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溪自己從和韓一定了親,就名正言順的住到了韓家,去伺候未來的公公了。
陸女乃女乃這一病,陸寒松就得整功夫守著。
秋收季節到了,家里一下子少了三個平時干活的勞力,就于梅和陸大慶兩個人面對二十幾畝地,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以前家里有活是沒指望過陸小滿的,現在她不上學了,于梅也想讓她學干點農活,家里又這麼忙,不可能再讓她在家閑著了。
陸小滿下地的第一天,于梅的頭就開始疼起來。
第一次下地,給她派了個輕活,剪那個高梁頭,還特意給了她一把最鋒利的剪子。
那天一個上午,幾百棵高粱,陸小梅奮斗了一個上午就剪了五棵,手上還磨了三個大水泡,剩下的全是于梅一人剪的。看著陸小滿熱的是臉潮紅,滿頭的大汗,頭發也亂的貼在了臉上,干勁很足,不知道的還以為干了多少活呢。再看看她比高梁桿還細長光滑的手指,于梅張了張嘴,也沒說她,想著第一次干活,不能打擊她的極積性。自己慢慢教吧。
第一天、第二天……。陸小滿就吃不消了,常用是從地里回來,飯不吃,躺床上就睡著了,沒幾天,手也破了,胳膊也腫,憔悴的不成人形。于梅看著也心疼,想著平時沒干過活,猛的一干活可不就這樣,適應了就好。
陸佳溪抽空回家過幾次,韓一家沒有種地,她也不下地了,人本來說漂亮,現在是越發水靈了。
陸小滿看到五姐,沖她微微一笑,親切的叫「五姐,回來了。」陸佳溪總是目光躲閃的應一聲,弄得陸小滿的很不自在,心想五姐這是怎麼了。
陸小滿這樣的農業菜鳥,在地里干活,農具的用途她都不了解,更是拿啥不像啥,一眼看不到,弄壞農具那是常事。
種過地的人都知道,農民就待自己吃飯的家伙式親呀,再遇上陸大慶這樣的粗暴脾氣,那還能有好。陸大慶看見陸小滿干活額頭就的青筋暴起,天天挨罵,陸小滿都麻木了。
于梅現在後悔喲,應該早點教小女兒干活的,她的幾個女兒,那個在地里不是一把好手,怎麼就出了個陸小滿這樣的極品,這嬌滴滴的在農村可怎麼過日子呀。
陸小滿下地,那是只能頂個人數,根本就干不了多少活。就這樣,她還累的昏昏沉沉的。于梅干活還得操她的心,怕她出危險。
好在陸佳潤幾個時不時的來幫忙,讓她們老倆口輕松了不少。
捱到犁地的時候,陸小滿快扛不住了,晚上身上疼的是整夜睡不著,白天又累又困,在地里精神是恍恍惚惚。
下晌了,別人吃飯,她就趕緊的眯上一會,陸大慶一喊「上地了」她就趕緊起來跟著走,嘴角上起了大水泡,破了之後,干風一吹,凝結在一起,張嘴說話都困難,好在她平時也不愛說話。
就這樣陸小滿硬是沒叫過一聲苦,更沒在人前流過一滴淚,這道出乎于梅的意料之外。
路是自己走的,委屈的淚水是流給愛你的人看的,這是太女乃女乃說。
如果在韓一面前,她一定會無所顧及的大哭特哭,想想現在的自已已經沒這個權利了。
人總要學會堅強,她不想讓韓一哥看到她現在狼狽的樣子,更不想讓他擔心。她堅信自己只要堅持努力,也可以做到像姐姐們一樣棒,就一直這樣咬牙硬挺著。
這只是個開始,自己不能退縮。
晚秋天氣稍涼,金色的陽光灑在臉上溫溫的,陸小滿站在地頭,眼皮沉覺的,告訴自己只閉一下眼楮,沐浴這充活力與朝氣的光線。
前面田里陸大慶開拖拉機在田里耕地。
于梅邊大聲喊陸小滿,瘋了似的沖過來的時候,陸小滿還閉著雙眼,身子有點微晃,一臉安詳的面朝著太陽。對前面倒過來的拖拉機毫無知覺。
陸大慶是不知道陸小滿在車後面。拖拉機的聲音響,他根本就听不清于梅在喊什麼
眼看著要壓到她身上了,于梅的抬起手中的木叉,對著還不知身處危險中的陸小滿用力一扎,這會兒不管能不能扎傷了。
陸小滿驚醒了,身子隨著木叉的勁,踉蹌的向一側走幾步。腦子里有瞬間的空白,眼楮惺忪,稍一愣神,身體反射性的向後退遠了。這時陸大慶也發現事情不,停下了車。
于梅看陸小滿躲開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你說這要壓著了…。
想想就後怕。
陸小滿嚇的臉刷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只是想閉一下眼楮,馬上就睜開的,怎麼就變成睡著了,離自己有五百米的車子就開到了眼前,拖拉機的聲音那麼大,自己竟毫無所覺。
陸大慶跳下車,打量了幾眼被嚇壞的陸小滿,陰沉著臉,出人意料的沒有發火。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陸小滿怯懦的向後一縮,還是沒有躲過,只能睜大眼楮畏縮的望著父親。手中過于瘦細的臂膊,不經一握的觸感,讓陸大慶驚訝的認真打量女兒一眼,也沒有吭氣。把陸小滿拉到犁過的地上,悶聲道「別亂跑了,就在這兒等著吧,一會兒咱們就下晌了。听到沒?」說完就走開了
陸小滿張著嘴巴,疑惑的看著發動車子繼續耕地的父親,不解他這是怎麼了。
就連在一旁,不停埋怨陸小滿的于梅都覺得陸大慶很奇怪,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那天很早就下晌了,下午上晌也比平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