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里,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還是牛女乃和面包,雷純的生活一向都很小資,當然這也花不了她多少錢。
張敬從臥室里出來,連臉都沒洗,一坐餐桌旁,抄起一片面包就大嚼起來。
「謝謝你啊!」雷純喝了一口牛女乃,笑盈盈地對張敬道謝。
「謝我什麼?謝我讓你欣賞到我健美的胸肌?」張敬說話間,又有兩片面包下肚。
「謝謝你昨晚照顧我啊!昨晚我一定是喝多了酒,迷迷糊糊回到家,是你照顧我的對不對?」
「你…………」張敬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死鬼!」雷純看到張敬有點尷尬,突然眼神變得很嫵媚,還輕輕地掐了張敬一下,「你好壞哦!」
「啊?我怎麼了?」張敬被雷純的態度嚇了一跳,他感覺雷純好像話有所指。
「你還問?真是討厭,昨晚你怎麼可以幫人家換睡衣呢?」雷純的臉有點紅了,聲音也小小的。
「什麼啊?喂,你別胡說,你的睡衣不是我換的!」張敬噌地就站了起來,這種行為太猥瑣了,打死張敬也不願意承認,更何況本來也不是他干的。
「你別害羞嘛,人家也沒怪你!」雷純嬌嗔著白了張敬一眼。
「你……你……你這個女人啊,早晚有一天被人家賣了,還得替人家數錢呢!」張敬哭笑不得,又坐下來,一口氣把整杯牛女乃喝個精光。
「什麼意思?」雷純這才覺得好像不太對頭。
「你的睡衣是小虎她們幫你換的,你昨晚出了點事!」張敬放下牛女乃杯子,順手點起一支煙。
「我昨晚出什麼事了?」雷純看張敬的臉色不像開玩笑。
「你啊,被人家下藥啊,差點**你知道不知道?幸虧我這個英雄挽救了你!」
「我被人下藥?」雷純的臉色瞬間轉白,香腮兩側的咬合肌也抽搐了一下,這種事出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都是值得憤怒的。
「是啊,那個畢少爺的飯你也敢吃,你活該啊!好在被我看到了,不然的話……唉,行了行了,以後你注意點這方面就行了!」既然事情都過去了,張敬也不想深說雷純。
雷純突然沉默了,她現在情緒很壞,一張性感的粉臉冷得像一塊鐵板。模模身上,沒模到自己的煙,就從張敬那里不由分說搶了一支,剛要點,但是想了想,甩手又重重地把煙丟在了地上。
這時雷純的怒意已經達到極致,猛地站起身就向門口走,連睡衣都忘了換。
「你去哪里?」張敬看到要不妙,急忙快出手,用力地把雷純又扯了回來。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那個混蛋!」雷純拼命掙扎,嘴里還暴怒地尖叫。
「你冷靜點,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你什麼事都沒有。」張敬干脆就強行把雷純拉進自己懷里,用力地抱緊她。
「不行,那個姓畢的王八蛋敢給我下藥,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雷純使勁地推張敬。
「你只不過是中了藥,他比你慘多了,他中了標!」
「不行,我…………啊?中標?」雷純突然又安靜下來,愣愣地望著張敬。
「過來坐好,你啊,平常看著還挺成熟的,怎麼這麼沖動?」張敬輕輕地笑了笑,拉著雷純回到餐桌邊,一起坐下來。
張敬抽著煙,用一種很平和的情緒,把昨晚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給雷純听。
雷純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楮,像听故事一樣,等張敬說完之後,雷純先是突然掩上自己的朱唇,接著就伏到了餐桌上,放聲嬌笑,笑得花枝亂顫。
雷純笑得太激烈了,而且幾分鐘過去,她仍然在笑,笑得腰也彎了,差點斷氣的樣子。
「你…………」張敬想說點什麼,他怕雷純笑出毛病來。
「你……咯咯,你……哈,你別,別說話,哈哈哈,讓我笑完!」雷純勉強揮手打斷張敬的話,然後繼續大笑。
張敬看著雷純,全身暴寒,這事有這麼好笑嗎?
雷純又笑了足足有兩分多鐘,這才猛地撲進張敬的懷里,一雙玉臂纏在張敬的脖子上,緊緊地把張敬摟住。
「敬哥,你以後都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雷純的聲音痴痴的,像是在說夢話。
「啊?我…………」
「五年前,我爸和我媽去了北京定居,讓我也去,但是我沒去,因為我要守著這個房子。」雷純的頭輕輕地靠在張敬的胸膛上。
「守房子?」
「嗯,我還要守著兩個房子,我的,和你的!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一定會回來,我知道,真的,我真的知道。」
張敬有點感動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感動過,八年的商場血戰,讓他的心已經和鐵餅差不多堅硬。不過這一次,他徹底無言。
「嘻嘻,是不是感動了?我騙你的!」雷純突然吃吃一笑,推開張敬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你…………」張敬轟然倒塌在桌子上,汗水淋灕,被雷純打敗了。
「對了,敬哥,有兩個消息你想不想听?」雷純笑著給張敬又遞了一片面包。
「啊?兩個消息?什麼?」張敬勉強抬起頭。
「第一個消息就是我已經走出低谷了。哇,你的辦法真好用,昨天早上我剛上班就把要缺貨和漲價的消息放了出去,結果,十點鐘的時候,那些省代理就打電話要提貨,還要一次提夠原來正常量的兩倍,搞得我們庫管忙到死耶,哈哈!」雷純非常得意,笑顏如花。
「呵呵,這些代理商就是屬驢子的,打著不走趕著倒退!」張敬也忍不住笑了,拿起雷純遞來的面包,大大地吃了一口,「第二個消息是什麼?」
「第二個消息就是我要下崗了,不對,應該說我要辭職了!」雷純笑得更濃了。
「啊?」張敬眼楮一下子就凸了出來,面包差點噎嗓子里,人辭職也能這麼高興?
「辭職就辭職嘍!」雷純無所謂地攤攤手,然後站起身在張敬的面前擺一個搔弄姿的poss,「像我這種天生麗姿、美貌如花的女人,難道還怕找不到工作?」說完,雷純還向張敬飛了兩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