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問別人姓名的時候,應該自己先通名報姓!」反問,然後從口袋里模出一根煙。
張敬接下來的行為,讓那個男人呆住了。張敬沒有吸煙,而是把煙塞到嘴里,大口嚼了幾下,咽到了肚子里,好像在吃什麼美味。
如果那個男人知道,張敬只是想自己比他更怪異一些的話,他肯定會吐血。張敬就是這樣的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服軟。
「我叫葛傾雄!」男人看著張敬的嘴,下意識地回答。
(注︰葛傾雄,級龍套,感謝花粉Qx49o直以來的支持與鼓勵。但是原諒老張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字叫什麼,只是用Qx為拼音字母,編撰出這個名字「傾雄」。浩然俠氣,傾眾英雄!)
「我好像不認識你!」張敬本想再吃一根煙,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那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可是我卻認識你,鑽石手老大,現在純敬公司的總經理。」葛傾雄的聲音很低沉,听著像古寺洪鐘。
「這不公平,你調查我,然後來找我,可我卻不認識你!」張敬對視著葛傾雄的目光。
「你錯了,我沒調查你,相反,是你一直在調查我。」
「我調查你?這位先生,你有健康證嗎?」張敬表情古怪,突然向葛傾雄伸出一只手。
「健康證?什麼意思?」葛傾雄有點愣。
「我得先確認,你不是神經病患者,然後才會考慮與你對話。因為我很忙,沒時間和別人扯皮。」張敬很嚴肅。說得像真事似的。
听到張敬的話,葛傾雄反而有些疑惑,自己略微沉吟一下。
「難道不是你在調查我?農凌峰不是你的人?」
「嗯?小農?」輪到張敬愣住了,打量著葛傾雄,突然明白他是什麼人了,「你是火把?」張敬這回臉色也變了。
「不是……」葛傾雄搖搖頭,他地目光突然熾烈起來。
張敬不說話了,緊盯著葛傾雄,一條腿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他明白這個人極度危險。
「你……是神龍?」
「我說自己是雷神,你信嗎?為什麼一定要說我是神龍呢?」葛傾雄熾烈的目光中,露出一絲哀色。
食腦十四門,內外各七門,內七門又稱食腦七神,分別為雷路盤錢卦鋪狗;外七門多詭異,分別為鞭反弓灰柱火龍。
這十四門。有兩門需要簡單解釋一下,就是內七門的雷和外七門的龍。
雷,大家都知道,就是渠道策劃與營銷運作;而龍,其實原本就是雷。龍與雷之間的界限很模糊,有時間無法分清,只有當雷神的行為入下九流。專門做一些有違于傳統道德的事,或者為一些不法商人服務的時候,才會淪為神龍。
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神龍會承認自己是神龍,大家都認為自己是雷神,神龍這個門類也只在食腦者內部流傳。當一個雷神不光明的行為,無意間暴露之後,在食腦者內部,大家就會把他從雷神中剝離開。稱為神龍,而入外七門。
之所以說神龍危險,就是因為這種人做事沒有忌諱,什麼都敢干,什麼主意都敢出。就好像一只老虎,當它服從于人類地指揮時,它是一只寵物;當它不服從于人類的指揮時。它就是一個殺手。一頭敢吃人的猛獸。
張敬根本就沒想到。這條正被自己調查的神龍,居然會主動找上門。
「好吧。既然你們一定要說我是什麼神龍,我也懶得解釋。但今天,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調查我?」
「沒什麼原因,葛傾雄,我只是遇到一件朋友的事,這件事里可能有食腦者參預,所以我要調查所有在一個月內來過通縣的食腦者。」張敬的臉像一張鐵板,聲音也冷冰冰地。
「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听到張敬的解釋,葛傾雄皺起眉頭。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既然找到我,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張敬絲毫不給葛傾雄機會。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葛傾雄真是那個開車殺人的凶手,搞不好張敬這邊剛揭底牌,他就能掏出一把刀來,把張敬殺了滅口。現在籃球場附近沒有任何閑人,就算葛傾雄要行凶,也沒有什麼人能看到,張敬死了也是白死。一切都如同雷百絡夫婦被車子撞死,而沒有目擊者一樣。
「問我?問我什麼?你是想問,還是想審訓?」張敬的態度讓葛傾雄很不爽。
「你為什麼來通縣?」張敬不願意與葛傾雄廢話,直接開始自己的提問。
「我
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葛傾雄合。
「無所謂,既然話不投機,多說也無益。我想知道地,我就會去調查,姓葛的,如果你做過什麼壞事,你記住我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張敬咬著牙關,臉上閃著凶光,指指葛傾雄,先是後退幾步,然後突然轉過身就跑遠了。
看著張敬離去的背景,葛傾雄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神情十分凝重。
這時,葛傾雄的身上突然響起手機鈴聲。
葛傾雄把手機掏出來一看,一張臉頓時解凍,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小樂,你在哪里,我來找你吧!」葛傾雄的聲音也變得無比溫柔。
張敬的記憶力總是很好,雖然沈冶地家不太好找,不過他憑著印象還是找到了。
站在沈冶家門外的樓道里,他听到沈冶家里好像有聲音,應該是有人的。
伸出手,張敬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門聲一響,房里子的聲音就突然消失,又過了幾秒鐘,門開了,門縫里露出沈冶那張清秀的臉。
「是張先生?」看到張敬,沈冶還愣了一下。
「是啊,沈小姐,冒昧前來,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你?」張敬微笑著致歉。
「啊?不打擾,不打擾!」沈冶搖搖頭,這才意識到還把張敬關在門外呢,急忙把門大開,又向家里一揮手,「請進吧,張先生!」
張敬向沈冶點點頭,抬腳走進了沈冶的家里。剛一進客廳,張敬就愣住了,他覺得自己來得好像時機不太對,因為,沈冶的家里果然還有一個人。
這是一個男人,年紀大概不到四十歲,穿著一套休閑時裝,頭理得很短,顯得很精神,而且以張敬地識人之能,一眼看去,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之輩。
「我有客人了,你走吧!」張敬地身後突然響起沈冶冷冷地聲音。
「嗯?」張敬有點迷糊,回過頭看到沈冶的目光,才知道沈冶是在向那個男人說話。
男人聞言倒也痛快,立刻就從沙上站起來,望向沈冶地目光中有憂色。
「小冶,我說的事,你多考慮,我先走了!」說完話,男人的目光就轉到了張敬的身上。
當男人與張敬的目光相對時,男人的眼神就產生了變化,變得似乎有點厭惡,很不喜歡張敬似的,雖然他根本就不認識張敬。
「還不走?」沈冶抱著胳膊,聲音又冷了一些。
男人輕聲一嘆,低著頭在門口換上鞋離開了。男人走了,沈冶的粉臉上才升起一點勉強的微笑。
「不好意思,張先生,讓你見笑了。你快坐,我給你拿喝的!」沈冶殷勤地對張敬說道。
「哦,謝謝,麻煩你了!」張敬感謝地點點頭,依言坐在沙上。
沒多久,沈冶拎了一瓶烈性伏特加過來,給張敬在杯子里倒了很少很少的一點。
「嗯?為什麼今天要喝這個?」張敬突然問。
「呵呵,今天天氣有點涼,喝點烈酒對身子有好處。知道你來找我有事,所以只給你倒一點點!」沈冶微笑著回答。
張敬心里暗嘆,他開始理解為什麼雷百絡會把沈冶看得這麼重,會願意和沈冶保持特殊關系。這樣玲瓏的一個女人,要不是她比張敬的年紀大太多,張敬也不會放過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呢?」沈冶把酒扔在一邊,就坐在張敬對面,輕聲地問。
「哦,我這次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如果有太冒昧的地方,你不要見怪!」
「張先生別這麼客氣,我想你問我的事,一定和百絡有關,對嗎?」
「是啊,實話實說,這次雷叔和雷嬸的死,我覺得有蹊蹺。」張敬把面容扳正,沉著聲音說道。
「啊?有蹊蹺?」沈冶頓時一凜。
「嗯,疑點很多,反正里面有很多事我覺得說不通,我也理解不了!」
「你……你……你不是做生意的嘛?」沈冶覺得很奇怪,張敬這時看上去,更像一個偵探。
「沈小姐,就因為我是一個做生意的,我才覺得不對勁。而且這事也只有我這種做生意的人,才會覺得不對勁,警察反而會束手無策。」
沈冶不說話了,她開始打量張敬,打量地很仔細,好像是想重新認識一下張敬這個人。
打量了半晌,沈冶才突然開口說話。「你是食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