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韓易風搖頭︰「笑笑,一句錯了,就能將我們的過去全部抹去嗎?我們在一起兩年,那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是,我是說了分手,可你知道為什麼嗎?你只知道,當初我是為了事業要跟你分手,你可知道,最重要的,是你對我的態度!你說著你愛我,可是你卻是那麼的疏離,你開心的時候就跑過來跟我撒嬌,不開心的時候就一個人躲起來,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笑笑,我那個時候,一直都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我?如果我說放手,你會不會有一絲的在意!可你還是走了,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干干淨淨,不管我用什麼辦法都再也找不到你。笑笑,我們錯了,那到底是怎麼錯了?」
瀾笑咬緊嘴唇,眼淚從眼角沒有絲毫預兆的滑落。以為自己不會哭,也不可能再在他面前流眼淚。可是听著這些話,她還是忍不住落淚。
原來,那年的他們,一直都在相互試探,說著愛,卻始終都不肯相信彼此的愛。她帶著她的小姐脾氣,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他是不是在乎她,不管他是在做什麼,她都強硬的要帶著他離開,要他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己。她記得,那一次,他跟朋友在聚會,可就因為那天是聖誕節,她就一定要拉他走。她自小在國外長大,聖誕節對她而言就如同新年一樣,所以她固執的認為他就應該陪著她。他不肯,她便生氣,說走就走,害得他幾乎找遍了大街小巷,才找到她,將她攬入懷中。
可是,一次次的試探,她竟然始終都不懂,他也是愛她的。
而她,更加不知道,他會那樣的方式來試探她。
他們做了什麼?一定都要等到失去了,才會記得當初有多愛嗎?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他跟李靜曼在一起三年,她跟慕北皇結婚三年,他們,誰也沒有辦法回到當初,誰也找不回當初的感受了。
縱然再多的刻骨銘心,在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流轉中,化成一縷,一吹就散的風。
他們不再是孩子,不能再不顧一切,不能再任性妄為。
韓易風將瀾笑緊緊的抱在懷中,聲音有些哽咽︰「笑笑,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我為你許下的夢想,已經可以為你實現了,可是你卻不在了。
韓易風從來沒有如同現在這般後悔過,他恨自己當時一時沖動,就造成這樣的後果。分別三年,他想的念的愛的,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瀾笑。哪怕曾經的她,喜歡無理取鬧,他也再也沒有辦法將那一份愛意從心底抹去了。
「易風,我放棄了。」許久,瀾笑終于開口說道,臉靠在那已經三年不曾感受過的溫暖,心卻膽怯了。
不是她逃避,她承認,她曾經那麼那麼的愛他,可是她還是害怕了。就算回去又如何,就算能夠再一次在一起又如何,她就不會害怕,他就不會迷茫了嗎?他們相愛過,卻偏偏是在分開以後,才知道多麼的相愛過。
她不怕死,卻怕再試一次,那一次已經讓她遍體鱗傷,她怎麼還敢去試第二次!
韓易風抱住瀾笑清瘦的身體,這三年,她瘦多了,抱著都能夠感覺到骨頭咯的慌。
瀾笑推開韓易風,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後,韓易風靠在門上,身體一點點下滑,他坐在地上,將頭埋進懷中,身體微微的顫抖。
一次的錯過,真的注定就是永遠了嗎?
听到郝岩說瀾笑的身世,他想這一次,母親一定會非常樂意的,他跟笑笑之間,終于不會再有阻礙了,可是,他沒有想過,真正的阻礙,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自己。
瀾笑先去洗手間洗了臉,想著慕北皇應該早就走了,就走到慕北皇的貴賓休息室,想把衣服換了。
誰知道,剛一進去,就被人給抱了個滿懷。
「你干嘛?」瀾笑趕緊伸手想要把慕北皇給推開。
慕北皇卻抓住了她的胳膊,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等你好長時間了,不用換衣服了,今天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忙,就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好了。」
瀾笑剛要開口說不,就被慕北皇給拉了出去。
剛才事情,讓瀾笑覺得今天真的特別的累,她現在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三年了,她似乎,還是沒有完全的放下。總是覺得自己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可是過去一點點被揭起,那些記憶,就如同發生在昨天一樣。
只是慕北皇卻沒有給瀾笑開口的機會,一直拉著她跑上了會所頂樓的小型機場。
瀾笑看著那架直升機,有些不太明白慕北皇是要做什麼,現在才中午,他要做什麼?
慕北皇唇角微揚,拉著瀾笑上了飛機。
直升機上有一個很小的房間,但是東西卻是非常齊全的。桌子,椅子,床。
慕北皇先是去跟飛行員打了個招呼,然後回來直接把瀾笑給壓在了床上。
瀾笑嘴角一抽,滿臉的黑線,這個瘋子,他到底要做什麼?
「你,你到底想干嘛?」瀾笑對于慕北皇這種跳躍式的思維實在是不太理解,上午突然帶她出來賽馬,中午又突然拉著她上了飛機。
他到底準備做什麼?
「還記得,昨天我們達成的新協議嗎?」慕北皇似乎心情不錯,但是常年都冷如冰霜的一張臉上卻沒有太大的表現,只是微微的揚了唇角。
「什麼協議?」瀾笑一陣頭痛,她現在有點兒餓了,哪有心情管他什麼協議。
「如果你不記得的話,我不介意提醒你一遍。」慕北皇突然低頭咬住了瀾笑的唇,在嘗到她唇上那絲微咸時,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稍稍用力,大舌一下子抵進了她的口中。
「唔~」瀾笑試圖去推開慕北皇,但是無奈慕北皇的力氣卻比她大的多,她抓了半天都沒有抓到能夠砸倒他的東西。
正在瀾笑胡亂的掙扎的時候,手卻踫到了他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