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術,妻恩浩蕩 21︰司徒大少的訝異!!

作者 ︰ 鬼貓子

「倚雲院」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吧!追溯起來,上一次「倚雲院」這麼熱鬧,還是庭院剛落成的時候。後來,司徒霽雲入住,不喜歡嘈鬧的他加上某些特定的原因,使得這「倚雲院」一直都是閑人勿近之地。

但是,這三天下來,「倚雲院」門口每天都十分熱鬧,除去被各個主子們差遣過來打探消息的人外,還有每天定時到門口報道的司徒二少爺!

「嫂嫂,我錯了——」天色剛亮,司徒錦風已經自覺地來到了「倚雲院」門口,開始比一日三餐都還準時的認錯。

自打惹著了公孫紅絳那日起,為了彌補因自己愚蠢而犯下的過錯,三天下來,司徒錦風拿出了死皮賴臉的功夫,每天眼楮睜開,就擰著一條手巾,到這哀嚎認錯,唱做俱佳地嚎嗓掉淚︰「嫂嫂,原諒我吧……我錯了……」

遠遠地見暖春端著托盤走過來,司徒錦風連忙攔下她︰「暖春,嫂嫂氣消了沒?」眼巴巴地盯著托盤上早飯,好想吃。

「哼——」暖春冷冷一哼,繞過他繼續前行,︰「主子沒有生氣,主子說二少爺您說的很對,所以她現在在面壁思過!」

一听又是這一成不變的回答,司徒錦風差點吐血︰「好暖春,乖暖春,你就行行好,帶我進去見嫂嫂,讓我當面跟她賠不是!」他不敢私自闖進去。

「主子說了,在她反省完之前,無顏見人!」

「小暖春——」不知打哪里冒出來的老太爺一臉可憐相︰「老頭子我三天沒吃到你煮的飯了,你可憐可憐我,煮點東西給我吃吧!」

「老太爺!」一見老人家,暖春連忙將身上的刺芒收了起來,乖巧地回答︰「主子說,我們都是外人,不好插手府里的事。」而且沒有主子給她菜譜,她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好︰「老太爺,我得給主子送飯去了,你們慢慢聊吧!」

「小暖春……」求食為果,老太爺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惡狠狠地瞪著罪魁禍首︰「兔崽子,再不快些讓小紅絳消氣,沒給你好果子吃!」不解氣地往他的上踹了一腳。

「嗚嗚——嫂嫂……救命啊……」

……

司徒霽雲踏進家門的瞬間,就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有點不尋常的因子。轉頭,再看了看停在門口的那些馬車︰「南子,今個兒是什麼日子?」

大南想了想,立馬聯想到某個事,臉色一繃,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主子的臉色︰「爺,今個兒是九月十三了!」

都九月中旬了啊!也就是說……上個月的賬冊應該都已送到了。想到這,司徒霽雲已經看見那一本本賬本在眼前晃動,溫文儒雅的俊臉慢慢地變僵︰「李伯,那些馬車是……」他壓下胸口開始涌動的情緒,問著躲在一的門房。

李伯吞咽了口口水︰「少爺……那,那是商號的管事們。」

管事們來這做什麼?擰起的濃眉讓李伯連忙解釋道︰「管事們是來找少夫人……」想到這些天府里的情況,李伯縮了縮肩膀︰「少爺您自個兒去‘倚雲樓’看看就知道了!」說完後,也顧不得司徒霽雲一臉的惑色,扭頭跑開。

他帶著狐疑來到「倚雲院」門口︰「這……是在干嘛?」喃喃自問,向來處變不驚的臉上,終于有了訝異之色,可見眼前的情形帶給他多大的沖擊。

「倚雲院」門口什麼時候變成家庭聚會地了?這一大家子難得的在大白天的時候聚在一起︰爺爺正在樹蔭處的躺椅上打瞌睡,爹把棋盤搬到了這里,自己跟自己下棋,娘正聚精會神地刺繡著,小妹在替愛貓抓跳蚤,一群管事們正坐在邊上交談生意經,加上一大堆的僕人來來回回端茶送水,場面好不熱絡……當然,這期中最最醒目的,當屬那正個拿著手巾,巴在「倚雲樓」門口大聲哀嚎,上演類似「五子哭墓」戲碼的司徒二少爺。

「嫂嫂,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司徒霽雲剛想抓個人來問問,就听見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身,伴隨著廚娘胖嬸特有的大嗓門︰

「讓一讓,讓一讓!新鮮出爐的包子呦!」廚娘胖嬸端著大盤子,上邊白女敕女敕的包子還冒著熱騰騰的霧氣,香氣四溢;「這是我用暖春丫頭教的方法做出來的,大家快嘗嘗!」她可是軟磨硬泡才讓暖春丫頭點頭教她的。

「我也要吃!」司徒錦風擠了過來,吃抱了才有立即繼續哀嚎。

「二少爺,沒你的份!」胖嬸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快點去道歉。」

「沒錯!不準吃,快去道歉!」其他人一致點頭表示贊同。

「沒天理啊!」司徒錦風大呼不公︰「你們不幫忙的話,等大哥回來看你們……大,大,大……」抬頭,正好看見那道白衣翩然的身影,司徒錦風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大鴨蛋,結結巴巴地話都說不整。

「你大哥要是回來,第一個倒霉的也……耶——」從躺椅上爬起來的老太爺剛想過去拿個包子湊合著吃,一睜開眼,差點沒被嚇得跌坐回椅子上︰「大,大,大哥,你回來了!」

大哥?司徒霽雲挑挑濃眉,見眾人在老爺子那無厘頭的話語中,終于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溫潤的眼眸緩緩地掃過眾人,看得他們一個個心懸于喉︰「誰能告訴我下,發生了什麼事?恩?」每次回來,總是驚喜無限,多虧了這群可愛的家人,讓他從小就練就了一身的淡定自若。

也不知是誰先有了動作,所有人動作一致地朝四處散開,邊跑還邊嚷著︰

「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錦風的錯!」

「是二少爺惹得少夫人生氣的,和我們無關。」

「要怪就怪那小兔崽子!」

……

「你要去哪里啊?錦風!」伸手攔下那個用手巾擋住臉,貓著腰正要離去的人︰「就勞煩你給為兄我解釋解釋吧!」

看著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司徒錦風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抽痛︰「大哥——」悲慟的嚎聲,活像是被逼良為娼的姑娘︰「大哥——我知道錯了——」

司徒霽雲瞅著那巴住自己大腿的弟弟,鬢角忍不住跳了下,僵著一張俊顏,強忍住想一腳將他踹開的沖動,心里默念著這是自己的弟弟,莫沖動莫沖動︰「錦風,手——」

他的手什麼時候爬到大哥腿上了!司徒錦風霎時刷白了一張臉慌亂地解釋︰「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恩?」這小子到底是犯了什麼錯,居然怕成這模樣,還學姑娘家一哭二鬧的︰「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麼!」

「大哥……」司徒錦風含在眼眶里的淚差點又掉出來,小心翼翼地退開幾步,挑了個比較容易逃離的位置站定︰「那個……我,我只是說了點話!」

「一次性說完!」右腳尖輕點著地面,表明了他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

「我說了些蠢話惹得嫂嫂生氣嫂嫂一氣之下,不再插手管理府中的事務和商行的賬冊!」一口氣不帶頓點地把重點講了出來。

「恩?」他好像听到了個熟悉的詞︰「你說管理賬冊?」見他點點頭,司徒霽雲笑眯眯地開口︰「錦風,我們兄弟兩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吧!」他不在的這一個多月,家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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