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推銷,雖然自己也行,但是和一些能舌燦蓮花的推銷奇才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再比如市場預測、市場調查、方案估算、公司管理、股市、期貨,在這些方面雖然自己也不算太差,但是能力並不顯眼。自己的能力更強地是表現在渠道運營和一些產品推廣的鬼花樣上。
于是張敬開始大膽地籌劃自己的商業團隊,開始了鑽石手的神話生涯。
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總歸陣上亡,多年打雁也終有一天被雁啄了眼,想起往事,張敬就心痛地厲害。他回來的時候,在火車上就打定了主意,以後再也不做和商業有關的事了,寧願自己去做苦工。張敬這時才開始羨慕這些做苦工的,雖然辛苦,但是錢賺得干淨,也沒有那麼多心事,回家睡覺也能安心地睡到大天亮。
張敬敲響雷純的家門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張敬沒有打車回來,而是走回來的,張敬就是這樣的人,有著這樣的習慣,今天沒有收獲,就絕不花費。
「回來了,敬哥哥!」雷純把門打開,滿臉的笑容,就像一個妻子在迎接自己下班回家的丈夫。
「是啊,蓉兒!」張敬換上拖鞋,沒好氣地回答道。
「蓉兒?什麼蓉兒?」雷純頓時一愣。
「你叫我敬哥哥,我就叫你蓉兒嘍,回頭你再找個張紀中,我們就成劇組了!」
「嘻嘻,你好討厭啦!」雷純嬌媚地笑起來,還輕輕地捶張敬一拳。
張敬沒有再理雷純,自顧自走到沙處,一跌坐下來,仰頭向天長長地呼一口氣。這一天,可把張敬累慘了。其實累一點也行,最慘的是這麼累還沒有什麼收獲,工作還是沒找到。
「有沒有吃飯,晚飯我已經做好了,很豐盛哦!」雷純一直就跟在張敬後面,張敬坐,她也坐,緊貼著張敬的身體,殷勤地說。
「算了吧,一會兒我請你出去吃吧,我對豐盛的炸醬面不感興趣!」一想到昨天的晚飯,張敬還是決定出點血。
「哎呀,你不要這樣嘛!」雷純撅起嘴,搖著張敬的胳膊,還撒起嬌來,「人家昨天晚上真地很用心做了。對了,今天真的是大餐,不是開玩笑的。」
感受著雷純緊貼過來的**,張敬又不自在了,斜眼看看雷純,又偷偷地瞄過她那對幾乎暴衣的大波,張敬伸出舌頭,舌忝在自己的嘴唇上。
「好,那就讓我先看看你的大餐吧!」說著,張敬的一只手已經伸向了雷純的胸。
「死相!」雷純嬉笑著打掉張敬伸來的手,然後起身美滋滋地跑進廚房里,先拿出餐桌在客廳里放好,然後就一盤一盤地向上端菜。
雷純真地沒說笑,張敬坐在沙上都聞到那些菜的香氣,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站起身走到餐桌旁。
鹽水焗蝦、紅燒排骨、香酥雞、爆炒肥腸、夫妻肺片、羅宋湯,反正一大桌子好吃的擺在張敬的面前,每一樣都散著誘人的香氣。
「這,這些都是你做的?」張敬望著雷純,眼楮都直了。
「當然…………不是了,嘻嘻,人家是買的外賣啦!」雷純故意拖個長音,接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快,快坐下,我們吃飯!」雷純招呼著張敬,又遞給她一雙筷子。
「哦!」張敬的注意力已經全在菜上了,也不客氣,接過筷子就給自己夾了一只大蝦。
從北京到南平,再經過今天和昨天,張敬已經快要不知肉味了。忽然間美味于前,張敬真想能變成一頭牛,因為牛有四個胃。
「來,吃這個,再試試這個,這個也不錯哦,哦,這是水,你慢點吃,別噎到!」雷純自己幾乎不吃,只是一個勁地給張敬夾菜。
「那個,早上你留字條說上班,你在哪里,唔唔,這個不錯,很香,你在哪里……唔唔,上班啊?」張敬雖然狼吞虎咽地,但是也覺得這麼吃也不太合適,只好不甘心地讓嘴空出來一些,隨口問著雷純。
「你多吃點,我在一家公司做銷售經理!你再來點這個!」雷純也是一邊回答,一邊繼續給張敬夾菜。
「嗯嗯,做銷售經理不錯啊,白領耶!」張敬這時腮幫子都是鼓的。
「一般吧,反正工作很忙,中午都回不了家。這個湯你再嘗嘗,小心熱,對了,敬哥,你是做什麼的?」
突然,張敬的動作停住了,慢慢地抬起頭,看了看雷純。大力嚼幾下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後,又喝了一口水,表情淡漠了下來。
「我,我是無業游民,四處混生活。這不,混不下去了,就回家了!」張敬實在是有些傷感,雷純的無心之問,觸到他的痛處。
「哎呀,無所謂啦!」雷純也看出來張敬不太高興,急忙打起圓場,「敬哥你回來就好,不然我們也見不了面!」
「對了,雷純,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張敬沉吟了一下,突然開口對雷純說。
「什麼事?」雷純微怔。
「我想找份工作,你看你有沒有什麼門路?嗨,其實我今天去過人才市場了,他們要求太高了,我有點廢才!」
「哦,你要找工作啊,嘿嘿!」雷純說著又神秘地笑了起來,她起身離開座位,走到張敬身邊用腰踫了張敬一下,「你還找什麼工作,我養你啊!」雷純目波流動,嬌媚萬方。
「你,你,說真的?」張敬抬起頭,眼珠子又轉到人家胸上去了,兩只手也躍躍欲動。
「假的!」雷純突然表情又板了起來,轉過身走到沙那邊,從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份報紙。
「喏,我回來的時候,在出租車里拾到的,當時看到上面有一個笑話很有趣,就順手拿了回來,也許你用得上!」雷純走回來,把報紙塞到張敬懷里。
張敬沒趣地吧嗒吧嗒嘴,雷純每次都把自己勾到火起,然後她又裝起聖女。不過還是疑惑地把報紙打開,迎目就是五個大字,「人才市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