡單!
「交一知己,區區一酒館,值得。」但這酒館是麒麟國數一數二的酒館。
花箬沫沉思了半晌,看似有些為難的頷首。「既然你盛意拳拳,那我只好勉強接受了。」發達了!發達了!光是這酒館的純收入就相當可觀了。日後,就算她幌出麒麟國也能買個好價格,看來今天她的偏財運很旺。
她並不知道,此生因他而嘗盡悲苦、背叛與痛恨。當然,倘若她能知道未來,她便不會傻呼呼的去招惹他,更不會接受他所謂的‘好意’。
一字錯,滿盤皆輸。
天色漸晚,花箬沫告辭之時,藍斐然也沒多做挽留。凝望著有些搖晃的背影時,紫眸內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桌上東倒西歪的共有將近二十壇酒瓶。換句話來說,她將近喝了二十壇酒。因為他除了她的調酒外,幾乎滴酒不沾。
一側筆直的站立的風,眉頭微皺,不明白少主為何老是灌花箬沫喝酒。而她更是死命的喝,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喝了那麼多酒,她竟沒醉倒。
右腳剛踏出凝夏樓的門檻時,突然‘啪’的一聲,本是走路有些晃動的嬌軀應聲倒地。可是,就在瞬間,一抹紫宛如雷電般掠過,將已進入半昏睡狀態的花箬沫摟在懷里,腳尖一踏,身軀已飛回廂房內。
樓下頓時寂靜了一會,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擦擦眼楮,想想應該是眼花了。不然,那動作怎麼會快到看不清了?
一旁的掌櫃瞪大眼楮,嘴巴也張得大大的,仿佛受了很大刺激。他家的少主一向有潔癖。平時連衣角都不會給別人踫一下,現在竟然摟著一名女子?而且不是一直盛傳少主有‘龍陽之癖’麼?現在他樓的是一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子,而不是俊美男子呢!
淡雅月兌俗的水綠色帷幔,似乎映襯了春天的氣息,滿室翠色,只為點綴一些生機。床幔張開,金絲榻,錦繡鳳凰被下,和田枕上,躺著仍在昏睡的花箬沫。她那孩子氣的面容透著稚女敕,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藍斐然優雅的躺在烏木椅榻,紫眸落在不遠處的床上,鼻尖仿佛仍能嗅到方才她所呼出的暖暖氣息,仿似仍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淡雅的清香,猶如有一絲甜蜜味兒沁入他冰冷的心底……
「听聞我們藍少主改變趣味,戀上女子。今日剛好可以一瞧究竟啊。哈哈……」門突然被推開,迎面而來的是一名一個高大挺拔、有著古銅色肌膚的美男子,深綠袍玉帶,氣宇不凡,長及腰間的墨發隨意縛于身後,間或幾屢碎發頑皮地覆于額前,整個人洋溢著陽光的味道。來者正是皓月公子雲端。
「閉嘴。」藍斐然斜瞥了他一眼,看見他到來,才驀然想起現已不知不覺到了夜晚。
雲端隨即緊閉上多事的嘴巴,怕一個惹得這位少主不快,連怎麼死都不知道。明亮的黑眸看了一眼不處的床,不斷的瞪大眼眸,試圖看清床上人兒的容貌,奈何那慵懶的人兒驟地側過身子,讓他只能望著背影發呆。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別大聲嚷嚷。」擾人清夢。
「別這樣啦。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最好直接告訴他,是哪家姑娘那麼不幸被妖孽男給看上!
「只有死人,本少主才會滿足其好奇心。」換句話說,除非他想死。
雲端爽朗一笑,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刻意壓低聲音,省得得罪眼前這如同妖孽般的男子。「那件事辦妥了。但是怕是有些後續的麻煩。」
「哦?」
低低的商討聲,在漆黑的夜幕進行著,而床上的人兒仍舊很安穩的酣睡著。
日曬三桿,睡飽的花箬沫伸了伸懶腰,環顧了四周,確定是昨天喝酒的廂房後,早就想抱頭痛哭了。
她竟沒回滕王府!
房內已沒藍斐然的身影,她立即飛奔沖出凝夏樓,往滕王府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