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挑逗,他明顯有點不知所措。但,幾乎是瞬間恢復了冷靜,只有面具下白皙出色的臉龐出現了兩團紅暈泄露了他的心緒。「什麼要求?」
那炯炯有神的眸子仍是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她那柔軟的身子與充滿挑逗的語氣,讓他閃了閃神。同時,他更是困惑她突如其來的轉變。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非常喜歡她的轉變。
「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好嗎?」她如吐蘭音的嗓音柔柔的說道,那眉宇間的嬌媚讓他的眸子大放異彩。此刻,她說月亮是方的,估模他也不會反對……
但,在黑暗中成長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迷惑呢?他的唇角微微挑著,似乎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眼眸淡定的看著她,爽快的頷首。「只要你喜歡的事情,我都為你可以做。何況只是摘下面具而已。」
就那麼容易就答應她的請求了?
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她還以為他應該亂神秘一把的。
她不滿的在心里低估,對著他時卻是半眯媚眼,萬種風情盡在其中。「哦……那我掀咯……」素手若有若無的顫抖著,心頭十分復雜。明知不會是茗哥哥,然而卻忍不住祈求是他,哪怕只是有點相似也好……
她緩緩的,輕輕的掀開……
面具被掀開……
五官英俊而優雅,薄薄的嘴唇輪廓說不出的優美,一雙深邃而幽遠的琉璃眸猶如閃耀著群星的夜空,簡直是可以鎮靜人心一般,濃密的眼睫毛如骨扇子般漂亮。那高挺的鼻子,帥氣非常。淡淡的光線輕盈地劃過他的面頰,細微的光芒讓他的眼楮染上一種和諧的色彩。
可是,就在瞬間她的眼前一黑,她根本沒來得及見著那俊美如斯的容顏。
他溫熱的大手捂著她的眸子,帶笑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如果你想見我的容貌,可不止告訴我你的名字那麼簡單。得付更高的出代價哦……你付得起嗎?」
「什麼代價?」她壓抑自己的不滿,問道。不是人一個嘛,有必要搞得那麼神秘嗎?難道他毀容了,見過他的人要對他負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還是不要看了!
他欲張口,花箬沫修長漂亮的小手卷著秀發,繼續低語︰「讓我猜猜看。」她側著腦袋看似認真的思考著。
「好啊,那你就猜猜看。」聰慧睿智的女人才合適深宮的生存,如果她夠聰明,那他會很高興。就算她不甚聰慧,那也沒關系,因為他已是睿智之人了。
她輕抿唇,片刻後,櫻花般嬌女敕的粉唇微微的揚著。「看過你廬山真面目的人,你必然以身相許。」好比中國古代女人被男人踫了一下小手指尾都要以身相許的性質一致。但是,這個規律並不可能在她身上實現。就算他真的這樣說了,而且她真的見了他真面目,她也不可能對他負責。
他嘴角含笑的頷首,琉璃眸閃了亮麗的光芒,燦爛到連星光都失去了顏色。「那你還願意看嗎?」
她沉吟了一剎,緩緩的笑道︰「你覺得你值得我付出這樣的代價嗎?」她本性淡然冷情,無情無愛,根本不可能早愛上別人。
「你覺得我不夠格?」他微眯著閃著凶光的眼眸,撫模著她秀發的動作卻仍舊溫柔如絲。「從來沒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竟敢視漠視他,她真是特別的女子。但憑這份如松的傲然,確實足夠讓他打心底的欣賞她。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在意雙眼被蒙,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素手把玩著面具,在半空中揚了揚,又道︰「打算把面具帶上嗎?我願意代勞。」雖然有點可惜,但她並不想無端惹桃花,再者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剛才不是很想看我的臉龐嗎?僅因害怕嫁給我就臨陣退縮了?還是,你怕見了我的面貌後會無法自拔的戀上,所以才改變主意?」他低首,白皙的指尖緩緩爬上她柔女敕的紅唇,細細摩挲著,眼中盡是溫柔的淺笑。
她也笑著,笑聲嬌柔,叮叮當當的像山澗的溪水輕快。「你真是自信。或許,世間女子都會戀上你,但一定不包括我!」那堅定的語氣,讓他不悅的微微蹙眉。她就如此喜歡和他撇清關系?他如此優秀,她卻如此不屑他?
「話不要說得那麼滿。總有一天,你會非我不可。」他凝視著她下意識撇著櫻唇的小動作,沒由得勾了勾性感的嘴角。
他有絕對的信心讓她愛上他!愛得瘋狂,愛得非君不可!
他低頭一張英挺的俊臉俯在她光滑細膩的項頸,微卷的墨黑色發絲輕輕磨蹭了幾下,灼熱的手臂收緊,傳達出一絲內心的波動。
她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把面具遞到他另一只手上。「那我們就靜待那天的到來。雖然一切皆有可能。不過,我只會相信自己!」換句話說,要怎麼做就隨他,只是她不為所動就是了。
他凝視著面具一會兒,微挑眉,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那麼篤定不會愛上我?」難道她已有愛人?那人會是誰?
「世上並不是每件事情都有原因。」沒情沒愛的人怎麼可能愛上別人,何況她從來不相信非君不可這套玩意。
「東堂煙月。我的名字,好好的記住吧,這輩子你都要記住。」哪怕有一天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後他接過面具利索的戴上面具,但是捂著她眼楮的手並未松開。
「如煙似月,好名字。」她頓了頓,雙手交疊,慢條斯理的說︰「還不松手嗎?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吧。」
「我以為你習慣眼前黑壓壓的。」
「這種感覺沒人會習慣。」
「那也是。」他松開手,將她抱到軟塌上,溫暖的暖被圍了一圈又一圈。「雙手那麼冷,如何是好?」
清瘦的身軀俯視著她,很自然的將她冰冷的雙手放在胸口上,讓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的雙手。
睜開眼逐漸習慣光線的花箬沫,只是凝視著她,並沒收回手。既然有人願意為她驅寒,她沒道理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你這種行為,我是不是可以解讀為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