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您請留步!」突然,張敬開口沖著那個年輕女人的背影說道。
「嗯?」年輕女人站住了腳步,然後回過頭望著張敬,目光有點疑惑,這一切都很自然。
「你認不認識我?」張敬盯著那個年輕女人,沉吟了幾秒鐘後,就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啊?」年輕女人一愣,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眼張敬,有些茫然地搖搖頭。
「你不是宇威的職工?」張敬不太相信現在在宇威會有人不認識自己,好歹上次在全廠大會的時候自己露過臉的。
「哦……我不是,我是來看朋友的!」
張敬不說話了,走過去,一邊打量著那個女人,一邊繞著這個女人轉了兩圈。
「你,你干什麼?」女人好像有點怕,還拉緊自己的衣襟。
「哼哼!」張敬冷笑了兩聲,站在女人的面前,「你不是宇威的職員,為什麼穿著宇威的制服?」
「啊?」年輕女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下意識地低頭一看,才現自己的外套有些短,在衣襟下露出一圈宇威制服的邊。
「嘻嘻嘻!」年輕女人轉臉就笑了起來,變臉比翻書還快,而且笑地很諂媚,「張總,張總,你原諒人家一次!」
「你不是不認識我嗎?」張敬的神情很冷。
「人家是和你開玩笑的嘛!」年輕女人向張敬飛飛媚眼,反正左右無人,還故意扭腰用身體噌了張敬一下。
張敬立刻後退一步。與那個女人保持距離。現在張敬可害怕了,萬一這附近有**的眼目,再給他拍兩張照片,他跳黃河里也洗不清。
上次與**在賓館分手地時候,**雖然沒明說要與張敬敵對,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張敬不和她復合,她就不會放棄畢茂山的生意。
「你注意一點,現在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在宇威什麼部門!」張敬的聲音也有些嚴厲。
「哎呀,你嚇到人家啦!」年輕女人用手揉揉自己的胸。還撅起嘴,「人家不告訴你名字!」
「放嚴肅點。別逼我叫保衛!」張敬的眼楮突然瞪了起來。
年輕女人不敢再鬧了,無聊地咂咂嘴,神情也變得玩世不恭了。
「我叫關菲,在宣傳科,張總經理,還有什麼要問的?」
「關菲?」張敬一凜,腦海里頓時回響起車堂燕對自己說過的話。上次宇威工人去純敬鬧事,就是眼前的這個關菲還曾經叫車堂燕也參加過。
「我是小人物,張總沒注意過我,很正常的!」關菲一付滾刀肉的樣子,擺明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關菲,你不在宣傳科做事。跑這邊來干什麼?」張敬盯著關菲地眼楮。
「我來向領導匯報工作,行不行?」
「匯報工作?你們宣傳科應該歸主管銷售的宋廠長管,宋廠長辦公室在二樓。你來一樓找誰匯報工作?」張敬好像打定主意要鑽這個牛角尖。
「哦…………」關菲神情再一次快變幻,她有點沒詞了。
「關菲!」張敬已經不想再听關菲編故事,他地聲音突然變得幽幽的,听著滲人,「我不想管一些亂七八糟地事,也沒心情管。但是我要警告你,最好別和我玩花樣,你玩不起!你明白我說什麼?」張敬的眸子里射出兩道寒芒。
關菲看看張敬,沒有再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你明白最好。」張敬再一次上下打量了關菲一眼,轉過身,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關菲望著張敬的背影,咬咬牙,神情漸漸變得有些惡毒。
張敬走出辦公樓,自己一個人背著手在宇威里面四處游逛。張敬只是游逛,不是閑逛,他時不時地會鑽進某個車間里面看一看,想了解一下宇威生產基層的一些自然情況。張敬現在只是對宇威的宏觀情況有了解,具體的生產方面,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在張敬開過全廠大會後,宇威地基層工人們工作勁頭明顯很足,車間里熱火朝天的,每一個人都有很緊張地工作著。
尤其是二車間三組,就是孫冠清的那個工作組。張敬在三組來回走了好幾圈,孫冠清明明看到張敬,卻不和張敬打招呼,他的全部精神都投在了生產上。張敬看到孫冠清總是圍著自己組里的那些機械打轉,還拿著一個本子,記錄一些自己組里工人在生產時的一些問題。最讓張敬高興地是,孫冠清居然還動腦筋想到了一些提高工人工作積極性的辦法,比如打分制、模範標兵、加獎金,還經常自己跑到生產第一線,和工人們一起干活。
孫冠清不理張敬,張敬也不去理孫冠清,只是旁觀,臉上也不動聲色。
張敬還跑去廠里的小會議室外,向里面看了幾眼。在這里,宋妖虎正在為那些廢物銷售員們講課,宋妖虎真地很賣力,一邊講,還要一邊為他們做演示。這些宇威地銷售員們看得听得眼楮都直了,耳朵也立起來了,他們有生以來頭一次現,原來在銷售中,還有這麼多的技巧。
其實宋妖虎也感覺挺有趣的,半年多前,她還是一個推售產品會臉紅的小姑娘,而半年多後的今天,她居然要為別的銷售員講課。
在宇威廠里逛了幾圈後,張敬這才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給郭長風。張敬要郭長風馬上聯系幾家報紙,在頭版的位置上,把宇威六折銷售鋼材的消息布出去。現在皇泰正在積極地向鋼材商們做賒貨推銷,如果讓他們順利把自己的尚湘鋼材推出來的話,那鋼材商們就會因為進了皇泰的尚湘鋼材而滿倉。到時候就算張敬會七十二變,也沒辦法再讓那些鋼材商們買宇威的貨了。
本來,對于一個銷售策略比方說張敬的六折割肉甩庫存,是要求兵貴神的。但是現在沒辦法,張敬在先期沒有料到宇威的銷售人員們這麼廢物,而導致銷售工作要停滯三天;現在只能想辦法彌補錯漏,在這三天之內肯定會有新的變化,張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果然一切都不出張敬所料。在張敬的要求下,第二天一大清早,南平市四家報業就把宇威的「八年回饋」活動布到了南平市的第一個角落,當然也包括鋼材市場。鋼材市場對宇威的舉動表現出興奮的期待,本來已經有一些商家下訂了皇泰的貨,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又統統退訂,對南平的這場鋼材戰保持觀望。
宇威銷售科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無斷的鋼材商電詢這次「八年回饋」的詳細情況。在張敬的授意下,宇威向這些鋼材商的答復就是,要他們再等等。宇威銷售科表示,「八年回饋」六折銷售確有其事,不過詳細的情況會在兩天後,由宇威的銷售人員親自下到市場,向他們做出解答。
誰也不差兩天的時間,這六折的優惠實在太吸引人了,所以鋼材商們更篤定心思,要等宇威的銷售人員上門。
第三天,皇泰方面也終于再一次出招了。
上午的時候,張敬正坐在宇威的臨時辦公室里看報紙,報紙上有郭長風設計的關于宇威「八年回饋」的廣告。而就在這個時候,雷純匆匆地走了了辦公室。
「哎喲,累死我了!」雷純很疲憊的樣子,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掏出一方紙巾,擦擦香額上的汗。
「嗯?」張敬把手里的報紙放下,蠻有趣地看了看雷純,「小心肝,你是在說昨晚的事嗎?」張敬說話的時候,還在意婬地回想著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張敬色心突起,半夜三更地在雷純臥室門口學鳥叫,硬把雷純弄醒了。張敬不怕宋妖虎也听到,這個小丫頭一旦睡著,就算你敲鑼打鼓她都听不見。雷純剛奇怪地從臥室里走出來,就被張敬攔腰抱住,硬拖到自己的床上,和他「肉戰」了三個回合。
最近雷純現,張敬好像對那種事的要求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頻。
听到張敬的話,雷純粉臉上掠起一片紅雲。
「啐,,深更半夜就攪人家!」雷純嬌嗔地埋怨張敬。
「嘿嘿嘿!」張敬坐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雷純身後,雙手捏著她的香肩,「你也別裝什麼聖女,昨晚你比我還猛。」
「哼,誰讓你攪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當我好欺負!」雷純媚然一笑,一只玉手有意無意地模上了張敬的腿。
「別說得像勝利者一樣,你還不是敗在我的手上,癱在床上不會動了!」張敬對自己男人的能力很得意。
「少來,分明是你像個軟腳蟹!」雷純振聲反駁。
「你說什麼?」張敬頓時瞪大了眼楮,他覺得這是對他最大的「污辱」,「你說我像軟腳蟹?我像軟腳蟹?我那是給你面子,看你像灘爛泥一樣,不想讓你太慘。」
「哼哼,只有使壞的犁,哪有耕壞的地?咯咯咯咯!」雷純故意氣張敬。
「豈有此理,雷純,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們兩個誰是犁,誰是地!」
張敬恨恨然,雙手猛一使力,就把雷純硬按在椅子上,然後他就跨身坐在了雷純身上,低頭粗暴地強吻雷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