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你回來了?哎,你也回來了?這麼快?」
病房里的葉瀲和潘若若見有人進來,就先暫停下來。看到張敬,潘若若還挺意外的。
「是啊,我早回來了。看到病房里春意昂然,我這個人是很有眼力的,當然就沒打擾了!」張敬仰著臉,模著下巴,無聊地回答道。
「你說什麼呢?」潘若若臉色一紅,還嬌怨地瞪了張敬一眼,「你跟我過來!」潘若若快步走到張敬身前,扯著他袖子又把他拉出病房。
何詩愣愣地看了看潘若若,又看看張敬,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也沒想太多,轉身走到葉瀲病床邊,和葉瀲商量起請樂隊為曲譜灌伴奏帶的事。
出了病房,潘若若略有點委屈地靠在走廊牆壁上,嗔怪著白了張敬一眼。
「張敬,你剛才說得是什麼啊?什麼叫春意昂然?」
「啊?我……我隨口說說的!」張敬苦笑起來,他沒想到自己一句無心的玩意,讓潘若若反應這麼大。
「你是不是誤會我和那個男人有什麼?你別亂想听到沒有?沒影的事!」潘若若還是余怨不消。
張敬沒有再想什麼,只是無謂地聳聳肩膀。
「……張敬,你知道嗎?我現壓力很……大……,大後天就要初賽了,為了我的事,大家折騰了這麼久,我真地……真地很怕,我怕會再失敗!」潘若若突然輕嘆了口氣,聲音幽幽的。
听到潘若若的話,張敬眼瞼微垂,沉吟了一會兒。他能感受到現在潘若若那種又焦躁、又不安的心情,不論是誰,當他失敗很多次後,再一次面臨挑戰,都會是這種心態。
「潘若若,你相信我嗎?」張敬走到潘若若面前,盯著她的眼楮,很認真地問。
「啊?」潘若若頓時一愣,張敬的目光讓她有點不太自然了,「我,我當然,當然相信你!」潘若若偏過臉,故意回避張敬的目光,還聲音小小地說。
「我告訴你,你的策劃對我來說,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case。我做過無數的商業策劃,涉及的財富從幾十萬到幾百萬到幾千萬,甚至到幾億十幾億都有過。我現在可以為你打包票,只要在初賽賽場上,你表演不失誤,決賽名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想不要都不行!」
「你…………」潘若若茫然了,她還是頭一次听張敬說起他自己的事,也是頭一次看到張敬這麼認真和嚴肅。
「這個時候,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信心,你要充滿信心地把初賽的環節準備好,並且到時完美揮,你要相信我,這一次你不會再失望!」
「……嗯!」張敬的話,給了潘若若無比的勇氣,潘若若似乎感到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向張敬用力地點點頭。
「張敬,謝謝你!」潘若若咬著下唇說完,竟然一下子摟住了張敬的脖子,飛快地在張敬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低下臻轉頭就走。
「哎,你站住!」張敬被吻了這一下後,先是一愣,他也是第一次現,潘若若這個暴力女也有很羞澀的一面,不過他馬上就又叫住了潘若若,好像有很要緊的事。
「啊?怎麼?」潘若若一只腳都邁進病房門了,聞言才怔然回頭,她的臉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紅雲。
「哦…………你今天刷過牙了嗎?」張敬用手擦了一下自己臉上剛才被潘若若吻過的地方,又湊在鼻子前面聞了聞。
「張敬……我閹了你……」潘若若的嬌喝聲在醫院走廊里回蕩,引起好多人關注,幸好潘若若很聰明,喊完之後人就消失在病房里。
下午剩下的時候里,何詩拿著葉瀲的曲譜,按照葉瀲囑咐的條件去找音樂工作室去灌伴奏。張敬和潘若若看葉瀲也沒什麼事了,而且葉瀲那幾個歌的曲調潘若若也都記住了,讓葉瀲好好在醫院里休息,兩個人離開醫院回家。
從醫院到家這段距離不算近,走著要二十多分鐘的路,正常情況下,就算不坐出租車,也應該坐公車才對。可是張敬好像決心要當催花狂魔,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強拉著潘若若和他走行。
潘若若很郁悶,覺得張敬是在故意整她,讓美女走路是很過分的事。可是張敬一路上神情坦然,故意不去理會潘若若那可以殺死人的目光。
總算是回到了家,潘若若覺得腿都要走斷了。在四樓的時候,臨分手,潘若若什麼也沒說,只是狠狠地一腳踢在張敬的小腿上。
「不痛,嘿嘿,我不痛!」張敬絲毫沒有什麼反應,恍若無神經一樣,向潘若若瞥一個飛眼,很得意地開門回自己的家。
潘若若在外面氣得牙根癢,又沒辦法,喘了半天,才掏鑰匙回家睡覺解氣去了。
張敬進房子之後,先是很平靜地把房門關好。然後,這位先生就在客廳地中間,猛地跳起腳來,手抱著自己的小腿,慘呼連連。
「我的媽啊,痛死我了,這個潘若若是不是練過功夫的?」
「啊?敬哥,你怎麼了?」听到張敬的慘呼聲,雷純驚奇地從廚房里伸出半個頭。
「還問?當然是被你那個好姐妹殘害了一下!」張敬一跌坐在地板上,抱著腿,沒好氣地說。
「嘻嘻嘻,哪個好姐妹啊?嗯……讓我猜猜。小虎脾氣好,不會是她;那是一定是若若了,對不對啊?死鬼,你是不是打人家什麼鬼主意了?」雷純眯著眼楮,似笑非笑。
「啊?你為什麼不猜是何詩呢?」張敬很意外,扭過頭不解地望向雷純。
「切,要是阿詩,你還有力氣喊痛?還不早就被送醫院了?」雷純把頭收了回去,她一邊說,廚房里一邊傳出切菜的聲音。
張敬臉色慘白慘白的,想起今天自己在醫院調戲何詩的事,自己現在開始後怕。這要是一個沒拿準,搞不好,自己現在就和葉瀲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