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沒有結果的結果,才是最大的結果。雷百絡晰,我就對那失蹤的兩千萬越好奇,那兩千萬也就顯得越詭異。老大,我現在幾乎可以斷言,雷百絡先生的死與那兩千萬肯定有關系。」石敢當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張敬長嘆一聲,點頭應和石敢當的話。
這個時候,農凌峰已經背好自己的包,走到了大門口,正換鞋呢。回頭看看張敬。
「老大,有什麼囑咐沒有,沒有的話我就去內蒙了!」農凌峰就像一個即將就義的英雄。
「有啊!」張敬聞言,還真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
「給我捎兩斤牛肉干回來,雷純喜歡吃那個。」
「……哦……好吧!」農凌峰逃一樣地走了,再不走,指不定張敬還要什麼呢!
農凌峰走了之後,張敬和石敢當、蔣潔、又討論了一會兒,就覺得很餓。其實蔣潔和到通縣的時候,就已經快中午了,現在已經眼看就是傍眼時分。
反正暫時也沒什麼頭緒了,張敬就帶著三個人一起出門,找地方填肚子。
吃飯的時候,張敬還打了一個電話回北京,詢問雷純的情況。還算不錯,雷純開始吃飯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是一個勁地吵著要來通縣。
張敬是不會讓雷純來的,否則雷純萬一沖動一把,把事情辦砸了是小事,她再惹火上自己的身就麻煩了。
吃過了飯,張敬把石敢當也打回了北京,帳目既然已經清楚了,石敢當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通縣。而且,張敬也不想把一個電燈泡留下來,耽誤他和兩個美女的三人世界。
不過張敬總算是有人性的。現在手里有雷純父母雙亡的疑團,他在人家雷百絡的家里,再和兩個美女卿卿我我。很容易被雷劈的。所以吃完飯,回到雷家房子里後。張敬也只是和蔣潔、討論正事。他是想听听外七門的看法。
如同上午來地時候那樣。兩個美女仍然鐵了心就斷定,這件事肯定是外七門有火把或者神龍行凶。目的也很膽顯,如張敬查到的線索,為了地雷百絡的那兩千萬現金。
張敬扔出來了幾個問題。
第一就是雷百絡為什麼要把兩千萬人民幣都從銀行提出來,他有守財癖嗎?
第二雷百絡就算把兩千萬都提出來了。也不可能隨身帶著吧?難道上哪。都扛著一麻袋人民幣?
第三就是如第二個問題。如果雷百絡不隨身攜帶這兩千萬鈔票,那麼撞死他有什麼用?如果行凶者真是為了錢地話。為什麼撞死雷百絡,那個行凶者就能得到錢?
听到張敬地問題,蔣潔和深思了一段時間後,由蔣潔先提出了沈冶論。所謂沈冶論就是認為最可疑地人,就是沈冶;因為只有沈冶行凶,才可以合理地解釋張敬的這些疑問。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沈冶行凶,一切都會簡單化,簡單到不需要食腦者的智慧也能實現。而沈冶本人就不是食腦者,這讓沈冶的嫌疑變得更大。
對蔣潔地看法,雖然沒有贊成,但也沒有反對,畢竟蔣潔地話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這時張敬說了一句話,對沈冶論做出了致命一擊。
「如果一切都是沈冶干地,那麼沈冶為什麼要冒著大雨,跑去北京純敬公司找雷純,還向張敬坦白自己和雷百絡的關系?」
張敬話里地意思很明顯,因為這一切如果沈冶不說的話,誰也不會知道;等雷純有時間了,去通縣看望父母再知道父母車禍遇難的消息時,那就太久太久了,一切證據都會自然消失在時間走廊之中。而這對沈冶是有好處的,她沒有道理行凶後,還自找苦吃。
可是蔣潔仍然認為沈冶的嫌疑很大,她花錢找來了外七門,為她出主意,以車禍的假像殺死了雷百絡夫婦,再輕車熟路地將兩千萬拿走,而不留半點痕跡。至于雷百絡把兩千萬現金從銀行提走,也一定是沈冶慫恿雷百絡做的,枕頭風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
做為一個老牌弓箭手,她從討論開始到結束,就始終沒說過幾句話,一直在蹙眉深思。
張敬最後頭痛得不行了,揮揮手決定都洗洗去睡,明天再接著琢磨。
雷家的故居在夜色中,有一點恐怖,和蔣潔都很怕,兩個人盯著張敬,誰也不願意離開。後來張敬無奈了,只好同意三個人睡在一間臥室里,當然,睡得很純潔,三個一張床都不月兌衣服的。
然都不月兌衣服,可半夜里睡著睡著,和蔣潔就一進了張敬的懷里。張敬也睡迷糊了,伸開雙臂一邊摟一個,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張敬竟然六點就起來了,晃晃頭,小心地把胳膊從兩個美女的玉頸下抽出來,自己躡著手腳離開臥室,去洗手間把自己洗漱干淨。
今天早晨,張敬突然非常想喝豆汁,也想嘗嘗這通縣的豆汁是不是比北京城里的更正宗。
為了買這點豆汁,張敬連走路帶打車,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在通縣的一個農貿市場的門口找到一個早晨營業的豆汁攤。
張敬來得很挺及時,就剩最後一點豆汁了,算了算,大概勉強夠三個人喝的。張敬還得買回去,給、蔣潔做早餐。
「老板,這豆汁…………」
「哎哎,老板,剩的豆汁給我吧,給我吧!」突然,從張敬的身邊殺出一個程咬金,迅躥到張敬前面,搶先把一張鈔票塞到了豆汁攤老板的手里。
「混蛋!」張敬頓時大怒,伸手就把那個沒禮貌的家伙的衣領揪住,使勁向後一扯。
那個家伙可能也是沒注意到張敬,他也是急匆匆的,所以被張敬這一扯,整個人立刻就站不住腳,向後跌跌撞撞地退了幾步,「叭嘰」,就坐到地上。
被拉倒的人也怒了,噌地躥起來,一把也揪住了張敬的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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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張敬的面前,張敬才現這個人好高,比自己能高出半個頭。同時,張敬又現自己居然認識這個人,昨天剛剛見過。
「葛傾雄?」張敬不由驚呼一聲,當下不敢猶豫,猛地用力把他推離自己,然後和他保持三米左右的距離。
「張敬?」葛傾雄也認出了張敬,也很驚奇。
張敬快地四下觀察一下,確認自己沒有中什麼圈套,又看看這個豆汁攤,應該也不是葛傾雄玩的花樣。
「葛傾雄,你在玩什麼陰謀?」張敬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陰謀?我什麼陰謀也沒玩,我要買豆汁,你閃遠點!」葛傾雄沒好氣地瞪了張敬一眼。
「不可能,你別當我是傻瓜。你肯定故意跟蹤我,剛才你還撞了我一下,啊,你想偷我什麼東西?」張敬頓時有所覺悟,模手開始翻看自己的口袋。
「神經病!」葛傾雄真是被張敬氣得快吐血了,忿忿然罵了一句。
「嗯?我的煙盒里好像少了幾支煙……說,是不是你偷去的?你偷我的煙有什麼目的?背後有什麼黑幕?」張敬查看自己的物品,簡直仔細到了連一個微生物都不放過的程度。
「唉!」葛傾雄被張敬說無奈了,輕輕嘆了口氣,「張敬啊,就算我是什麼神龍,我也不可能天天活在陰謀里吧?我沒事閑地搞你干什麼?我就是大清早起來,想給女朋友買碗豆汁而已,不是這樣也要被你懷疑吧?」
「哦……」听到葛傾雄的話,張敬更是大悟,「我明白了,你還有同黨,就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幕後黑手就是你的女朋友,好小子,居然當上吃軟飯的了。你的馬子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付我,為什麼要對付雷家?」張敬的手指已經快要踫到葛傾雄的鼻子。
「我沒時間和你胡扯,張敬,我不想惹你,你也離我遠點!」葛傾雄的臉都綠了,伸手就接過豆汁攤老板遞來的豆汁,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張敬一聲暴吼,猛地拉向葛傾雄的手。
葛傾雄沒有防備,也沒想到張敬會真的動手,而且張敬拉的就是葛傾雄拎豆汁的那支手。
「嘩……」整整兩大碗豆汁,從那個單薄的塑料袋中傾泄出來,潑了滿地。
「張敬,你太過分了!」葛傾雄這次真地怒了,扯著嗓子就沖張敬猛吼,吼聲比張敬還大。
「你喊什麼?有理不在聲高。再說了,這兩碗豆汁本來就是我的,是你搶去的!」張敬還像沒事人一樣,站在葛傾雄面前,吊兒郎當地回答,故意氣葛傾雄。
「小樂好不容易今天有胃口了,就想喝點豆汁,張敬,你怎麼把豆汁都弄灑了?你到底是不是人?」葛傾雄繼續吼。
「小樂?小樂是誰?」張敬頓時一愣。
「小樂就是我的女朋友,我都告訴你了,我是為女朋友來買豆汁,你為什麼不信呢?」
「我從來不相信外七門的鬼活!」張敬坦言,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