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箬沫很是誠實的頷首,笑得有些狡黠,眨著無辜的水眸,涼涼的陳訴。「對啊,就是他們弄傷我的。而且,這個穿粉色衣服的娘娘腔還用利劍架著我脖子,看,留下血痕了。」她昂首,半撩起黑布,讓他看清脖子上的血痕,驟地點燃了藍斐然的一把憤怒之火。而後,她又繼續若無其事的說︰「旁邊那個像沒骨一樣的流浪漢說要我幫他暖床。」
別以為她輕易會放過他們。有妖孽在,她現在就是有恃無恐了。膽敢得罪她,那就要洗好脖子待宰了!
「簡直是找死!」紫眸在瞬間迸射出驚人的凶光,逼得兩人不由地後退腳步,以免被波及。畢竟在憤怒情緒中的人所展示出來的威力一點都不容小覷。
藍斐然一向都是用玉簪簪住的墨發,此時並未用玉簪簪起,而是披瀉而下,長及腰間,黑如墨染。夜風蕩起他的墨發,如黑緞般在風里飄展,別有一番飄逸的風華。
他縱身,身形如蛟龍般騰起,手中長刀出鞘,閃耀出一連串耀眼的青芒,直往齊越與韓落蕭刺去。下手可謂快、準、狠,就連一向自詡武功不錯的他們連躲避都頗為狼狽,更是無還手之力。只能在不停的閃躲著藍斐然的凌厲攻勢。
雪,一片一片,大片大片飄起來,好似紛飛的蝶,紛紛揚揚地飄落。一會兒比一會兒緊,在空中翩舞著,舞出各種曼妙的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隨風飄逝。
而藍斐然的優雅身姿宛如與白雪連成一體,夾雜著華麗的氣場,絢麗無雙。
頃刻間,處于下風的齊越與韓落蕭已傷痕累累,錦衣破爛,與花箬沫一樣幾乎是衣不遮體。深淺不一的傷口,硬是烙印在他們的身上。
這名華貴的男子每一招都是想要他們的命。心里頭有了這個想法,節節敗退的兩人想趁著退後的方向,逐步擺月兌他。
但是,他們專注與藍斐然的對決,倒是忘了在一側等待機會報仇的花箬沫。一見,三條糾纏在半空的身影分開,她便雙手往喘著氣的兩人口中各丟入一顆丹藥。等他們發現時,想將丹藥吐出,可該死的丹藥簡直就是入口即溶。苦澀濃烈的異味,讓身負重傷的兩人不停的嘔吐,只差沒將黃膽汁給吐出來。
「你這歹毒的女人到底給我們喂了什麼丹藥?」全身突然泛起一陣可怕的熾熱感,嘴唇逐漸轉黑的齊越,顧不得形象狠瞪著花箬沫,一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殘暴模樣。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寒冷,牙齒在打架,全身無力,連一點內力都用不了丫?」與他們保持安全距離的花箬沫冷冷掃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洋溢,臉色漸漸轉冷,清眸中迸出了火花。
猛地,齊越口中突然吐了一口鮮血,頓時讓空氣充滿了血腥味。「你這無恥的女人!你會遭受報應的!妖女!」可惡!他現在連一點力氣都提不上,身子軟得像一灘春水。
「咦?看你的癥狀是全身發熱,嘴唇發黑,像是深中奇毒的樣子。難道是我投錯毒藥了?這邊這位人稱冷面霸者的流浪漢仁兄比較像我剛才描敘的癥狀。真可憐,原來真是我投錯毒了。」她甚是惋惜搖首,一臉遺憾。
「女人,不想找死的話就快點拿出解藥。」感覺全身浸泡在千年寒冰內的韓落蕭,冷得不由緊抱著雙臂,想用內力驅寒,卻發現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緩緩揚著微翹的睫毛,墨玉般的黑眸閃了閃,唇畔浮起一抹冷漠的笑花。「你們以為在羞辱了我,讓我的人相互廝殺,並身受重傷後,我會輕易放過你們嗎?看來,你們真的太了解女人了。」
「是要一劍了結,還是慢慢的折磨?」藍斐然此刻已平復了情緒,漂亮的紫眸閃爍著類似于惡魔般的光芒。雖是問句,但他心底已猜透了她的幾分想法。
「一劍了結的話實在太無趣了。現在我們玩點有新意的。」她慢條斯理的踱到藍斐然的跟前,踮起腳尖,伏在他耳邊嘀咕。稍後,藍斐然已是笑容滿面了。
他輕拂著她的發絲,溫柔的頷首。「小沫沫真的變得很懂調制生活。」
「那是必須的。」如果她還是在麒麟國的花箬沫,那她確實是白活了。
「天、地將這兩人扒光衣裳後,封住穴道,直接單腳吊在樹上。」藍斐然一下令,不遠處的天與地立即按照主子的話行事。
要剝光所有衣裳,那豈不是赤果果的說?在場還有兩名女子耶。不過,既然主子如是說,他們必然要照做,不然被扒光掛在樹上的人會變成成他們了。
聞言,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兩男,更是憤怒無比。叫罵聲、嘶吼聲頓時響起,而天與地幾乎是立即就點了他們的啞血。兩男瞪大眼眸,十分凶橫,但天與地已動手扒他們的衣物,瞧著狼狽不堪的兩男都忍不住搖首,滿臉惋惜。不過,誰叫他們不長眼楮,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呢?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浮雲羞澀的別過臉,眼角卻是有些好奇的偷瞄,卻被驟地出現在前方的搖光給擋住了視線。她撇撇嘴,一臉不甘。
「未出閣的黃花閨女還敢看這畫面,你到底還要不要嫁人的?」搖光撫著胸口,忍著傷痛,忍不住教訓她。
她朝著他扮了個鬼臉,輕哼。「要你管啊!」她只不過是好奇瞧瞧,又不是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干嘛這麼瞪著她嘛。
一側,自從藍斐然出現後便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東堂煙月,直接無視其他人,視線緊緊的粘在花箬沫身上,一臉若有所思。
藍斐然猛地抱起想一直看好戲的花箬沫,瀟灑的旋身,遮住身後的風光,疾步飛去。身後的搖光立馬背著雲端,東堂煙月背著那人,與浮雲一同飛離了寧藩王府。
「好了,我們回去秋素齋了。小沫沫,你老是魯莽行事,到處闖禍,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己所害死。到時,可是哭叫都沒人理了。」妖媚的嗓音,糾纏著無限的寵愛與無奈。
她的雙手很自然的環著他的脖子,防止自己跌落。優哉游哉地頷首微笑,滿臉的笑容若冬日陽光一般慵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當然,要干這事一定要有一定的實力。不如,以後你交我武功?」
「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而且,要是想成為武林高手更是艱辛,沒有那樣的耐心是不成事,沒有那樣的天賦更是不可能成為高手。別想太多了,你別惹事就好。」
「妖孽,你這是什麼話啊!」擺明就是說她老愛惹事生非。
「妖女,我說的可是事實啊!」
爭執聲逐漸飄遠,漸漸融入飄雪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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