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泰的錯誤分兩個部分,一個是畢茂山貪心太重,以至于他已經到了不自量力的程度,另一個就是他對個人恩怨太執著了,忘了商場是一個言利的地方,而不是言氣。」張敬咂咂嘴,在心里感覺畢茂山真地很無聊。
雷純似懂非懂,但是她卻探嗅到了危機的味道,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大家都已經亮出了刺刀。
無論是張敬,還是宋妖虎,對效率的要求都幾近變態。在當天下午,宇威就已經全面按照張敬的布屬,有條不紊地展開了新工作,銷售科所有的人員也全部離開宇威,撲向了南平的鋼材市場。
郭長風及團隊成員在唯思大廈的純敬公司里,也已經將宇威的新宣傳計劃推進到了尾聲階段。
張敬在這個時候,反而沒什麼事了。他現在的工作就是觀察,隨時掌握每一個細節信息,一旦現狀況,還要做出相應的計劃調整。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張敬、宋妖虎和雷純正準備回家,汪廠長推開張敬在宇威的臨時辦公室的門進來了。
「呵呵,張總,您要走了?」汪廠長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是啊,你有事?」張敬拎起外套,淡淡地問。
「哦…………」汪廠長神情閃爍了幾下,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宋妖虎和雷純。
「咯咯咯,汪廠長,你和張總聊吧。我和宋副總就先去開車。」雷純明白男人們的意思,媚聲笑了笑,「張總,我們在車里等你!」
「快走吧,小純姐,我都餓了!」宋妖虎好像餓死鬼投胎,扯著雷純就先出去了。
兩個美女走了之後,張敬模模鼻子,靠在自己的辦公桌邊。
「說吧,有什麼事?還神神秘秘地!」
「呵呵呵!」汪廠長突然笑得很怪。走到張敬面前,湊得很近。「張總,晚上有空嗎?」汪廠長的聲音還小小的。
「啊?晚上?哦…………大概有吧!」張敬斜眼瞥著汪廠長。
「嘿嘿!」汪廠長連笑聲都變了。就像一只剛剛偷到雞的老狐狸,「八點鐘,我在您家樓下等您。」
「咳咳咳,那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嘿嘿嘿,張總,人嘛。不能總是工作,也要適當地放松一下。**教育我們,要勞逸結合,對對,勞逸結合。」
「勞逸……結合?」
「是啊,勞逸結合!」
「嗯…………你說的貌似很有道理。不過先說好。不可以搞些不著調的事!」張敬板起臉,裝做清高。
「明白,明白。張總,您放心吧!我先走了,說好了,晚上八點,您家樓下!」
「行了,羅嗦!」張敬沒好氣也白了汪廠長一眼。
「您請,您請!」汪廠長非常高興,側過身,先請張敬走。
張敬也不客氣,穿上外套,大搖大擺就走出了辦公室。
在宇威門口,雷純和宋妖虎已經在車里等了一會兒了,看到張敬慢吞吞地上車,宋妖虎還有點不高興。
「敬哥,你和那個汪大叔分面包呢?這麼慢!」
「少廢話,開車!」張敬揮手就在宋妖虎的頭上打了一下。
「哎喲,討厭,怪痛的!」宋妖虎呲著一口細牙,埋怨著動起了車子。
三個人一路回到家,雷純又買了一些菜,回到家後,張敬當大爺,雷純和宋妖虎做晚飯。吃完了晚飯,三個人又嘻嘻哈哈地看了一會兒電視,張敬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敬不動聲色,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那個,你們兩個看吧,我出去一下。」說著,張敬就站起身。
「喂,死鬼,你去哪?」雷純隨口追問一句。
「哦,文市長的那個秘書找我,想知道一下今天宇威地情況,他也好向文市長匯報!」張敬編瞎話的度很快。
「這麼晚了,還找你?」雷純一臉疑惑。
「切,那個怪秘書我早就看出來有點不對頭,敬哥,你小心一點啊!」宋妖虎對文峰地秘書很是不屑。
「我小心什麼?」張敬走到門口,一邊換鞋一邊問。
「你小心被他非禮啊,現在那種年紀的叔叔都喜歡那種調調,嘔,好惡心…………」
「嗖……」
宋妖虎話還沒說完,就只見一只鞋拔子飛了過來,幸好宋妖虎手急眼快躲了過去,才沒有中招。
「等我回來,我先非禮了你!」張敬恨恨地說完,就推開門走了。
「哇……小純,救命啊……」
張敬下了樓,就看到單元門口停著一輛車,是那種舊款地奧迪1oo。這真叫黑車,整輛車黑乎乎的,連玻璃都是墨色的,而且還沒有車牌。
看到張敬出現,駕駛位的車窗被搖下來,露出了汪廠長的頭。
「張總,張總,這邊,這邊!」汪廠長向張敬招手。
「嗯?」張敬皺著眉走過來,圍著車看了兩圈,這才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汪廠長?你的車?」在黑暗中,張敬盯著汪廠長地眼楮著光。
「啊?哦……是啊,嘿嘿,那個張總,現在這種車沒多少錢的,我就是開著玩!」汪廠長急忙向張敬解釋。
「沒有車牌,上街安全嗎?」
「嘿嘿嘿,張總,咱上面有人!」汪廠長的話說得有點傲。然後就動車子,帶著一陣拖拉機的轟鳴聲,車子駛出北環小區地大院,直接向南駛去。
十幾分鐘後,汪廠長很輕車熟路地將車子停在了一片很刺眼的霓虹燈光下面。
「下車吧,張總,嘿嘿!」汪廠長很惡心地向張敬挑挑眉毛,這讓張敬懷疑他是不是真像宋妖虎說得那樣,對自己感「興趣」。
張敬走下車,抬起頭一看。好大地一個燈光招牌,花花綠綠的。上面寫著「白玉馬浴都」。
「汪廠長,這就是你說得勞逸結合?」張敬抱著胳膊。若有所思地問。
「哎,張總,我得跟您說點事!」汪廠長突然眼楮一亮,湊到張敬身邊,把聲音壓低。
「什麼事?」
「張總,一會兒進去,您可不能再叫我汪廠長了。這樣吧。我痴長您幾歲,您叫我汪哥吧,我就叫您小張。當然了,都是臨時的,嘿嘿!」
張敬淡著臉,上下打量了一眼汪廠長。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好了,快進去吧!張總……哦不,小張。今天晚上,一定讓您好好放松一下!」汪廠長堆滿了一臉地諂笑,輕輕地推著張敬的背,就一起走進了這家白玉馬浴都。
這家浴都規模很大,一個旋轉的黃銅大門進去後,就是白玉一般的大理石鋪成的大廳,頭頂上還有一個非常華麗氣派地大吊燈。大廳里***通明,宛如白晝。
汪廠長肯定是這里的常客,進大廳之後,就一個人跑來跑去忙了起來。幾分鐘後,他一頭大汗地回到張敬身邊。
「張……哦,小張,都安排好了,咱們先洗洗吧!來,這邊!」
「好!」張敬只是點點頭,就跟著汪廠長從大廳一角地樓梯處,向上到二樓,推開一扇實木的大門,就是男浴部了。
泡在熱氣騰騰地大池子里,汪廠長和張敬聊著一些無關工作的閑話。汪廠長真健談,天文地理,沒有他白話不到的地方。
到最後,張敬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了,汪廠長還猶自在滔滔不絕著。
看到張敬興趣索然,汪廠長眼珠一轉,劃著水溜到張敬身邊。
「小張,泡好了嗎?我帶你去松松骨?」汪廠長的臉上有一種不純潔的笑容。
「松松骨?哦,好吧!」張敬還挺勉強的。
從池子里出來,張敬和汪廠長把身上擦干,又換了兩套浴袍。走出男浴部,直接上三樓,汪廠長把張敬帶進了一間包房里。
包房並不大,里面有兩張小床,還有一台電視。電視里不知道在放什麼頻道,反正全是光屁屁地美女,走來走去,搔弄姿的。
「小張,您請!」汪廠長指了指兩張床中的一張。
張敬點點頭,走到那張床邊就趴了下來。剛趴下去,張敬一下子就又坐了起來。
「哎,汪……哥,我可有言在先,你不能搞那些不著調的!」張敬眼楮望著天花板,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前劃著圓型。
「明白,小張,你就放心吧!安全,安全第一最重要,我明白!」汪廠長拍著胸向張敬保證。
「嗯,這樣還差不多!」張敬這才又趴了下去。
汪廠長也趴在自己的床上,然後舉起雙手擊了一下掌。掌聲剛落,立刻就有兩個年輕貌美地小姑娘,手里捧著一方浴巾走了進來。
「哎喲,汪哥啊,好久沒來捧人家場了啦!」其中一個小姑娘和汪廠長好像還很熟,一進來就嗲聲嗲氣的,還一坐在了汪廠長的身邊。
「咳咳,最近工作很忙,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汪廠長使勁向那個小姑娘使眼色。
「啊?」小姑娘一愣,看看汪廠長,又看了看另一邊地張敬,頓時就明白了,「汪哥啊,你真是工作強人啊,我很崇拜你!天天日理萬機,為了國家大事,你辛苦了!」
听到小姑娘的話,汪廠長臉都綠了,趁著張敬沒注意,在小姑娘白白女敕女敕的**上捏了一把。
「你不要亂說話。對了,這位先生可是貴客,你們一定要侍候好他,听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