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一樓,張敬和潘若若兩個人一邊喝咖啡,一邊談
潘若若不停地講著自己這段時間的事情,什麼布會,什麼記者會,什麼宣傳會,還有什麼什麼瘋狂的歌迷,有什麼酒宴,什麼帥哥,什麼美女。
她太久沒見到張敬了,真得有很多的話想對張敬說,可是見到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張敬時不時插一句嘴,肯定逗得潘若若前仰後合,惹得大廳里好多人回眸。
潘若若在這里也不敢招搖,臉上還得帶著大大的太陽鏡,以掩飾身份。
兩個人坐在咖啡座里,喝了十幾杯,聊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中午他們都餓了,才收住話頭。
「對了,若若,何詩也來了嗎?」張敬突然問潘若若。
「啊?阿詩啊……她回家了!」潘若若已經聊到口干舌燥,咖啡這玩意越喝越口渴。
「回家了?回北京嗎?她怎麼不和你一起來天津呢?」張敬奇怪極了。
「她不是回北京我們的家,她是回自己的家了!」
「回自己的家?她回自己的家做什麼?」張敬覺得有點不對勁。
雖然何詩拼工作拼得很凶,已經幾年沒回過家了,回一次家看看父母也算正常;但是張敬認為,潘若若來天津與自己會面,何詩不會不知道,她應該也來看看自己,之後再回家的。
「唉!」潘若若輕聲嘆了口氣,完美無缺的粉臉上有些黯然。「她阿姨生病了。好像病得很重,她才回家地。」
「阿姨?她什麼阿姨?」
「怎麼了,你不知道阿詩地事?」潘若若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張敬。
「我不知道!」張敬想了想。只能無奈地搖頭。
和何詩在一起也相處很久了,但是張敬還真就不記得,何詩有對自己說起過她的家事。對何詩的過去,張敬地了解基本是零。
「阿詩沒有父母,她是阿姨養大的。她和她阿姨的感情很深,基本就是母女的那種。這次她阿姨重病。她急壞了,差點瘋掉,從香港直接跑回家去了。」潘若若簡單向張敬介紹了一下何詩的家事。
「哦…………」張敬這才明白,知道何詩的阿姨病重,他地心情也挺沉重。
「本來,我也想陪阿詩一起去她家看看的……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討厭,人家還不是想你這個臭流氓。不然我來天津干什麼?」潘若若粉臉微紅,嬌嗔地白了張敬一眼。
張敬破天荒地沒有接著潘若若的話開玩笑,把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飲而盡。
「唉,現在我們這邊事情也很亂。很棘手,不然的話。我們應該一起去阿詩那里看看!」
「耶?你怎麼突然那麼關心阿詩,你們不會是…………」女人的心眼就是小,這是不講天理的事。
「沒,沒有,不要亂說,什麼和什麼嘛!走,我們吃飯去,找著雷純和小虎!」張敬把話題岔開,站起身算了咖啡帳,拉著潘若若的玉手就離開了天津賓館。
潘若若到天津地時候,就先打電話給了宋妖虎和雷純,問清楚張敬的所在。但是當她們三個美女姐妹再次踫面的時候,仍然激動萬分,互相拉著手,聊起來沒完沒了。
坐在酒店里,張敬抽著煙,微笑著看著三個美女扯皮,他只是保持沉默。不沉默也不行,男人唯一插不進去女人的東西,就是話題。
不過美女也是人,也知道餓,實在聊不動地時候,大家才倒好酒,拎起筷子吃喝,一邊吃,一邊仍然不忘記聊天。
吃著吃著,突然雷純湊到張敬的身邊。
「死鬼,你知道嗎?小虎地哥哥出院了!」雷純小聲地對張敬說。
「喂喂,你們兩個小聲嘀咕什麼呢?」潘若若不樂意了。
「就是,你有什麼話大點聲,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張敬也皺著眉,糾正雷純的習慣。
雷純氣得鼻子都歪了,翻了半天白眼,突然一把揪住張敬的耳朵,沖著他耳朵里面大喊。
「宋妖風出院了!」
「哇,你要殺人嗎?」張敬被雷純震得差點耳鳴,苦著臉推開雷純,自己揉耳朵。
「哎喲,好可憐,快過來,姐姐幫你揉!」
潘若若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把張敬溫柔地拉過來,真地替張敬揉起耳朵,一邊揉還一邊露出很心疼的樣子。
「你們兩個注意點,這是公眾場所。」雷純的粉臉也拉下來了,更好的姐妹,也不能共享一個男人。
「還有一件事,你
知道,我也是出門前,姐姐突然告訴我的!」宋妖虎哄開玩笑,她眨著小眼楮,似乎在想什麼。
「你姐姐?那個瘋人島告訴你什麼了?」張敬故意問宋妖虎以岔開不愉快的話題,同時向潘若若使個眼色,自己坐到潘若若和雷純的中間,保持兩邊都「清白」。
「姐姐說,今天哥哥剛出院就跑去找她,問她國帳上是不是有兩千億美金被動了!」
「嗯?」張敬頓時神情一凜
「你們都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明白。兩千億美金?是玩具還是假鈔?」潘若若一頭霧水。
「是真錢啊,貨真價實的美元,do11ar,懂嗎?」雷純炫耀地向潘若若解釋。
「啊?真錢?兩千億美金?我的天,你們在做什麼?搶銀行嗎?」潘若若的眼楮都直了。
張敬一直沒吭聲,神情嚴肅,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他看看表,霍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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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玩吧,我有事先走。若若回來了,你們兩個也別做事了,陪著若若玩好了!」張敬扔下話,轉身離開。
這時的時間已經將近下午兩點鐘,張敬和春樹尊一還有一場約合,一場關于兩份合同的約會。這兩份合同將是張敬從業以來,接手的最大單的合同,一份價值兩千億美金,一份價值五億人民幣,都不容閃失。
果不出張敬的預料,他剛剛離開酒店,就接到了春樹尊一的電話,約他在某酒店的小型會議室見面。
張敬到達那個會議室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兩點,一分一秒幾乎都不差。
春樹尊一坐在會議室的一把大椅子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停地在用手杖敲擊著地面。
「哎呀,張先生總算來了!」
看到張敬如約而至,春樹尊一不由地站起身,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我要是不來的話,你會不會自殺以向你們的天皇謝罪?哦,對了,你們日本人自殺要剖月復的,對不對?」張敬大搖大擺走到春樹尊一面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呵呵,張先生玩笑了!」春樹尊一的笑容中,沒有絲毫的笑意。
「行了,知道你等不及了,想向你們的日本天皇盡忠嘛!來吧,合同弄好了嗎?」張敬的語氣里盡是鄙夷之意。
「好了,好了!」春樹尊一也無暇和張敬廢話,招招手,那個男秘書立刻呈上了兩份合同給張敬。
張敬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開始看合同,神情很輕松,好像在看武俠小說。
春樹尊一也知道,這時必須有耐心,換成任何一個人要簽這麼大單的合同,都不可能不把合同看仔細了。
看著這份合同,張敬想起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宋霏,曾經的鑽石手專職看門犬。以前張敬在鑽石手的時候,每次的合同都要給宋霏過目,宋霏說行了,張敬才會同意簽,否則的話,再高的利潤也會被張敬扔到一邊。
現在沒有看門犬,張敬就有點尷尬。這合同看著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鬼知道里面有沒有下陷阱,在商圈中,這種黑暗的手段比比皆是,保證可以讓你欲哭無淚。
「張先生,看完了嗎?有什麼問題?」春樹尊一在旁邊,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看張敬還在「認真」地看,就適當地催促一下。
「嗯,沒看完,但是問題有一個。」張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什麼問題?」
「有煙嗎?我的煙抽完了,忘了買了!」張敬抬起頭很認真地對春樹尊一說。
當場春樹尊一這個老鬼子差點吐血,臉都是膽汁色的了,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住怒火,向身邊的男秘書惱怒地使了一個眼色。
男秘書急忙上前,從身上掏出一包煙,畢恭畢敬地放在張敬面前,還很周到地加上了一個ZIppo打火機。
張敬真不客氣,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瀟灑地叼在嘴里,然後用人家的ZIppo打火機打著。煙點著後,那個ZIppo打火機也被張敬很自然地塞在自己的口袋里。
「嗯,這什麼煙,你們日本煙?」
「嗨!」男秘書向張敬行個禮。
「靠,怎麼和你們日本人似的?一點勁都沒有,還有一股子騷味!」張敬抽著人家的煙,還鄙視著人家。
這一來,臉綠的就不止春樹尊一自己了,兩個秘書也都開始運氣,像蛤蟆似地鼓著腮幫子,卻不敢得罪張敬這個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