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風雙目已赤,猛地怒吼一聲,虎腰震動就要從地上
「我去你媽的,喊個屁!」有一個頭染得跟獅子狗似的家伙根本就不怕那一套,抬腿就給了宋妖風一腳,宋妖風真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吼聲吞回肚子里,被踢地原地又滾了幾圈。
「兄弟們,今天就把他給廢了!」
這一大幫人把宋妖風圍在中間,他一腳你一腿,他蹬兩下你踹三腳,不一會兒的功夫,宋妖風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只剩下本能地捂著頭臉,綣在地上喘粗氣。
「警察,都不許動。」
終于救星來了,從胡同口又鑽進來一個人,指著現場大喊一聲。
「警察?」
這些小混混們立刻就慌了,回頭一看,那個警察還是便衣的,神容威厲,目放精光。
「兄弟們,快跑啊!」小混混們一哄而散,一起向胡同口沖來。
這個時候就是誰沖得猛,誰就能跑出去,誰被逮到就是誰倒霉了,因為出口就是入口,只有這一個口能通向大街。
奇怪地事情生了,那個警察站在胡同口,竟然誰也不抓,任憑那些小混混們跑了個精光。等小混混們連影都不見的時候,警察的神情變了,看著還躺在地上喘息著的宋妖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怎麼樣,能不能起來?」警察也不那麼嚴肅了,很悠哉地走到宋妖風身邊,淡淡地問道。
「沒……沒事。」宋妖風的目光中充滿怨恨,綣在地上連看都沒看那個警察一眼。
「沒事就起吧,賴在地上像什麼樣子,宋大公子!」警察雙眼望天,一只手還模著下巴。
「嗯?」宋妖風終于听出語氣不太對頭,這才抬眼一看,「是你?」宋妖風大吃一驚,然後想了想。立刻咬著牙站起身,還故做無事地拍拍身上的塵土。
要麼說身體好真是革命的本錢,被人這麼打一頓,宋妖風還能裝做若無其事;如果換成張敬,早就叫12o,躺在醫院調戲護士小姐去了。
「可不就是我嘛!要不是我,你現在估計能不能說出話來,都成問題!」張敬這個假警察笑得很可惡。
雖然宋妖風還能咬牙硬挺,但是這一臉的青腫是掩飾不了的。整個人就像是熊貓。
宋妖風沒好氣地白了張敬一眼,鐵青著臉,哦……他的臉想不鐵青也不行。已經被人打青了,一言不地擦過張敬的身邊,獨自向胡同口走去。
「至于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帶回家唄,不用這麼偷偷模模的吧?」宋妖風已經離開張敬好幾步遠了。張敬突然自言自語地說道。
宋妖風一開始還是裝著沒听到張敬的話,但是又走出幾步後,終于還是站住了。
「她身上有債,不想這樣去我家。」宋妖風地聲音挺冷的。
「所以你就想替她還債?」
「我愛她,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宋妖風的臉上神情木然。
「那怎麼辦?難道…………」張敬突然拉了一個長聲,接著眼神變得曖昧。「真要去偷你母親的東西?」
「你說什麼?」宋妖風動容了,猛地扭過臉,兩道森冷的目光射在張敬臉上,好像要在張敬臉上剜下去一塊肉似的,「你到底都知道什麼?」
「唉……」張敬嘆了口氣,倚在牆上,掏出自己的煙,還遞給宋妖風一支。
宋妖風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略微沉吟,可還是接過了張敬地煙,又和張敬一起點燃。
「我呢,本來沒什麼事,就想在大街上逛逛。你也知道,我很久沒回天津了,也想看看天津又有了什麼變化。哪成想,居然讓我看到了宋大公子你,還裹得像個黑燈籠,太陽鏡比臉都大。我這個人嘛。就是好奇心重,就想看看宋大公子你要去哪里。結果呢,嘿嘿,你都知道了。」張敬的語氣十分輕松,好像在小孩子講童話故事。
宋妖風听著張敬的話,雖然臉上還是鐵青一片,但是心里不免有些尷尬。照張敬這麼說,他剛才和那個女孩子在這里地十分鐘激吻,張敬肯定也是欣賞到了。
張敬好像知道宋妖風在想什麼,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曖昧。
「我看你有必要練練肺活量了,不然很丟人的,哈哈!」說著,張敬還忍不住向天大笑兩聲。
「你說什麼?」宋妖風把煙憤怒地擲在地上,瞪著張敬,好像要吃人。
「得,得,就當我什麼都沒說。行了,男人嘛,我都明白,也知道你郁悶。怎麼樣啊?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張敬這才勉強收起笑容,詢問式地望向宋妖風,還挺殷切,顯得有些誠意。
宋妖風本來想一口拒絕張敬這個可惡的家伙,可是又想了想,覺得也確實挺郁悶,也許張敬會是一個不錯的談話對象。
「會不會喝酒?」宋妖風突然問張敬。
「會,酒就是水,有什麼不會喝地!」張敬拍拍胸膛。
「不怕醉死,就跟我來吧!」宋妖風冷淡地打量張敬一眼,轉身大步向胡同外走去。
張敬心里有點打鼓,他自己的酒量自己心里是有數的,看宋妖風的體格,肯定酒量不小,和他喝,自己能不能留下一條命呢?
答案是︰不能。補充答案︰別說張敬只有一條命,就算是有三五條命,也能被宋妖風一口氣喝死。
張敬萬萬沒想到,宋妖風的酒量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而且人家喝酒都不用吃菜地,就是干喝。
宋妖風帶著張敬離開那個胡同後,直奔一家市,在里面買了四瓶茅台。
然後宋妖風開著車,把張敬帶到了天津市外的一座小山上,這座小山上環境很幽雅,樹木還算茂盛。
就在一棵斷了的樹樁上,張敬還沒喝上兩口6o度的茅台己已經干下去半瓶了;等張敬捏著自己的鼻子,好不容易硬喝下去三分之一瓶的時候,宋妖風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空瓶,手里的那瓶也已經光了一半。
而且宋妖風喝完酒之後,絲毫不見迷糊,兩只眼楮反而越喝越亮,亮得像兩盞燈泡一樣。
「哎,哎!」張敬忍不住叫了宋妖風兩聲,宋妖風這才放下酒瓶,望向張敬。
「我說,宋大公子,那是酒,不是水,你是不是搞錯了?喝酒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不是你這樣,仰著脖子往肚子里灌地。」張敬十分郁悶地對宋妖風說。
「那是娘們的喝法!」宋妖風無聊地白了張敬一眼,拿起酒瓶,又灌了兩口。
「好,你當你的爺們吧!」張敬氣得翻翻白眼,把酒瓶放在一邊,徹底不喝了,他現在臉上燒,肚里著火。
「張敬,你有喜歡的人嗎?」宋妖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有,而且還有很多,嘿嘿,我這個人很博愛的!」張敬的話很無恥。
「唉!」宋妖風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錯了,張敬根本就不是什麼好的談話對象。
「你不會就喜歡過這一個女孩子吧?」張敬用一種看著外星人的目光,看著宋妖風。
「嗯!」宋妖風點點頭,亮的眼楮變得有些迷茫,「追求我的女孩子確實有過很多,她們有很多都主動纏著我,甚至要和我上床。但是,我都不喜歡。」
張敬聞言模模鼻子,對宋妖風地話他能理解,這種鑽石王老五如果想要女人,估計著主動投上門哭著喊著要和他上床的,能從天津排到佳木斯。
「我認識她雖然時間並不長,只有兩三個月,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她地時候,我就愛上了她。我知道,我這輩子都不能離開她,她就是我想守護一生的女人。」宋妖風的語氣很痴情,很難想像,像他這樣的人會說出這種話。
「你真地確定?」張敬的神情突然閃爍了兩下。
「嗯,我確定!」宋妖風重重地點下了頭,臉上還泛起光,「雖然她出身不好,以前在夜總會里當過陪酒小姐,但是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張敬,她是金魚,一定是金魚,你知道什麼叫金魚嗎?」
「貌似……知道!」張敬有點哭笑不得,要是問他別的,他可能會有不知道的,問這種風月場所的事,他如果說不知道,全世界都找不到幾個知道的人。
「我和她很快就戀愛了,她對我說她的父親是個惡賭鬼,欠了高利貸很多錢,還被人家抓去。本來我想到報警,可她又怕那幫混蛋會傷害她的父親,她是那麼善良,善良地就像……就像……」宋妖風實在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自己心中的女神。
「哦…………哈哈,哈哈哈哈!」張敬先是表情怪異,然後竟然開始大笑,笑聲震動了林子里的一些鳥。
宋妖風的臉色變了,憤怒地盯著張敬,他不覺得自己的愛情有什麼可笑。
「哈哈哈哈!」張敬的笑聲一時還停不下來了,不過他也知道不妥,一邊大笑還一邊向宋妖風做著抱歉的手勢。
「張敬!你到底笑什麼?你這個無恥的色棍只知道去騙女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宋妖風的怒氣一時難以壓制,他沒把酒瓶子摔到張敬的頭上,已經算是很給張敬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