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才沒有心情去管那對神經病夫妻,他現在心中忐忑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終于,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雷純推開婦科的門,手里拎著一個信封,一臉微笑地走出來。
「雷純,怎麼樣?到底怎麼樣?」張敬十分緊張地撲到雷純身前。
「你猜呢?」雷純向張敬飛了個媚眼。
「我怎麼能猜出來,我的眼楮又不是B。你快說吧!」張敬真是急傷風遇到慢郎中。
「嗯!」雷純把那個信封拿起來,從里面輕輕地抽出一張檢驗單。
張敬的心跳都快停住了,心情非常復雜,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雷純懷孕,還是不希望她懷孕。
當檢驗單被抽出一半的時候,上面赫然出現了兩個草字,「懷孕」。
張敬抓著雷純玉臂的手開始顫抖。
「雷純,你,你真的懷孕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懷孕了。」
雷純沒吱聲,把那張檢驗單又向外抽出來一點。原來在「懷孕」兩個字的前面還有一個字,那個字就是「假」。
「哦…………」張敬差點原地跌倒,整個人都像沒骨頭一樣倚在了雷純的身上,「原來是假懷孕……」
「咯咯咯,哈哈!」雷純一只手推著張敬,自己笑得非常開心。
「死鬼,怎麼樣,有沒有失望啊?」
「我不知道……」張敬的語氣就像要活不起了一樣,有氣無力的。
「我就說了嘛,你是神經緊張,哪有那麼容易安全期懷孕的!」
「是嗎?」
「行了,走吧,回家去!」雷純把檢驗單收好,肚子里還在暗笑。
「不能回家……」
「啊?」雷純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看張敬,「不回家去哪?」
「廢話,現在是上班時候。當然去宇威了。」張敬突然站直身子,臉上表情很嚴肅,「雷純,你別沒事只想著偷懶,有時間多想想工作的事!」說完話,張敬手一背轉身就向醫院外面走。
「哎,哎……不帶你這樣的。死人,你太過份了,懷孕就把我當寶。不懷孕就當我是草,不帶你這麼玩的!」雷純急忙跟上張敬,挽著他的胳膊。嬌聲抗議。
「當草也不錯啊,牛吃草還能擠出女乃呢!」
「你少來,信不信我偷著真懷孕一回?」
「隨便,靠,當我是嚇大的?」
「張敬。我和你不共戴天……」
兩個人說說鬧鬧地離開醫院,在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像張敬說的那樣,直接就去宇威上班了。
當張敬和雷純來到宇威後,竟然然了一件奇怪地事,那就是宋妖虎不見了。
宋妖虎早上明明是來宇威上班的。居然沒在宇威,那這個小丫頭跑哪里去了呢?張敬也沒多想,只以為她去忙些什麼工作去了,因為連車堂燕也說不清楚宋妖虎的去向。
但是,到了下班的時候,張敬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宋妖虎竟然整整一天都沒出現。
張敬試過打宋妖虎的手機,可是打不通。宋妖虎好像把手機關掉了。
雷純知道後,當場就急了,在辦公室里原地團團亂轉。
「怎麼辦啊,敬哥,這小虎哪去了啊?」雷純急得臉上性感的五官都聚到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啊,她成天瘋瘋顛顛的,神龍見不見尾,我…………」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現在怕她出大事啊!」雷純心情真得很不好。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麼大事?你多心了!」張敬雖然心里也著急,但是表面上還得先安撫雷純。
「哎?敬哥。你說小虎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雷純突然心里一跳,很驚恐地問張敬。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你就不會說點好的?還被人綁架了?你怎麼不說她被人殺了呢?」
「呸呸呸,你才是童言無忌。」
「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回家吧,也許小虎現在就在家里呢!」張敬也煩得不行,拎起外套,拉著雷純就走了。
從宇威到家的這一路上,雷純都像是一只熱鍋上地螞蟻,坐立不安的,還總是一驚一咋地嚇唬張敬,搞得張敬也不免憂心忡忡,甚至懷疑能不能是畢家的人玩黑手段了。
到了北環小區後,雷純和張敬在上樓地時候,還心里直突突,要是回家看不到宋妖虎,他們兩個非傻眼不可。可是剛走到一半,張敬突然站住了腳。
「雷純,你先回去吧,我去買包煙。」
「哎哎,死鬼,你不許走,你和我一起上樓!」雷純死拉著張敬,她有點不敢自己回家。
「我沒
,要不,我們一起去買煙,然後再一起回家?」
「那,那,算了算了,你去買煙吧,我自己回家!」雷純無奈地一甩手,自己一個人繼續向樓上走。
張敬自己轉身又下樓,轉出單元口,出小區在大門口旁邊的市買了兩條自己平常抽的煙,包好煙拿著才重新往回走。
就在張敬走回小區大院,正準備進單元口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敬哥,敬哥……」
听到這個聲音,張敬猛地一震,急忙回過頭,只見在小區門口正向自己跑來一個小美女,不是宋妖虎又是誰?
「小虎……」張敬轉身快步迎上來,一把就扯住了宋妖虎地手,「你上哪去了?怎麼一天都沒見到你,你也不打個電話?你瘋了?」張敬劈頭蓋臉就是一陣埋怨。
「敬哥,你听我說啊!你猜我今天去哪了?」宋妖虎睜著一雙亮如星星的眼楮,盯著張敬,神情還有些興奮。
「你去哪了?」張敬微怔。
「我……我……我去醫院了!」宋妖虎聲音突然就變小了,還低下頭,小粉臉紅撲撲的。
「啊?去醫院了?小虎,你身體哪不舒服?」
「我……我,我……」宋妖虎開始結巴,吞吞吐吐地也說不出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啊,小虎,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對我說。」
「我……和你……早上……在床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張敬不禁皺起眉頭。
宋妖虎咽了口香涎,突然仰頭長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加強一下自己的決心。
「敬哥,我們昨晚睡在一起,我怕自己會懷孕,就到醫院做檢查去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覺,會懷孕的嘛!」宋妖虎一口氣說出來,語很快,中間沒歇氣,說完後還有點微喘,粉臉更紅了。
張敬聞言頓時呆住,一張臉也像木板一樣。沉默了很久,張敬的臉色才開始松動,然後扭曲,再然後漲紅,再然後……
「哈哈哈哈……」張敬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狂笑,笑得小區里很多人家都打開窗子往外看,以為小區里來了神經病了。
宋妖虎本來就尷尬,而且還很緊張,張敬這一笑,她這邊差點就哭了。
「敬哥,你別笑啊,你笑什麼啊?」宋妖虎扯著張敬地胳膊,來回地大力搖。
「小虎,你……哈哈……你……哈哈哈……」張敬笑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敬哥,我,我,我,你,你別笑了,我求你了!」宋妖虎的眼淚已經在眼圈了。
「好,好,我不笑,哈哈,我不笑!咳咳!」張敬總算是用最大的努力忍住了狂笑,然後面肌抽搐著盯著宋妖虎,「小虎,你知道嗎?女人要想懷孕,不是和男人一起睡覺那麼簡單的!」
「那,那還要怎麼樣啊?」宋妖虎很郁悶。
「還要……哦……還要……」張敬突然現自己的話說過了頭了,這下沒法收場了。
「到底要怎麼樣啊?」
「還要……還要……咳,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問雷純吧,她一定能很詳細地向你解釋一下。」張敬臉皮再厚,人再,也沒到向宋妖虎解釋這種問題的地步。
「哦!」宋妖虎只好點點頭。
「小虎啊!」張敬頗有感慨地嘆了口氣,然後摟著宋妖虎的肩膀,一起向單元口走,「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很復雜的,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你根本不可能懷孕,除非上帝喝多了二鍋頭。」
「敬哥!」宋妖虎突然站住腳,轉頭認真地張敬,「這回,上帝真喝二鍋頭了。」
「呵呵,小虎,我現你有時候很幽默!」張敬已經笑累了,真地笑不動了。
「敬哥,我這有檢驗單,我真得懷孕了!」宋妖虎地神情很正式,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之間還有什麼復雜的東西,不過這次我真懷孕了。」
「啊?」張敬立刻石化,連眼珠都不動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去醫院了,婦科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宋妖虎還十分確定地點點頭。
「可是……今天我也去醫院了,沒……沒看到你……」張敬的耳朵里傳入自己那呆板的語調。
「你也去醫院了?我去的是婦幼保健院!」
「我的老天……」張敬當場就翻了翻白眼,差點就昏了過去,宋妖虎帶來的消息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就好像听到人說北極熊與企鵝是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