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煙從張敬的唇上無聲地掉落到地上,打火機上的火長忽短地跳動著,讓客房里的光線忽明忽暗。很久,打火機已經開始燙手,可是張敬卻好像沒有任何知覺,他的目光已經凝在了自己客房里的那張大床上。
她叫美美,人如其名,長得就是美。像牛女乃一樣的肌膚,長長的腿,高高的胸脯,最要命的是她的眼楮,里面都要滴出水來了。
美美現在就趴在張敬的床上,身上**果的,連指甲大小的遮蓋物都沒有。在打火機火光的映照下,美美的臉上露出美美的笑容。
打火機終于滅了,再不滅張敬的手指就要熟了。
「你叫什麼名字?」在黑暗中,張敬的聲音听起來很傻。
「我叫美美。」
張敬開始嘆氣,這個女人確實美,也許不如雷純那麼性感,但是她絕對比雷純懂得如何能勾引出男人的原始**。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張敬站起身就要走。
「你沒錯,這里就是你的房間。」
美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床,還緊緊地抱住了張敬,張敬清楚地感覺到她身體傳來的熱度。
張敬暗中慶幸自己,幸好自己剛才和雷純已經辦過了那種事,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會不會把美美按在床上,先拿下再說。
「小姐,我是正經男人!」張敬推開美美,手伸到牆壁上,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燈一開,張敬就後悔了。黑暗中,美美的誘惑力還有限,燈光亮起來,美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張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這讓張敬的喉嚨感到干。
「我不收你的錢,我不是酒店應招女,如果你想。我現在就是你的!」美美的眼楮盯著張敬的,好像恨不得立刻月兌掉張敬的褲子。
「你不想我走?」張敬突然問美美。
「是啊,我想你…………」美美故意不把話說完,她還將一根玉指伸進火紅地櫻唇中,吮啊吮的。
「那你走。你走了,我就不走了。」張敬轉過頭,讓自己的眼楮放松一下,已經好久沒眨過了。
美美看看張敬,好像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突然扯過床上的床單,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也許她不知道。裹著一層床單的她看起來,比**的她更讓男人狂。
「你對我不感興趣,那麼對這個一定感興趣。」
「什麼?」張敬一愣,下意識地又轉回頭。
美美好像是個魔術師,剛才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模出了一個小皮箱。拿在手里,在張敬的眼前晃動。
「這是什麼?」張敬看著皮箱,皺起了眉頭。
「錢,這里是錢!也不算多,才一百萬……」說到這里,美美停頓了一下。像是故意在吊張敬的胃口,「……美元!」
現在的匯率,人民幣與美元之間是一比七,一百萬美元就是七百萬人民幣,換成一元地硬幣能把人砸死。
「錢是給我的?」張敬模模鼻子,想不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又來美女又來鈔票。
「是啊,如果你願意要地話!」美美把小皮箱扔到了床上。小皮箱忽地打開了,露出里面綠油油的一片美元大鈔。
「你是做慈善事業的?還是錢多的花不完?」張敬的目光已經從美美地上,轉移到了床上的鈔票上。
「呵呵呵!」美美的笑聲也很好听,就像一串風鈴在響,「當然是要你幫忙做事了,如果你願意幫這個忙的話,不管是錢,還是我,都是你的!」說著,美美又要動手解自己身上的床單。
「別!」張敬急忙揮揮手。示意美美先別著急月兌床單,「你最好先告訴我。你要我幫什麼忙?」
听到張敬地話,美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比落潮還要快。
「今天是不是有一個女人找過你?」美美的聲音也不再好听,顯得很冷淡。
「我這個男人其實並不正經,經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來找我,還有一些女人甚至不穿衣服就來找我。」張敬偷偷地在笑。
「我是指老女人,是不是有一個老女人找過你?」美美沒好氣地白了張敬一眼。
「老女人?你看我像有那種癬好的人嗎?」張敬擺明就是要充愣到底。
「你不用想騙我,我知道,今天有一個姓陳的女人找你了。她對你說了些什麼?」美美干脆把話給挑明了。
「你居然知道這件事?」張敬突然神情一凜,無比驚訝地反問美美。
「哼,我什麼都知道!」美美的臉上有些得意。
「唉!」張敬拍著大腿長嘆了一口氣,顯得很後悔,「其實我也知道應該那麼做的,可
到會這麼快!」
「嗯?」美美愣了,如同看著一只北極青蛙一樣看著張敬,「你應該怎麼做?什麼會這麼快?」美美被張敬說得一頭霧水。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張敬也奇怪上了。
「這件事……我並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呢!」美美才現,自己剛才地牛不應該吹。
「嗯,好吧,我告訴你!」張敬點點頭,讓美美覺得他下定決心要說,「不過,是不是我說了之後,這些錢就是我的了,還有……你……」張敬卻賣了個關子,目光又瞄向美美的。
「當然了,我說話算話的!」美美有意無意地擺了一個poss,讓她的胸顯得更高了。
「姓陳的老女人說……她說……」
「她說什麼了?」美美的眼楮睜大了。
「她說讓我平常身邊要常備避孕套,不然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唉,現在我就後悔了!」張敬又拍起大腿。
美美的臉不美了,準確地講,是變得很難看,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一雙本來很美地大眼楮里射出兩道憤怒的目光。
美美不再廢話,七手八腳開始穿衣服。衣服穿好後,又拎起那個皮箱,頭也不回,氣沖沖地大步離開了張敬地客房。
臨出門口的時候,她大聲地扔下了一句話。
「你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王八蛋!」
「喂,你罵人?你有本事別走,和我對罵到天亮,ho怕ho啊?」張敬在美美的背後同樣大聲地說,不過他的臉上卻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雷純這一覺睡得真香,所以她起床的時候,只覺得精神飽滿,就算去當力工、扛大米都沒問題。
睜開眼,雷純就看到窗外的星光,不覺啞然失笑,原來天津的星星和南平的星星並沒有多大區別。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把床上剛剛睡醒的雷純一下子就抱了起來,這可把雷純嚇了一跳。
「別叫,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雷純這才現,抱著自己的人就是張敬。
「死鬼,嚇死我了!」雷純嗔怪著捶了張敬一拳。
「雷純,你看那是什麼?」張敬好像被捶得很舒服,他的目光望向雷純客房的地中央。
雷純先是一愣,然後順著張敬的目光望去,只見在她自己客房的地中央擺著一張方方正正的餐桌。
餐桌上有一個燭台,上面三根蠟燭正出昏暗柔和的光。燭台旁邊分別放著兩個銀光閃閃的盤子,盤子里有一份炒飯,另外桌子上還有一瓶紅酒。
「哇!好浪漫哦……」雷純的眼楮里立刻出光,從張敬的懷里跳到地面上,赤著腳跑到桌邊,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
「快坐!」張敬很紳士地替雷純把一把椅子拉開,讓雷純坐下來,然後他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雷純,還記不記得在南平,我們曾經吃過一回燭光晚餐。」張敬一邊說,一邊打開那瓶紅酒,給雷純添在高腳玻璃杯中。
「啊?我們吃過嗎?」雷純看著杯中的酒,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吃過,還是你準備的,叫什麼……愛心夜宵嘛!」
「哦……我想起來了,咯咯咯,哈哈哈……」雷純笑得伏在桌子上。
張敬剛回南平不久的時候,雷純曾經給他弄過一頓燭光晚餐,大鐵盤子里的是一包薯條。
「不過,你這個好像也不怎麼樣!」雷純笑夠了,就指著銀盤中的炒飯對張敬說,「人家燭光晚餐都吃牛排,你就給我弄份炒飯?」
「雷純,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听哪一個?」張敬沒理會雷純的話,眨眨眼楮反問雷純。
「哦……」雷純媚笑著思索一下,「就先听壞消息吧,先苦後甜嘛!」
「好!其實我也不想吃炒飯的,只是如果點牛排的話,你錢包里那五百多塊錢根本不夠!」
「什麼?這是……這是……花我的錢?」雷純差點就瘋了,性感的大眼晴都快瞪出來了。
「是啊,正好四百五十元錢整。還有五十元,我付小費了!」張敬點點頭,絲毫不在意。
「那我們現在豈不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好……好吧,那你說說好消息是什麼?」雷純強忍著要揍張敬一頓的強烈念頭。
「好消息就是,我給你找到了一份在這個賓館里刷盤子的工作,我們不會挨餓的!哈哈哈哈!」張敬本來挺嚴肅的,只是話說完之後,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就和剛才雷純一樣,伏在桌子上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