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撥打三次都沒有人接,就算父親在忙,接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怎麼會這樣呢?
蕭凡來不及多想,直接朝父親蕭建國上班的那個工地飛奔而去,長天國際項目是區標志建築,蕭建國就在那個工地上班,進來听說施工隊老板偷工減料,生多起工程事故。
蕭凡多次提醒父親小心,不行就換個工地,可是父親蕭建國堅持不換。因為是區標志建築,這個項目議會投資巨大,民工的薪水相對其他項目高一些,父親蕭建國想趁這個機會多賺點錢。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工地上正忙的時候,可能父親比較忙吧!」蕭凡放開腳步,朝長天國際飛奔而去。心里雖然不斷的安慰自己,可是臉上明顯有緊張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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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南區,長天國際項目。
「你們幾個找死嗎?快點將偷盜鋼筋的賊供出來,否則你們把命賠上都賠不起。我勸你們識相點,老實交代吧!」
長天國際陰暗地下室中,十多個穿著藍色工服,帶著安全帽的民工們站了一排,而在這些民工面前不遠處,一身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中年人,手里拿著鋼管指著一群民工喝問。
「老板,那些鋼筋真的不是我們偷的,我們每天在這里上班,怎麼可能偷鋼筋呢!」站在中間的一個民工苦著臉說道。
「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三叔,讓我來替你問他們吧,這些窮鬼,就是骨頭硬,不給他松松骨頭,他們是不會說的。」黑色休閑裝,白色運動鞋的趙國棟走過來,站在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身後。
「國棟啊,那三叔就不管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辦好了,三叔給你買輛車。」西裝墨鏡男拍了拍黑色休息裝的趙國棟,轉身鑽進一臉黑色林肯轎車離開了。
「我三叔鋼筋你們也敢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趙國棟眼楮眯成一條縫看向十幾個民工,臉上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而在趙國棟身後,站在十幾個保安,他們手里都拿著鋼管和電棒。
趙國棟的父親是一家鋼材公司的副總,同時也是長天國際項目唯一的鋼筋供應商,而這次不巧的是,鋼筋剛到工地,還沒有通過質檢,卻不翼而飛。而負責看管鋼筋的正是蕭凡的父親蕭建國和他的幾個工友。
幾百萬元的鋼筋就這麼沒有了,對于趙家而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趙國棟初次接觸家族的生意就遇上這種事,感覺自己很丟面子,非要從這些民工身上找回來。
「老板,這鋼筋真的不是我們偷的,不信你可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另一個民工也苦著臉。
他們今天早上剛上工,沒干多久便被叫到這里,這耽誤了一天的工資不說,連中午飯都沒吃,民工也是人,一群人心里很窩火。
「報警,就你們幾個窮鬼也配麻煩警察嗎?」趙國棟眉頭一挑道,「到底是誰勾結外賊偷鋼筋,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怎麼樣,沒偷就沒偷,你那只眼楮看見我們偷了。」有個年輕的民工氣不過吼了起來。
「敢頂嘴,給我打!」趙國棟一揮手,一群保安揮舞著鋼管就撲了上去,這些保安都是武道七、八段的武者,出手狠辣,三兩下就將幾個民工撂倒在地。
開口說話的那個年輕民工,頓時被打的鼻青臉腫,一只手耷拉下來,貌似已經斷了。年輕民工在地上閃避哀嚎著。
「你們憑什麼說鋼筋是我們偷的,居然還打人,有沒有枉法了。」站在中間的身體有些佝僂的藍衣工人走上前,將被打的重傷的青年民工扶起來。
「是啊,老蕭說的對,你們憑什麼打人,有話好好說。」一群憤怒的盯著一身黑色休閑裝的趙國棟,眼中有憤怒也有懼怕。
這件事趙國棟之所以沒有報警,就是因為鋼筋的質量不合格,而是偷偷運進工地的,也不知道被誰偷了,捅出去他們趙家就會有麻煩,因此,他們只能私下解決。
「好吧!你們不說,這半年的工資一分也別想要了。」趙國棟也不敢將事情鬧大,萬一鬧出人命來,他們趙家也不好收場,只能扣錢了事。
「鋼筋不是我們偷的,你憑什麼扣我們的工資,還打人,真當我們工人好欺負啊!」一群工人瞪大眼楮憤怒的吼道。
這些民工,平時能忍就忍,和氣求財,只要將錢掙到手里,就滿足了,哪怕被人冤枉,或者丟臉,他們都無所謂。
錢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不給工資,那就等于要了他們的命,一大家子人等著用錢,這不僅關系到自己更是關系到全家人的生計。這些做苦工的,一旦憤怒起來,那可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真惹火了也顧忌不了那麼多,拼命也要拿回錢。
「怎麼,想打架啊!」趙國棟眉頭一挑,閃電般躍起,唰唰唰,連環腳踢向眾民工的肚子。
噗,噗,噗。
直接將十幾人踢飛出去,砸在身後的毛牆上,跌倒在地。
「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敢跟我瞪眼楮,找死。」趙國棟冷哼一聲,不屑掃視牆角那一群撞的頭破血流的民工,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你這個混蛋?」蕭建國怒吼道,他從來都是忍讓,可是今天真是忍無可忍。
「給我好好教訓他們,然後讓他們在這份合約上簽個字,不簽的往死打!」趙國棟將一分合約遞給保安,自己抱起手站在一邊看熱鬧。
十幾名保安二話不說,走上去先是一頓拳打腳踢,撞的頭破血流的工人們,面對武者保安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不一會身上、臉上都印滿了腳印子,嘴角都掛著血絲。
「千萬不要簽啊!」蕭建國紅著眼楮怒吼道,「簽了我們不光拿不到錢,還真的成了偷鋼筋的賊了。」
「哼,看你這把老骨頭有多硬,叫你不簽,叫你不簽!」為的保安邊說,邊用腳揣蕭建國的臉。
蕭建國嘴里的牙齒都被踢掉了,血沫子亂飛。
「住手!」就在這時候,一聲爆喝傳來。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眨眼而至,正在踢蕭建國的那名保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不遠處的混凝土柱子上, 嚓,右臂月兌臼。
「 , , !」
一陣撞擊聲,那沖上去毆打民工的十幾名保安,跟摔沙包似的,一個個砸在趙國棟的腳邊,度之快,就是在一眨眼之間。
「哎喲!」就在趙國棟還沒看清楚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感覺自己身子一輕,也被摔了出去。
「蕭凡,你居然敢管我的事,找死!」趙國棟畢竟是武道九段,就在蕭凡抓起他摔出去的時候,便一眼認出對方來。
「狗日的,王八蛋,你還是人嗎?」蕭凡怒吼一聲,直接飛起一腳將離他最近的保安踢飛出去砸向趙國棟,雙眼血紅,活像沙漠里的狼。
蕭凡跑步來到工地,一打听才知道,今天父親和一群工友在地下室工作,他心里一陣放松,可能是地下室信號不好,才沒有接電話。蕭凡便按照指示找到地下室,想將自己通過武道考核的好消息告訴父親,讓他老人家也開心一下。
然而,當他踏進地下室第一步,便听到怒罵聲,還是自己父親的聲音,頓時就急了,連忙沖過來,結果看到蜷縮在牆角,被踢的血沫子亂飛的父親蕭建國,眼楮一下就紅了。
父親這麼多年里,做這種辛苦受累的活不說,還要遭人白眼,今天居然被如此毆打,蕭凡的腦海中像是大火在燃燒,整個人如憤怒的雄獅般,怒火沖天。
十幾名保安雖然被摔的很重,可是都修煉武道的人,很快便爬起來,揮舞著鋼管電棍朝蕭凡身上招呼過來。
這些保安從來都是毆打別人,還是第一次被人毆打,氣的如瘋狗一般。
「你們這群牲口,給我去死吧!」蕭凡怒吼,雙拳如鐵錘般砸向撲過來的十幾名保安。手持鋼管的保安連忙將鋼管橫在胸前格擋。
「 !」
沉重的拳頭砸出去,那些保安立刻瞪大眼楮,倒飛出四五米距離,才跌倒在地。而保安手中的鋼管完成了「c」形。那些剛站起來,還要準備撲的保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嚇呆了。
「蕭凡,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對我趙家的人出手。」趙國棟看著保安一個個被打的東倒西歪的,氣的臉都白了。他們趙家在整個長安南區也是有頭有臉的,何時如此狼狽過,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你趙家的人算個屁呀!」蕭凡雙眸閃著凶光,咬牙怒吼道,「打的就是你們這班牲口!」
「給我將三叔叫來,在叫二十個保安,今天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氣的瘋的趙國棟滿臉通紅,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揮舞雙手指揮手下人。
在學校就受蕭凡的氣,現在逮著機會,趙國棟不打算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