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你別這麼沖動,光天化日他不敢的……」何詩真是服了,就差要申吟了,潘若若根本就是單細胞動物。
門打開了,張敬冷著臉,吊兒郎當地站在門口,一只手還扶著一邊的門框。
「小姐,門敲壞了是要賠的!」
「你讓開!」潘若若氣沖沖地推開擋在門口的張敬,然後就向房子里四處瞅,「小純,小純,你有沒有事啊?」
「她今天吃錯什麼藥了?」張敬無奈地又望向跟著潘若若一起進來的何詩。
「咳。」何詩只是咳了一聲,就當沒听到張敬的話。
「小純,小純,你在哪里啊?你回答我啊!」潘若若喊起來還沒完了。
「若若,我在這里啊,我有事!」終于,從洗手間里傳來了雷純的聲音,還有氣無力的。雷純也想明白了,她再不吱聲,潘若若有可能會把房子翻過來。
「啊?小純……」听到雷純的聲音,潘若若急忙跑到洗手間門口,拉一下門沒拉開,「小純,你在里面怎麼樣啊?有什麼事啊?」
「若若,你……你,你能給我送點手紙嗎?」
「…………小純……」潘若若差點癱倒在洗手間門外。
潘若若和何詩就坐在客廳里的沙上,等著雷純和張敬分別洗漱干淨自己,雷純又鑽進廚房準備這個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餐的飯,而張敬則大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坐在她們的面前。
「說吧,找我什麼事?」張敬把還圍在脖子上的大毛巾扔到一邊,伸手從茶幾上拿起煙,點上了一支。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你?我們找小純不行嗎?別自我感覺太好!哼哼!」潘若若很神氣地仰起粉臉,好像對張敬不屑一顧。
「好,那我走了。」張敬無所謂地揚揚眉毛,說完還真就作勢要起身。
「哎,你別……咳咳,阿詩,你別讓他走!」看到張敬真要走,潘若若一愣,急忙就要攔張敬,但是琢磨一下,還是決定把這個無恥的任務交給何詩。
「若若,你真是好姐妹!」何詩聞言差點瘋掉,咬牙切齒地望向潘若若。
「嘿嘿!」潘若若沖著何詩尷尬地笑笑,然後拉起她的手,「阿詩,你是我的經紀人嘛,還是我的好姐妹,拜托啦!」潘若若干脆就耍起無賴。
何詩算是被潘若若徹底打敗了,輕輕地嘆了口氣,突然一伸手,像變魔術似地從身後拿出一卷很大的紙,遞向張敬。
「你看看吧,這是若若的海報,已經印出來了!」
「印出來了?很快嘛!」張敬還挺意外,順手接過來,再打開放在眼前。
這份「終極的聖潔女神」已經被放大到了a1幅面,畫面上的潘若若幾乎與真人大小無異,看著好像隨時能從海報上飛出來一樣,純白色的性感聖潔讓人有一種要膜拜的沖動。
「嗯,不錯,不錯啊!」張敬不禁夸贊連連,心里估計這海報要是貼出去,一定效果會不錯的,「比pLayBoy雜志封面還要好!」
「啊?pLayBoy雜志?是時裝雜志嗎?」何詩聞言一愣,還疑惑地望向身邊的潘若若,她只知道pLayBoy是一種服裝品牌。
何詩現潘若若臉色赤紅,目露凶光,呲著一嘴小銀牙死盯著張敬,看神情,好像要把張敬分尸。
「敬哥,家里沒鹽了,你跑跑腿好不好啦?」這時,突然听到雷純在廚房里喊。
「好,我這就去!」張敬從來未有過的听話,聞言扔下海報就向外跑,他也知道,要是跑慢了點,隨時有可能真地被潘若若分尸。
「算你跑得快……」潘若若的小犬齒上閃著光,恨恨地望著張敬的背景說。
離張敬家的小區最近的一個市在公車站點的旁邊,張敬因為剛剛調戲了潘若若這個美女,所以心情極爽,這一路上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還哼著小曲。
就在經過公車站點的時候,張敬突然听到了一陣悠美的吉他聲,隨著吉他,還有男人的歌聲。
「我心中的遠方,有位美麗的姑娘……」
「我用翅膀來流浪,卻用雙腳去飛翔……」
「別說我只會微笑,沒有人看到那堵哭泣的牆……」
在這個公車站點邊,有一個不修邊幅、穿著很垃遢的男人,正抱著一把吉他,一邊彈,一邊唱著歌。
這個男人大概也就是三十歲左右,他的眼楮很憂郁,唱的歌旋律也很憂傷;但是能听得出來,他唱得非常用心,歌詞的每一個字里都灌輸了濃濃的情感。
他的腳下有一個破帽子,帽子里有一些零錢,一角的、五角的、一元的、還有幾張兩元和五元的。
听到這個男人唱的歌,張敬的心里突然動了一下,本來他都已經走過去了,可又倒退著腳步回到了男人身前,站在那里靜靜地听了起來。
唱歌的男人唱了一又一,很多人從他的身前走過,有的無視,有的則扔下一點零錢,只有張敬,還仍然站在那里,好像已經听得痴了。
「這位先生,你也懂得音樂嗎?」突然,那個唱歌的男人停下了歌聲,抬頭望著張敬問道。
「呵呵,我不懂。不過這並不要緊,重要的是你懂就好了!」張敬淡淡地笑了笑,隨口回答對方。
「啊?我懂?」唱歌的男人微微一怔,沒明白張敬的意思。
張敬才不懂什麼音樂呢,他站在這里听了這麼久,並不是因為人家唱的歌引起他什麼共鳴,也不是他想听人唱歌,更不是他有多欣賞這個唱歌的人,只不過是因為他心里突然有了一個主意而已。
張敬模模自己的鼻子,走過去,大刺刺地坐在歌手男人的身邊,也不在乎髒不髒的問題。
「抽煙!」張敬隨手遞過去一支煙。
唱歌的男人很奇怪地看著張敬,想了想,這才接過張敬的煙,再用張敬遞來的火點上,陪張敬抽了起來。
「我听你的歌唱得不錯,為什麼會淪落在這里?能不能對我說說?」張敬抽著煙,好像聊家常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