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進賓館之後,就直奔電梯間,說來也巧,張敬走到電梯間門口的時候,正好一部電梯剛剛從上面下來。
電梯打開,張敬與何詩面面相對,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哦……」愣了幾秒鐘,張敬覺得自己應該先說點什麼,「阿詩,好久不見啊,你越來越漂亮了!」張敬很高興地向還在電梯里的何詩打招呼。
「我不是若若,你不用和我說這種話!」何詩微微一笑,看到張敬,她也很高興。
「哦!那我重來啊!阿詩,好久不見啊,你越來越聰明了!」張敬點點頭,真地重新向何詩打招呼。
「干什麼?我以前不聰明嗎?」何詩故意板起臉,嬌嗔地問。
「對啊,那我再來一次!」張敬頗以為然,急忙又點點頭,然後第三次向何詩揮揮手,「阿詩,好久不見啊,你越來越有氣質了!」張敬的臉上堆滿笑容。
「人家以前也很有氣質的!」何詩還是不滿意,嘴角抿著一絲笑意,抱著胳膊偏過臉去。
「二位,二位,我想坐電梯行嗎?」
突然,就在張敬還想再換一次招呼方式的時候,身邊響起一個很客氣的聲音。張敬和何詩同時一怔,轉身望向那個聲音,只見一位身著西裝很有派頭的男人就站在電梯口一邊,還在用一種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張敬和何詩。
「啊,不好意思,對不起!」何詩這才反應過來,粉臉微微泛紅,急忙從電梯間里走出來,把電梯讓給人家。
「嘿嘿嘿,還說自己聰明?」看著何詩的糗狀,張敬模著鼻子,幸災樂禍地喃喃著。
「討厭!」何詩不禁失笑嬌罵一聲,然後看了看張敬,她的神情突然微黯,「你來找若若?」
「啊?哦……呵呵,找誰都一樣。我就是晚上睡不著,來看看你們,這麼久沒見了,說點甜言蜜話什麼的。」張敬的臉上仍有酒紅未退。
「那就跟我來吧!」听到張敬的話,何詩突然拉起張敬的手,向賓館外走去。
「喂……喂,你輕點拉,我的手好痛……」
何詩強拉著張敬離開賓館,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田園大街。田園大街在南平市區的北面,從這里再向北一些,就到北環了。
一路上,張敬很奇怪地問何詩要去哪里,不過何詩的嘴閉得很嚴,什麼都不說。
到了田園大街後,何詩下車就大步向街邊走,她的目標是田園大街西側街邊的一家小旅館。張敬不知道何詩要做什麼,只能何詩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反正在何詩身邊,他還有「安全感」。
何詩和張敬一前一後進入這家旅館,旅館很正規,也很干淨,還有一些簡單的裝修,就是地方小了點,加上二樓和三樓,也就二十幾間客房。
「嘿嘿,阿詩,你不是想和我開房吧?」張敬跟在何詩身後,笑出滿臉的皺紋。
「你說對了!」何詩淡淡地看了身後的張敬一眼,然後快步走到小旅館的前台那里,「麻煩你,給我開2o2間。」
前台後面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斜眼瞄了瞄張敬和何詩,眼楮在何詩的身上多逗留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甩手就扔出來一把鑰匙。這種單身男女來開房的情況,這個男人見得太多了,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只是像何詩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的女人來這里,他還真很少見。
何詩伸手拿過鑰匙,另一只手抓住身後的張敬,轉身走向二樓的樓梯口。
「喂,你真要開房啊?」張敬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這一向很傳統的何詩居然學得這麼開放。
「怎麼?你不願意和我開房?」何詩一邊向二樓走,一邊隨口淡淡地問。
「願意,願意,我太願意了!」張敬立刻就想到曾經有一次,他摟著何詩在賓館的大床上差點生米煮成熟飯,再想到何詩的那種玉女冷酷的感覺,張敬就欲血沸騰。
說話間,何詩已經和張敬走到了二樓2o2間,何詩用鑰匙打開了客房的門,面無表情,昂然走了進去。
張敬像個小偷一樣,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悄悄地也閃身進客房,還小心地把客房的門關嚴實了。
「嘿嘿嘿!」張敬搓著手,鬼笑著走進客房里,一邊走還一邊月兌衣服,「小詩詩,我來了……啊?」
張敬咧著嘴流著口水剛走進客房里,頓時就愣了一下。看到何詩
里並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坐在床頭無限嬌羞地在詩現在在客房里正四處翻動,什麼被子、枕頭、床墊,還有地毯、櫃子都沒放過。客房里已經被何詩翻了個亂七八糟,好像遭人洗劫過一樣。
何詩的神情很認真,一邊翻一邊沉思,連電視都差點被她扔地下。
「哦…………」張敬突然眼楮里一亮,大聲地拉了一個長音,「我明白了,嘿嘿嘿,小詩詩,你也太謹慎了。你放心吧,這里不會有什麼竊听、偷窺用的東西,你不用找了。小寶貝,來吧!」張敬奸笑著走到何詩身旁,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腰。
「你先不要鬧了,快點幫我找!」何詩皺著眉,在張敬的懷里掙扎。
「找什麼找啊,真是的,這種旅館不敢弄那種無聊的東西的!」張敬死死地抱住何詩,猛地一轉身,就抱著何詩一起跌倒在床上。
「張敬,我要找的是葉瀲留給你的信!」何詩抓住了張敬四處亂模的雙手,非常嚴肅地嬌聲向張敬喝道。
「啊?」張敬趴在何詩的身上,一下子就僵住了。
「葉瀲,葉瀲啊,你還記得這個人嗎?」何詩盯著張敬的眼楮。
「葉瀲?」張敬不由得開始流汗,要不是何詩提起,張敬早就把這個人給忘爪哇島去了。
「我在北京看到葉瀲了,他現在在北京的一家音樂工作室里做事,還交了一位女朋友!」
「是嗎?他……他回北京了?這個王八蛋,走的時候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張敬苦笑,從何詩的身上下來,自言自語地嘟囓著。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自己吃飽了殺廚子,把若若的事搞定了就不管葉瀲了!」何詩翻身坐起,沒好氣地白了張敬一眼。
「我忘了嘛!這個家伙真是死心眼,我忘了他,他倒是來找我啊,怎麼沒聲沒息地就走了?這搞音樂的人真他媽奇怪!」張敬坐在一邊,自己托著下巴郁悶起來。
「他對我說,他留了一封信給你!就在這里,我剛才沒找到!」何詩說著,又四處找了起來。
「啊?葉瀲留在這里一封信?他,他為什麼留在這里呢?」張敬一愣,急忙也幫著何詩找,四處翻箱倒櫃,嘴里還奇怪地問。
「你一點也不關心他,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被我送到了這里。他在南平的最後一段時間,也就是在這里,這間2o2.
「我當時真得是忘了嘛,他在北京怎麼樣?」張敬真是很有歉意,覺得這次自己有點過份。
「張敬,你不覺得,有時你很不注意身邊人嗎?」何詩突然停了一下,神情有些傷感,輕輕地問張敬,問完話又開始動手四處翻。
「嗯?你說什麼?」張敬一心在想葉瀲的事,何詩的話他沒太听清。
「沒什麼,沒什麼,快點找吧!」何詩搖搖頭,轉身又去翻衣櫃那邊。
「哦!」張敬也不追問,他現在剛把床頭櫃搬開,想看看有沒有壓在這個櫃子下面,「這個葉瀲真是神經,誰知道他藏在哪里了?也許這麼久,早就被別人現扔了…………哎,何詩,我找到了!」張敬的抱怨還沒說完,就在床頭櫃的下面看到了一個信封,應該就是這個了。
「找到了嗎?」何詩急忙走過來。
「媽的,他怎麼不藏在馬桶里?」張敬嘟囓著,把那封信拾了起來。
何詩湊過來,看著張敬把信封撕開,從里面抽出一張潔白色的信紙。張敬甩手把信紙打開,當時就有點哭笑不得,這個葉瀲音樂還行,這個書法實在不怎麼樣,還不如小學二年級學生,寫的字和音符差不多。
「張先生,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北京了!在南平的日子是我這輩子也不會忘的,真地很感激你,把我從迷茫中帶了出來,讓我知道自己還有人生可以追求。原諒我不告而別,因為我想真正地做出一些成績再來見你,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葉瀲。」
「唉!」看著這封信,張敬深深地嘆了口氣,把信折好放進懷里,張敬轉頭望向身邊的何詩,「你在北京看到葉瀲,他過得怎麼樣?」
「嗯,還不錯,非常有精神。他讓我轉告你,說他現在工作得非常好,對了,這次若若的新專輯就是他所在的那個工作室承包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新專輯里還會有葉瀲新寫的歌呢!」何詩微笑著對張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