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小虎要是有空,就來這里玩吧!呵呵呵!」張矜也非常喜歡宋妖虎這種性格。
「真的?你別嫌我煩哦,嘻嘻!」宋妖虎高興壞了,總算又有了一個可以讓她做妖的地方。
張矜和宋妖虎聊天的時候,張敬就一直在喝湯,連頭都沒抬一下,郭長風也只好陪著張敬喝湯。說實話,這湯一般人喝不了,喝得郭長風也呲牙咧嘴的。
「謝謝你送的禮物!」張敬突然長呼了一口氣,好像喝地很爽,然後沉聲說道。
「啊?」正和宋妖虎聊天的張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過來張敬說的是什麼,「小敬,不用客氣,你用著合適就好!」
「叮鈴鈴……」
這個時候,張敬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張敬面無表情地掏出手機,放到耳邊。
「死鬼,你跑哪去了?怎麼沒在公司?」電話里傳出雷純的聲音,有一點急。
「什麼事?我在外面!」
「皇泰出招了,我就急忙回到公司,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們出什麼招了?」張敬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今天皇泰派人跑遍了整個南平大小鋼材市場和一些大的建築工程公司,表示如果他們願意使用皇泰所代理的尚湘鋼材的話,可以賒欠一定數量的貨款!」
「什麼?皇泰帳期了?」張敬猛然一驚,聲音都變大了。
湯飲店里的人被張敬嚇了一跳,都望向張敬。
「是啊。死鬼,怎麼辦啊?」
張敬不說話了,手里拿著電話,自己地目光不停地快閃爍著,腦子里面越轉越快。
雷純在電話的那邊也感覺到張敬應該在思考,所以也不再說話,等張敬最後的結果。
張敬就保持這個姿勢,足足能有五六分鐘,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站起面前的湯碗,張敬仰起頭。一口喝干,然後站起身就向外走。
「雷純。馬上聯系車堂燕,你們兩個立刻通知宇威全廠。明天起正式結束假期復工。如果有人明天遲到,就他媽讓他給我下崗。」張敬一邊大步向外走,一邊對電話里的雷純下命令。
「明白!」雷純立刻掛斷電話。
張敬把手機放回懷里,走到湯飲店門口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自己剛才桌上的湯。
「什麼破店,老子是來醒酒的。不是來裝大爺的,真他媽別扭,搞得像日本娘們的服務一樣!今天地湯錢不給了!」張敬也沒指名道姓,自顧自地罵了兩句,轉身就走出了湯飲店。
「矜矜姐,那個……我得走了。有空我會來的哦,嘻嘻!」宋妖虎見狀急忙和張矜再見,接著就和郭長風兩個人匆匆跟上了張敬。
等到張敬、郭長風和宋妖虎都沒影了。張矜和店里地那個小姑娘還愣在原處,望著三個人的背影,腦子里各有各地糨糊。
「咳咳,矜姐,那位先生是…………」
「哦,他是我弟弟,沒關系的,你把那張桌子收拾一下吧!」張矜嘆了口氣,轉頭回廚房去了。
張敬三人在半個多小時後,趕回了南平市里,張敬和郭長風在唯思大廈門口下車,急匆匆直奔純敬公司,而宋妖虎則還要把車子停去地下停車場。
等張敬推門走進公司的時候,看到雷純一頭香汗,正坐在自己的座位處,不停地撥打著電話。
看到張敬回來了,雷純才暫時停下了手里的活。
「你回來了?」
「嗯,你接著打電話通知吧,要是打不過來,就多找幾個人幫忙!」張敬說完,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就這樣,張敬又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一天,他要為正式打響宇威振興戰做準備。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都要推算到最精確地地步,還要反復推敲有沒有錯漏的地方,現問題就要立刻重新思考。
雷純這一天可累夠嗆。張敬讓她找人幫忙,可是她能找誰,唯一可用的人就是車堂燕。她和車堂燕在電話里分了一下工,每人負責通知一半的宇威工人。全宇威上下有**百人,這要是全通知一遍,也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干完的事。
第二天大清早,張敬就把還賴在被窩里的雷純和宋妖虎都扯起來,當然,順便佔點便宜是免不了地。
三個人連說笑的時間都沒有,洗漱完自己,就一起急急忙忙地出了家門,開車直馳工業開區。在半路上,張敬還是讓宋妖虎停了一下,他買了一點早餐上車,三個人在半路上,就把早餐的問題解決了。
紅色寶馬車帶著一男二女悍然駛進宇威地大門,標志著宇威的振興計劃正式開始了……
在宇威的會議室里,張敬再次糾集了所有的宇威科長及科長以上級領導,而宇威的全體職工則在各自的工作地點暫時待命。全宇威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一種極度壓抑的氣氛,甚至讓人感受窒息。
張敬長長地吐出一串煙圈,看看眼前的這些宇威領導們。他們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看,神情都顯得有些緊張,干工作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
「孫冠清有沒有來上班?」誰也沒有想到,張敬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談工作,而是問到了孫冠清。
「有,有,張總,小孫他來了,在他的車間呢!」孫廠長反應地很快,急忙對張敬說。
「嗯,去把他叫來!」張敬點點頭。
听到張敬的話,立刻會議室里就有相關的工作人員站起身,匆匆地出去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孫冠清一頭大汗地跑進了會議室。孫冠清的臉上仍然能看到有一片淺青色,上次張敬出手確實有點太重了。
孫冠清跑進會議室後,低著頭,目光向上瞄了瞄會議室里的人,神情非常尷尬,也不說話。
「坐吧,就坐在最下面!」張敬伸手指了指會議桌最下面的一個空位置,淡淡地說道。
孫冠清還是什麼都沒說,聞言拉開那個位置的椅子,自己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有幾件事要說。注意,我說話不喜歡說兩遍,如果因為誰沒有听清,或者沒有記住而出了漏子,誰就自己承擔責任!」張敬把上半身伏在會議桌上,雙肘支著身體,眼楮里的目光灼灼,在所有的人臉上掃視了一遍。
頓時,會議室里所有人的噤若寒蟬,都把耳朵豎起來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已經得到了消息,市里的皇泰商務已經全面代理了尚湘鋼鐵的產品,代表尚湘進攻南平的鋼材市場。」
幾乎所有人默默地點頭。
「這很明顯是針對我們來的,所以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的任務又重了一些,不但要想辦法讓宇威重新站起來,還要想辦法把這個敵人擊敗。尚湘是一個什麼樣的企業,相信大家都是我的前輩,比我要清楚的多,這是一場硬仗,成者王侯敗者賊,誰輸了,誰就會被市場徹底淘汰!」
「等一下,張總。」突然,主管采購原料的汪廠長舉手,打斷了張敬的話,「尚湘是全國鋼鐵業前五,如果我們把他當成敵人,會不會有點不自量力。我想我們應該想辦法繞過尚湘這塊硬骨頭,開闢一塊新市場。」
汪廠長的話音一落,會議室里立刻就開了鍋,幾乎所有的人都議論了起來,有同意汪廠長看法的,也有不同意的。
「不可能!」張敬先留出時間,讓會議室里的人議論了一會兒後,自己才斬釘截鐵地說,「我們繞不過去尚湘這堵巨牆,即使繞過去了,也是得不償失。你們想想,鋼材市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產品品種一共只有那麼幾樣,尚湘什麼品種沒有?我們怎麼繞?這次皇泰擺明了是沖我們來的,他代表尚湘一出手,肯定是要攻佔鋼材業所有最賺錢的產品線。我們即使繞過去了,也只能在他們不屑于營銷的夾縫里喝點殘湯剩水,那宇威的振興要等到哪一年?」
「張總,如果我們和尚湘硬拼,那幾乎就是雞蛋踫石頭;那還不如喝點殘湯剩水,好歹能讓廠子維持下去。所以,我覺得汪廠長的意見很對!」主管銷售的宋廠長也言了,表示同意汪廠長的提議。
「不,我覺得張總的話很對!」突然,坐在雷純一側的車堂燕說話了,態度很堅決,「張總說得對,如果我們只活在夾縫里,那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現在我們不去拼,就會給皇泰和尚湘充足的時間和機會在南平站穩腳跟,一旦他們站穩了腳跟,那麼他們立刻就會來侵佔我們所謂的夾縫市場,到時候,我們就連最後的一席之地都沒有了。」
「你這個小姑娘才工作幾年,你懂幾個問題?」汪廠長听到車堂燕的話,臉色立刻就拉長了,「不知輕重,你知道尚湘是個什麼概念嗎?我前幾年去那里學習過,尚湘隨便從身上拔根毛,都比我們的腰粗,人家玩個項目撒手就是幾個億,賠了都無所謂。我們能行嗎?宇威已經風雨飄搖,要是再不穩扎穩打,那我們就真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