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皇站在原地不動,眸底氤氳著一片墨綠色的陰寒,宛如黑夜中的狼王,此刻正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目標,準備隨時將對方撕爛一般。
秦飛兒立刻就看出了這兩人的情況,慕北皇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她很干脆的起身,跟瀾笑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了,你們自便。」
秦飛兒前腳出去,慕北皇順手就將門給帶上了,然後一步一步朝著瀾笑走過來。
瀾笑覺得慕北皇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按理說,現在應該宴會剛結束不久啊,他不是該跟他的大明星去滾床單了嗎?難不成,完事這麼快……
瀾笑這邊腦海中閃現過無數種慕北皇剛才做過的事,始終都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她還是第一次,見慕北皇這麼,額,衣衫不整的樣子。
當然,不穿衣服的時候除外。
基本上在外面見到的時候,都是衣冠楚楚的。
慕北皇一把捏住了瀾笑的脖子,手指微微縮緊,臉上的陰寒愈加的濃郁起來。他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已經跟她說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兩個人試著交往一下,試著去適應彼此。
可是,她都做了什麼?
跟前男友約會?在他的宴會上挽著別的男人出場?或者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出來瘋玩,連電話都不接!
該死的,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兒為人妻的自覺!
慕北皇從來就沒有這麼生氣過,他氣這個女人怎麼就是這麼不識好歹,你對她好她不知道,你對她不好她也不在乎。
瀾笑的臉憋得通紅,她當然知道慕北皇不會真的掐死她,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對她下手都絲毫的不留情。要是沒記錯的話,她肩膀上現在還有個牙印。
這個時候跟他講道理那就是放屁,陰晴不定,表里不一,下手狠辣,瀾笑對慕北皇,總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有了這個認識,她自然不會傻到去掙扎,那是白痴才會做的事情。
她可沒有忘記,他們今天才剛剛開始宣戰!他不是想要試一試嗎?很好,她就跟他好好的試一試!
瀾笑望向慕北皇,眸中閃爍著隱隱的淚花,沒辦法,誰這樣被掐著,也不會好過,但是她卻伸手扶住了慕北皇的胳膊,站定了自己的雙腿。
慕北皇對上瀾笑的眼楮,微微一愣,但是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可是在他反應過來及時收手的那一剎那,瀾笑的一只腳已經準確無誤的揣上了他的小月復。
幸好是慕北皇的反應也夠快,往後挪了兩步,瀾笑的高跟鞋只掛掉了他襯衣的兩顆扣子,順便在他的白襯衣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腳印。
趁著瀾笑還沒有收腳的瞬間,慕北皇一把抓住她的高跟鞋,瀾笑一動,鞋就落在了慕北皇的手中。
慕北皇一把扔掉鞋子,快步上前將因為失去了平衡還沒來得及站穩的瀾笑給一把按到空著的沙發上,然後欺身壓了上去。
「唔~」瀾笑正要伸手去打慕北皇,慕北皇卻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唇,虎舌很是暴力的抵了進去。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起來的,是瀾夜跟莫雲臻。
原來,莫雲臻回去接莫雲薔的時候,才知道她提前走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後來只好找到了瀾夜。一直到瀾笑給瀾夜打了電話,瀾夜才又叫了莫雲臻一起過來。
開鎖這種低級的技巧,瀾夜貌似幼兒園沒畢業就學會了。
于是,就剛好撞見了這麼個情景。
听到門開的聲音,瀾笑的腦海中頓然一片空白,她怎麼把二哥給忘了?只顧著跟慕北皇斗法,她竟然都忘了她叫了二哥來,而且二哥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人家最不喜歡用的東西就是鑰匙。
慕北皇黑著一張臉,慢條斯理的從瀾笑身上起來,可是這下子,更加是解釋不清了。
慕北皇本來就沒有穿外套,這下子,襯衣的扣子上面開著下面掉著,就是傻子也會幻想剛才的戰況該有多麼的激烈。
「二哥,那個……」瀾笑幾乎是習慣性的想要解釋不要誤會等等,瀾夜卻干咳一聲,從腳邊撿起瀾笑的鞋子遞過去︰「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們繼續?」
瀾笑木然的接過鞋子,臉已經紅的快滴血了。
「慕……」瀾笑剛要叫慕北皇的名字,突然想到自家二哥還在,只好轉了口氣,輕聲跟慕北皇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去苡菡那里,她心情不太好,我想陪著她。」
慕北皇臭著一張臉,那意思擺明了是不同意。
「要不,我帶她們回去了。」莫雲臻開口說道。
「那怎麼行,苡菡醉成這個樣子,怕是會給你添麻煩的,還是我……」瀾笑還沒說完,就被慕北皇給打斷了。
「麻煩二哥了。」慕北皇看了一眼瀾夜,意思是,人你帶走。
「不行!」瀾笑堅決反對,雖說她有意撮合二哥跟苡菡,但是也沒有這麼快啊。萬一二哥獸性大發,把給人給吃了怎麼辦,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放心。她的三個哥哥,一個個都是禽獸,這點兒,她還是很深刻的知道的。
就連大哥,若不是遇上了雲朵,恐怕也不會收心。
「笑笑,你就放心吧!那我就帶人走了,你們繼續,繼續。」瀾夜對兩人擺擺手,然後跟莫雲臻一人抱起一起,果斷的走了。
「喂——」瀾笑想上前去攔住瀾夜,但是卻被慕北皇從後面揪住了衣領。
「你神經病啊,慕北皇!要是苡菡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的!」瀾笑對慕北皇吼道,他怎麼能這樣!
「若是不跟二哥走的話,你希望她跟誰走?你從一開始插手別的感情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慕北皇松開瀾笑,冷聲道。
瀾笑頹然的坐到沙發上,是啊,她一時的不忍,會換來什麼後果呢?她不希望看著夏苡菡跟曾經的她一樣的痛苦,可是,她阻止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