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皇盯著瀾笑,眸中充斥著血色的**,似乎恨不得立刻就將瀾笑給拆吃入月復一般!
瀾笑只覺得全身都不由的泛起寒意,這個該死的男人,他不是真的瘋了吧,不就是打了他一巴掌,至于嗎?
慕北皇低頭,低頭,再低頭,直到臉都貼在瀾笑的臉上了,才停住。
瀾笑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不曉得慕北皇接下來,會抽什麼瘋……
就在這時,慕北皇一直壓著瀾笑胳膊的手,突然送開了她,輕輕的在她身上撫模著,弄的瀾笑一陣顫栗。
就在瀾笑準備伸手再給他一巴掌將他給踹開的那一剎那,慕北皇的手突然間挪到了瀾笑的腋下,輕輕的撓了起來。
「啊~哈哈,啊,慕北皇,你~你這個瘋子,啊……哈哈哈,放,放手,啊~」瀾笑頓時全身痙攣,該死的,她,她最怕癢了,慕北皇,你給本小姐記住了,你死定了!
「你不是很厲害嗎?瀾家大小姐,梟幫暗堂堂主,頂級殺手,嗯,我想想,你還有什麼身份,慕氏的總裁夫人,我親愛的老婆。如何,你是不是覺得很癢呢?」慕北皇臉上依舊是那種十分淡定從容的表情,仿佛他的手下,現在是成堆的文件而不是正叫苦連天,哭笑不得的瀾笑。
不得不說,正經的人耍起無賴,依舊可以是一本正經的。
「你,你快,啊~放手啊!」瀾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該死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撓她癢癢了,這種方式太缺德了!
「老婆,叫的這麼大聲,若是王伯他們回來之後听到了,可是很容易誤會的。還有,王伯是媽咪派來督促我們的,他很可能把你的聲音錄下來傳給媽咪听,那樣的話,我想媽咪一定會很開心的。」慕北皇說著,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兒都沒停,看來要對付自己的小妻子,還是這樣比較管用啊。
這個弱點,倒是不錯。
瀾笑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慕北皇,匆忙的伸手捂住嘴,可是,還是忍不住,她,她是真的很怕癢啊!
「是不是很難受?沒關系,只要你答應了以後不隨便跟你的老公動手,我就放過你。如何?慕太太。」慕北皇在瀾笑捂著嘴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
「我答應你。」瀾笑二話不說,立刻就答應了。
慕北皇唇角微揚,總算放開了瀾笑。
瀾笑吐了口氣,一臉如獲大釋的表情。
慕北皇看著她滿眼的淚花和微紅的臉,不禁在想,難道是他過分了?就在這時,瀾笑趁慕北皇一個不備,卯足了勁,一腳踹上去,將慕北皇給踹到了床下。
慕北皇臉色鐵青,說話不算話?
「我告訴你,慕北皇,老娘現在正式跟你宣戰!」瀾笑抱著被子,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該死的,給他三分顏色,他就真的敢去開染坊了?
她苦心三年累積起來的大家閨秀的形象,全被這個披著羊皮的悶騷狼給毀壞了!好啊,不就是要逼她露出原形嗎?誰怕誰啊,當她真的怕他嗎?
瀾笑這回是真的火了,從那件事以後,她就只想要過安安靜靜的生活,她不在意他怎麼對她,不在意這段婚姻究竟有沒有價值,她想徹底的拋棄過去的一切,只簡簡單單的生活。
明明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她跟慕北皇兩個之前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人,怎麼會現在躺在一張床上,甚至是……
瀾笑很想以為這一切就是個夢,等到夢醒了,她還在那個她為自己虛構的世界里,每天安靜的看書上網,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肩膀上還疼著,慕北皇那廝的臉,還正陰霾的對著她,所有的一切都提醒她,甚至逼著她,讓她重新站起來,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中去!她都逃了三年了,還是逃不出去,還是不得不面對所有的事情。
韓易風,慕北皇,爸媽,哥哥,所有的人都非要拉著她,重新回來不可。
瀾笑扶住腦袋,感覺到一陣無力,可是她卻是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她跑不了,世界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她跑不到火星去。
「宣戰?」慕北皇看著瀾笑,然後十分優雅的從一旁的沙發上拿過自己的睡衣套上,然後對瀾笑微微頷首︰「我接受了。」
話落,他推開門走出去,不錯,是該重新開始了。
只要她願意改變,那麼他們之間,或許真的能夠找到一個磨合點,這樣一起生活一輩子,也不錯。
慕北皇手指輕輕的踫了踫自己的臉,還真疼。
皺了皺眉頭,然後去冰箱里取了冰塊和毛巾出來,若是不消腫的話,今晚的宴會,他還真是不用去了。
慕北皇的臉色有些臭,如果真的決定要跟這個女人過一輩子的話,以後一定要將她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毛病給改過來。自己的老公都能下手這麼狠,實在不是個什麼好習慣。
瀾笑扯過一個小熊抱在懷里,然後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覺得這麼的迷茫?
天生好戰的她,不得不承認,慕北皇真的挑起了她不服輸的性子,那些東西似乎一直就沉寂在她的體內似的,被慕北皇這麼一點火,就立刻叫喧著想要爆炸了一樣。
她一直都以為,她能夠忘了以前的自己,重新開始另一段人生的,可是為什麼之前所有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現在就像是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是繼續逃避,還是勇敢的去面對然後去解決一切?她怎麼會不明白慕北皇的心思,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有愛情的存在?只不過,他需要找一個能夠共度一生的女人,而她剛好接近合格而已。至于能不能通過,他需要一番考驗。
所以他主動的接近她,考驗她,看他們是不是合適過一輩子。
只是,她並沒有考慮好而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願意找一個人,過一輩子。
她還太年輕,卻總像是經歷了生死一樣的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