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浮雲現在準備好,我們馬上去救人。」
「是,大小姐。」
三人就這麼轉身去準備,硬是華華麗麗的將墨清心給忽略掉了。
「喂,我剛才不是說救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嗎?你們怎麼那麼魯莽就前去。好歹也等一下我啊。」不是他想去,也不是他擔心她。他只是不想被主子剝一層皮。
花箬沫沒停住腳步,邊走邊說。「不用了,你只要等著藍斐然的命令就好了。」即便她不用他跟來,他一定也會跟上。或者,到時可能見到那妖孽。
聞言,墨清心撇撇嘴,像是非常不滿的輕哼,然後迅速的消逝在夜空之中。為什麼每次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都是他干的?
花箬沫回房,見東堂煙月還在睡著,她便腳步輕輕的從櫃子里拿一了套夜行衣,在屏風後面利索的更換,爾後將包得如同粽子的繃帶拆開,重新包好。
當她一切整理完畢時,卻見他單手撐著下顎,炯炯有神的琉璃眸緊緊的望向她,嘴角掛著一抹悠閑的微笑,仿似能將冬日寒雪融化。
「箬兒,你這是干什麼去?晃出去賞月亮美雪麼?」
她瞥了他一眼,悠悠地踱到他跟前,慢條斯理的用黑布將臉蛋綁好,優雅的轉轉右手手腕,一切準備就緒。「睡醒了,還不滾回去。」
听到她極為不友好的話,他也只是優哉游哉地頷首微笑,滿臉的笑容若冬日陽光一般慵懶,側身,笑得很欠扁。「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清瘦的身軀緩緩地下塌,若無其事的活動筋骨。
門外傳來敲門聲,想必是搖光與浮雲準備妥當了。
「進來。」
門一打開,搖光與浮雲就見一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立于花箬沫的跟前,一身溫文爾雅,絲毫沒殺氣。在他們想開口詢問時,花箬沫便開口︰「只是認識的人而已。無礙。」
言下之意,他會是他們的幫手咯。
搖光與浮雲並沒多言,倒是惹東堂煙月不滿了。「箬兒,什麼叫只是認識的人而已?我們的關系非比尋常……你怎麼可以這麼隨便的介紹我?」
花箬沫睇了他一眼,爾後,神態自若的站在搖光與浮雲的面前,完全漠視某人的抗議。「準備好的話就走,免得耽誤時機。」
「大小姐,你不會輕功,讓我帶著你吧。」浮雲幫她的面罩調整好,輕柔的說。
她剛想頷首,倒是一旁不甘寂寞的東堂煙月迅速往前,一把拽著她的腰身,語氣很是溫和。「既然箬兒曾經救我,這是正是我報答的好時機。」說罷,也不管在場人士的反應,直接摟著她跳出窗外,直往寧藩王府的方向而去。
當然,搖光與浮雲愣了愣,心想這男子還真是的。稍後,兩人隨即跟隨。這銀面人的武功很不錯,那樣他們去救人便多了幾層勝算。
奢華的寧藩王府此刻仍是燈火通明,不少的侍衛來回巡邏著。覆在樓閣暗處的四人,細心的尋找地牢的方向。
東堂煙月指了指遠處的方向,示意大家往那方向而去。頓時,四抹如風般的身影已往該方向而去。
嚴實厚重的鐵門,通往幽深潮濕的地牢。陣陣惡臭從地牢傳出,門外只是守著四名守衛。
東堂煙月用石頭擊中他們的睡穴,霎時,他們紛紛倒地。四人便快速趨前,搖光連忙搜他們的身,卻沒發現有鑰匙。
「大小姐,他們身上並沒有鑰匙。」
鑰匙一定在寧藩王那里,那野獸的頭腦還是有些精明的。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劈開那大鎖頭嗎?」浮雲看著眼前這把非常堅實龐大的鎖頭,心頭有了一絲著急。
「要是劈開會引來侍衛。」東堂煙月抓起鎖頭研究著,瞧了半晌,還是覺得有鑰匙會比較好開。因為這鎖頭不同尋常的鎖頭,這把應該是專門打造的鎖頭。
瞧著他們無措的模樣,花箬沫拉開正在研究的東堂煙月。「你研究出個所以然了麼?」他搖搖頭,琉璃眸有些委屈。她白了他一眼,從腰間掏出一枚鐵質的長針,在鎖頭孔攪了攪,結果‘卡嚓’一聲,鎖頭就這樣開了。
眾人驚嘆著她的神乎其技,滿是笑容。
「大小姐,你太厲害了。」為人正直的搖光雖做不來這偷雞模狗的事情,但卻為她此刻能開鎖而開懷。
「大小姐,這是什麼玩意?就一根長針怎麼會開得了鎖頭的?」浮雲看著長針想一探究竟。「箬兒,教我怎麼開。這玩意似乎很好玩。」一旁的東堂煙月直接將長針奪過來,左看右看,一副愛不惜手的模樣。
花箬沫不管他們在後頭嘰咕,直接開門往里走。
「箬兒,你等等我丫。」長針就這麼直接的放在他自己的腰間了。
陰暗潮濕的地牢,只有幾盞如豆般光亮的油燈在搖曳。一陣陣惡臭,充斥著讓人反胃的味道。雖說是藩王府地牢,可佔地面積還是挺寬的,而且牢內的人頭數挺多。這也間接說明,那只野獸有夠變態,逮到人就往里關。
「雲端,雲端,你在哪里?」花箬沫邊往里走邊呼喊著。不過,她覺得傷得那麼重的家伙,應該沒力氣回應她。所以,她兩眼泛光的往每個牢內張望。
「箬兒,他是不是被關在這里?怎麼叫了那麼久都不會吱一聲。該不是受不折磨掛掉了吧?」四周的囚犯見有人來,急忙讓他們放人。聲聲淒厲的喊聲頗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如果,他們繼續這樣叫喊,怕是他們沒找著雲端就被人逮到,同時關到這里來了。
聚精會神的花箬沫忽略這些喊聲,並不是她不想救他們,而是無能為力。看著個個都受傷的囚犯,哪有能力飛出藩王府。倘若他們有能力飛出去,那也不會給關了那麼久了。而他們四人勢力單薄,加上她一不會武功的拖油瓶,更是不可能救那麼多人。就算開門讓他們出去,怕是直到牢門前就被守衛給殺死了。
突然,一個玉斑子丟到了中央,讓花箬沫一腳給踩上了。她俯身將玉斑子撿起,看了看,然後往左右喚著,只見右側的方向有一只傷痕累累、骯髒不已的手伸出了牢外,但是身子卻是死死的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