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七門「弓」,如她所言,她認識張敬的時候,蔣潔還沒有來到張敬的身邊。當時也是因為一樁生意,**才與張敬相識,生意成功結束後,**就留在張敬的身邊,成了張敬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友。
不過張敬始終沒給**一個名份,也沒給**什麼承諾,甚至不承認**是鑽石手的成員,只是把**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雖然**向張敬暗示過幾次,不過張敬就假裝不知道。
「弓」在外七門是一個很特殊的職類,準確地講,「弓」並不算是商場里的人,他們的專業就是陰人、搗亂、下絆子、玩損招,以干擾敵手的正常運作。在食腦界里,幾乎沒有人不怕「弓」,只要有「弓」存在的業務里,很多人甚至會主動選擇放棄。
就因為「弓」的無常性,暗地里傷人于無形,所以食腦界里把「弓」這一行里的人,又稱為「弓箭手」。
**與張敬的交往止于蔣潔。張敬把蔣潔從夜總會里帶出來之後,兩個人的感情迅升溫,**現後,怒不可遏,找到張敬想把事情說清楚。誰知道,當她找到張敬的時候,張敬正躺在蔣潔的床上。
**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既然張敬與蔣潔木已成舟,她也不鬧了,開始與蔣潔明爭暗斗。蔣潔當時也是正入行氣盛,完全不怕**,在鑽石手團隊里,兩個人鬧翻了天。最後見事情越鬧越大。軍師農凌峰看不下去了,跑去找張敬,張敬這才出面,把兩個女人都雪藏了起來。
蔣潔在那段被雪藏的日子里,學到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知識,那就是「反」。而且因為和**這種弓箭手過招,所以蔣潔在一些玩人地小花招上,也頗有建樹。
後來張敬在一樁業務里,遇到了一些心煩的事,再加上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就干脆與**攤牌,**傷心之下。黯然離開了北京城。
其實後來當張敬冷靜下來之後,想起以前和**一起的生活。也有些後悔。不過那時候的張敬目高過天,覺得自己缺了誰都一樣,想到事情已經即成事實,也就算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過去都快五年了,張敬都沒想到自己會再次遇到**。閉上眼,只覺得曾經的那些風花雪月。就像昨天的事。
這一夜,張敬就一個人在酒店里靜悄悄地渡過,沒有睡覺,煙抽了整整一包。天亮後,張敬才洗了一把臉,到酒店前台結帳。沒想到**走的時候,已經結完了。
酒店里的早餐還算不錯,張敬喝了一杯果汁。吃了一塊三明治,覺得精神好了不少。
當張敬坐出租車來到宇威的時候,正好八點,踩著上班地鈴聲走進自己在宇威的臨時辦公室。
剛一進門,突然一只玉手在門口伸了出來,一把就扯住了張敬地耳朵。
「喂喂喂,掉了掉了!」張敬一咧嘴,抓著那只玉手痛呼道。
「說,昨晚去哪里鬼混去了?」雷純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扯著張敬的耳朵,聲音听著滲人。
「你先放手。」張敬硬把雷純地手推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里是辦公室,被別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嘻嘻,沒事,敬哥,我把風呢!」張敬的另一邊突然又響起一個聲音,只見宋妖虎站在門的另一邊,正探頭探腦地向外面看。
「沒你事,討厭!」張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少說廢話,老實交待,昨晚去哪了?」雷純媚臉如冰。
「哦……咳,那個…………」
「你編瞎話需要多久?要不要為你計時?」雷純緊繃著臉,打斷張敬的猶豫。
「嘿嘿,小純純,你來听我說嘛!」張敬涎著臉一笑,摟著雷純的肩膀,就把頭湊了過去。
「哎哎,你們別不帶我啊,我也要听!」宋妖虎的小腦袋突然也湊了上來。
「其實我昨天晚上去中心商業區的不夜街了,我在那里逛了一夜!」張敬聲音小小地,還很神秘的樣子。
「嗯?你去夜市干什麼?」雷純愣了一下。
「是啊,敬哥為什麼去夜市呢?」
「不說行不行?」張敬咂咂嘴,吊了一下雷純和宋妖虎的胃口。
「你說呢?」雷純的粉臉頓時又冷下來,一只玉手在張敬的面前握成了拳頭。
「唉,你這個人真沒情調。你快過生日了嘛,人家想給你一份驚喜,給你挑件禮物。白天也沒有時間,只好晚上去了。」
「什麼?小純姐過生日?」宋妖虎聞言頓時大叫了一聲,驚喜地看看雷純,「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再過四個多月,小純姐就過生日了!」
「哦…………你少說一句會死嗎?」張敬真想把宋妖虎直接掐死在辦公室里。
「死鬼,我真得好感動啊,好……感……動……」雷純眯著眼,咬著牙關一邊說一邊扯住了張敬的衣服,先防止他跑掉,另一只手伸向了張敬地軟肋。
「哎!」突然,又是宋妖虎,抓住了雷純已經準備要進攻張敬的玉手,「有人來了!」宋妖虎就像一只警犬,側耳听了听說道。
「哼,算你走運,等回家再找你算帳!死鬼,這事我們不算完!」雷純聞言無奈地放開張敬,又了兩句狠話,這才刻意地離開張敬身邊。
這里畢竟是工作場合,被別人看到雷純和張敬總是那麼親密,終究是不合適的事。
「哦……張總。在嗎?」隨著一個怯生生地聲音,汪廠長地大腦袋探進了辦公室。
「在,在,快進來!」張敬擦擦汗,好險,幸好汪廠長來得及時。
「張總早,呵呵,那個…………」汪廠長走進辦公室,豎著手站在張敬身邊,一臉的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雷純,小虎。你們兩個出去一下,我和汪廠長有事說!」張敬舉一下手。示意汪廠長先不要說,開玩笑,要是汪廠長在這里就把昨晚的事抖出來,張敬今天就別想回家了。
雷純和宋妖虎互視一眼,無所謂地挑挑眉毛,兩個人依次地走出了辦公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雷小姐,宋副總,實在不好意思…………」汪廠長還一個勸向兩個美女道歉。
「行了,她們都听不到了。」張敬突然冷冷地打斷了汪廠長的事。
「哦!」汪廠長頓時汗就下來了,越想昨晚的事就越害怕,「那個張總啊。昨,昨晚的事,真。真是誤會!」汪廠長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讓張敬看看。
「什麼誤會?人家已經在房間里都準備好了,你還告訴我是誤會?你是不是商業間諜?」張敬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快。
「啊?商業間諜?冤枉啊,張總,這是天大的冤枉。您看看,我害誰也不敢害您啊,我昨晚真是一番好意,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嗯……」張敬沉吟一下,覺得汪廠長說得也有道理,他不應該和自己做對,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嘛,「那我問你,昨晚我和你去白玉馬,還有誰知道?」張敬的聲音變得低沉。
「哦,我想想,這個……那個……應該沒人知道啊!我沒向別人說過啊,這種事,我還是知道分寸的!」汪廠長苦笑著回答張敬。
「不可能。如果你不說地話,怎麼有人知道我會去白玉馬?難道他們能掐會算?」張敬白了汪廠長一眼。
「可是我真地沒向別人說起過,可能……可能是您被人跟蹤了吧!又或者我被人跟蹤了!」
「跟蹤?」張敬呆了呆。
汪廠長說的這個理由也未嘗沒可能。**確實有可能找人跟蹤自己,看到自己去了白玉馬,就在自己泡澡地時候,在汪廠長訂的包房里布了局。
「行了,你去做事吧,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你做事要小心點,尤其是離女人遠一點,你年紀也不小了,注意點形象,我不想有一天宇威地名氣因為你臭掉!」張敬輕嘆了口氣,不咸不淡地警告汪廠長。
「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吧!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汪廠長如蒙大赦,擦擦汗,轉身幾秒鐘的功夫就沒影了。
汪廠長前腳剛才沒到十分鐘,宋妖虎突然急匆匆地回來了,進辦公室,看到張敬正翹著二郎腿在抽煙,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扯住了張敬的胳膊。
「敬哥,敬哥,麻煩了,出大事了!」宋妖虎的神色非常慌張。
「天塌了?」張敬沒好氣地斜眼望向宋妖虎。
「啊?天……沒塌!」
「那地陷了?」
「地……也沒陷!」宋妖虎愣愣地回答。
「天沒塌,地沒陷你慌什麼?有什麼事好好說,死不了人!」張敬把手揚起來,一彈指,抽剩的煙頭就劃出一道暗紅色的弧線,飛過了桌面。
「好,好,那我先喝口水!」宋妖虎這才平靜一點,端起張敬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敬哥啊,情況不妙啊!昨天下午銷售科地人就都跑下去了,現在都上午快九點了,銷售科那邊還是一個電話沒接到啊!東西都這麼便宜了,還沒人訂貨,這怎麼辦啊?」說著說著,宋妖虎又急了,還扯著張敬的胳膊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