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看看張敬,突然抬起手,他的手里有一個酒瓶,後,才慢慢走到張敬的面前。
其他鑽石手的成員們臉色都挺不耐的,說實話,他們都不太喜歡方晴好。
等方晴好在張敬面前站好,一雙眼楮卻怎麼也不願意抬起來,看張敬一眼。
張敬沒有在意,他已經不想在意那些事了,他在意的,只是方晴好也是鑽石手里的一員,曾經與自己風里來、雨里去。
伸開雙臂,張敬給方晴好一個最熱烈的擁抱,不但突然,而且還很有力,方晴好措不及防的情況下,差點當場窒息。
「小方,你是我的兄弟!」張敬摟著方晴好,在他耳邊沉聲說道。
方晴好的眼淚當時就流了下來,甩手「砰」一聲,把那個酒瓶摔在上,雙手也摟緊張敬,就差哭出聲了。
「你這個傻小子,為什麼不敢出來見我?」
「老大,我……我……」
「行了,別你啊我的,像個男人一些。我記得小方是很高傲的人啊,喂,你身上什麼味,你多少天沒洗澡,你離我遠點!」張敬說著說著,突然眉頭一皺,把方晴好遠遠推開。
方晴好臉皮都漲成豬肝色了,眾人哄笑起來。
「喀」,在哄笑聲中,房間的門開了,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影很蕭索,而且走進來時候。還顯得膽怯。
「鑽,鑽石手,反……客,蔣潔!」
笑聲就像被刀割斷一樣,嘎然而止,所有人都驚訝回過頭,只見黑衣蔣潔仍然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門口,望向眾人的目光無比復雜。
雷純臉色變了。潘若若的臉色也變了,她們都知道蔣潔和張敬是怎麼回事,而且在這一刻,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蔣潔,見到這個傳說中,破掉張敬無敵金身的外七門女人。
「你不是鑽石手的人,我們不歡迎你!」
沉默中。嫉惡如仇的李阿布突然開口,冷然喝斥還站在門口的蔣潔。
听到李阿布的話,眾人都沒有什麼反應,蔣潔則微微一點頭,淒涼轉身,從頭到尾幾乎一句話都沒說,孤獨走出了房間。
「要走了?想走又何必來?要不要我歡送你一下?」當蔣潔已經走出門口幾步遠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又響起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不屬于在場眾人中任何一個人,不過張敬卻很熟悉,雷純、潘若若和何詩也算熟悉。
但是,他們都沒有蔣潔熟悉,她听到這個聲音,離去的背影突然僵住,大概僵了能有幾秒鐘,霍然轉身又走了回來。走回來的蔣潔已經不像剛才那麼軟弱。美眸透冷,全身上下竟然還有一股殺氣。
本來,蔣潔剛才已經走得夠遠了,房間又大,有人說話她也不一定能听到。
不過這個聲音卻是從房間里的四個龐大的JBL功放型音箱里傳出來的,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翹著腿。坐在點歌機旁邊。手里拿著一支麥克風。粉臉上笑意盈盈。
她就是,張敬前些日子派來北京尋宋霏未果。就留在這里的。
看到,張敬才明白,為什麼這些鑽石手成員會知道今天自己來,甚至連方晴好和蔣潔都知道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一對老冤家時隔四五年,終于再次見面。目光相對處,已經有火花迸濺,敵對感不減反增。
「,你居然還敢回北京?」蔣潔的聲音清冷,就像冬天里的雪。
「笑話,天下人走天下路,北京城也不是你家開的。」嗤之以鼻。
「你別以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什麼,跑去南平找我哥想重溫舊情。」
「是又怎麼樣?你咬我啊?」
「哼,還用我咬你嗎?你這是大愚若智,你得到什麼了?我哥還是不愛搭理你。」
「那你呢?你別滿口哥,哥,哥叫,張敬還認你嗎?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
「我願意,我哥還沒說我呢,你憑什麼說啊?你算老幾啊?」
「你說我算老幾?你別忘了,你在我的後面呢!」
「真無恥,我哥當初就是玩弄你而已。」
「蔣潔,你把嘴巴放干淨點。」
「怎麼,你咬我啊?」
這兩個女人,都是美女,還都是食腦者,平常工作的時候,多少男人都得听她們指揮。可到了這里,兩個人一見面,和市井潑婦沒有太大區別,就差公然罵街了。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張敬實在忍不住了,終于開口打斷
情鬧劇。
張敬的話比特效藥還好用,蔣潔和立刻就閉上了嘴。
張敬身邊雷純、潘若若、何詩,還有那些鑽石手的人,都三噤其口,誰都不說話,這事誰攪合進去,誰受傷。
張敬大步走到了身邊,一把就搶下她手里的麥克風。
「去去去,你們兩個願意吵,就出去吵,我們要唱歌。」張敬揮揮手,就像哄蒼蠅。
「老大,唱什麼歌啊,我們為了等你,都沒吃飯呢!你也沒吃呢吧?你不餓?」農凌峰眨眨眼楮,遠遠問張敬道。
「哦!」張敬這才想起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沒好氣看了看蔣潔和,把麥克風又塞回手里,「你們兩個在這里慢慢吵吧,我們去吃飯了。反正你們只喜歡吵架,不吃飯也可以的。」
就在這個時候,雷純突然眼楮一亮,意識到自己應該干什麼。
「對啊,我也餓了,敬哥,我們去吃飯!」雷純踏著碎步,急匆匆跑過來,一下子就挽上了張敬的左臂,還倚在張敬的肩膀上,向所有人暗示,誰才是張敬的真命天後。
「啊……啊,啊,對對,我們去吃飯,我也餓壞了,對我的嗓子不好!」潘若若反應神,嗖一下就躥到張敬的右邊,挽上她的右臂。
「那還等什麼?走吧!」農凌峰故意說得很大聲,然後自己一馬當先就向外面大步而去。
農凌峰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房間不能再留了,不然的話,這些女人之間的暗戰將沒完沒了,搞到下個世紀都是有可能的。
在農凌峰的帶領下,鑽石手成員也都紛紛向外走。
「去去,你們兩個跟著搗什麼亂?」張敬雙臂一揚,把雷純和潘若若都推到一邊,「阿布,阿布……」張敬向李阿布招手。
「老大,什麼事?」李阿布就像一只小兔子,跳啊跳過來了。
「走,老大帶你去吃飯!」張敬拉起李阿布玉手,大搖大擺跟上了自己兄弟們。
在鑽石手里,張敬就把李阿布當妹妹,這是一種很純潔的兄弟之情,沒有絲毫別東西。
這下子,張敬甩下來四個女人,她們四個都很沒趣。
「唉,新入門的小食腦,也敢自作聰明。」蔣潔突然自言自語說。
「可不是,還真以為張敬對她有什麼真摯的愛情?」仰頭看天花板。
「你們說什麼?你們兩個已經是失敗者了,失敗者懂不懂?哪涼快哪呆著去得了!」雷純才不是服軟的人,她比誰的攻擊性都強,立刻振詞反譏。
「小純,你和這兩個沒有文化的人說什麼?走,我們和敬哥去吃飯!」潘若若拉上雷純的手,連看都沒看蔣潔和一眼,追向張敬和眾人。
「你個小明星就這麼囂張?我見過的大明星多著去了,要不要介紹劉德華給你認識?」
「算了吧,,你真把劉德華叫來,還不把那個小明星嚇死?」
說話間,和蔣潔也不示弱,也都跟上隊伍,只一分鐘的功夫,這一對千年冤家竟然不知不覺站在了同一陣線。明蔣之爭演變成了新老之爭,張敬拉著李阿布走在前面,雖然嘴里和李阿布有說有笑,不過他的眼皮卻一直都在跳。
這一頓晚飯,吃到昏天暗,酒席上開了兩桌,最後分化成兩伙。一伙是張敬和以前的兄弟在一起拼酒,張敬已經喝到死去活來好幾遍了;一伙是蔣潔對陣雷純潘若若,這四個女人也不說話,只是偷偷瞄著對方的酒,對方喝多少,她們就喝多少,玩暗戰。
雷純酒量通天,出道以來,除了宋妖虎的姐姐宋妖島之外,還未逢敵手。
蔣潔居然也是酒仙,幾杯下肚臉不變色心不跳。
一番戰斗下來,和潘若若都趴到桌子上了,雷純和蔣潔還在堅持。
足足六個小時,這頓飯吃了六個小時,下半夜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行了。有的躺沙,有的趴桌子,桌子底下還有幾個,清醒的人只有宋。
宋霏從來不喝酒,滴酒不沾,大家都知道,所以也不逼他。而且經常喝酒的人都懂,一個酒桌上,好歹也得有一個不喝酒的,為他們做後勤工作。
宋霏叫來酒店的服務生,幫助把所有的醉鬼都抬出去,扔到出租車上,再找一家賓館,開幾個房間,讓賓館的服務員把這些人隨便丟到哪張床上,只要保證男女不混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