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箬沫心有不甘的拖著發麻的腳往門外走去,心里想著不該靠近這無比月復黑的家伙。雖然是他救了自己一命,但是讓她那麼可憐兮兮的餓著肚皮罰站一整個下午,這仇她是誓必記下了。想她孤身一人在這異世一直都是自吃其力,孑然一身也沒什麼好怕的。最怕就是不能快快的滾出這滕王府。明明他大婚之日說好彼此各不相干的,結果不但在王宴上害她其他人矚目,那麒麟國王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都不知道剛才的刺殺是不是他派來的呢。說什麼非魚池中物,切!誰稀罕一下子鋒芒畢露,華光照地,搞得不得自己安生啊。
抱怨聲不斷在心間流轉,可是她現在卻不敢再捏老虎的胡須,不然真的怎麼死都不知道。
就在花箬沫即將拉開朱紅大門,步子輕緩的挪回挽月閣之際,那溫潤清冷響起。「對了,花箬沫,把上次本上給你金腰牌拿來。」
未免她再度出府生事,這腰牌他務必要拿回來。不久前,柳千茗幾度入王府都不得見她,總是失望而回。當然,柳千茗不能見她都是拜他所賜。不過,柳千茗來是總是有意無意的要他好好照顧她。倘若她有個閃失,怕是麒麟國的飄逸公子不再是那麼溫潤爾雅、高風亮節了。
想到著,他的心沒由一陣不舒坦,看來她與飄逸公子的交情真的不是一般好。不然,王宴上他就不會為她伴奏,她舞傷腳,他就不會一副沉痛不已的模樣了。
「腰牌你已經給我了,干嘛要拿回去?」要是沒那腰牌不就等于她要被困在王府內了?那還不悶死她啊!而且她真的不想每天都對著他這塊大冰山。雖然近來她對他並沒以前那般‘遷恨’,但是不代表她樂意呆在他身邊。
「免得你再度出府生事。本王也是為了你好。」他並沒有抬首看她,只是自顧的翻著宗卷。姿態專注而優雅,神態淡漠,周身繚繞著清涼薄冷的氣息。
「王爺,難道你不知道送出的東西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嗎?」她回首,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並沒瞅自己,心中更是不滿。
「你確定要將腰牌戴在身上?」不重不輕的一句話,生疏淡然,無法從他話語中猜出個所以然。
「我確定現在不想還給你。」她頓了頓,心有不甘的再度說道︰「要是王爺喜歡這腰牌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拿另一塊來還就好。最好是王爺腰間的琉璃玉呢。」雖然自己脖子上掛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但她早就看中他腰間掛著的那塊剔透琉璃玉,明知他不會將流離玉給她,所以她更是有恃無恐了。
「你喜歡我的琉璃玉?」平淡的陳述,語調總是淡淡的。
「不錯!喜歡得緊。」她轉身,抬首,嘴角含笑的頷首。
書房內寂靜了半晌,只剩下宗卷的翻閱聲與淺淺的呼吸聲。
「你確定不將腰牌還我?」他終于良心發現的抬首看了她一眼,炯炯有神的眸子宛如黑潭般深不見底,一派寧靜。
「確定。」
他垂眉,微抿唇,神態淡然的翻閱宗卷。正當她得意得想離開時,悠然冰冷的嗓音再度響起。「那本王就吩咐府內侍衛,凡是見王妃的腰牌等同廢物。」
那就是就算留在她手上也沒實際上的用途。那她還要來干嘛?留著當裝飾品或者紀念自己曾經那麼有幸擁有出滕王府的腰牌啊!
「喂喂,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明明是你說好了彼此不干涉對方的。干嘛非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這樣做有悖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