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還在揣摩張敬的意思,張敬突然向後一伸腿,「踢在自己的辦公室門上。
「哎呀我的媽啊!」
「喂,小Tom你壓到我了,你好重!」
「快,快,快都起來,起來!」
「我起不來了,腰扭到了。」
一大幫人被張敬這一腿嚇地無意間把門推開了,然後他們又稀里呼嚕地全部跌倒在門口,一個壓一個,就好疊羅漢。
這幫小子自從張敬帶著農凌峰進辦公室,就都擠在門口偷听。
農凌峰正心里郁悶,無處泄呢,看到這幫混蛋居然偷听張敬訓自己,當時就火了。
「全起來,全部都起來,你們太不像話了。大白天的不工作,盡玩這些小孩子的東西,你們有意思嗎?」農凌峰沖著這七八個人大聲地吼道。
听到農凌峰的話,這些人的表情都十分怪異,尤其是李阿布,粉臉都憋紅了,大家紛紛爬起,就站在門口,雙眼望天花板。
「干什麼?都什麼態度,我說你們還說錯了嗎?」農凌峰越說越氣。
「 ……」李阿布已經忍不住了,擠出一點笑聲,急忙再次強行憋住。
「李阿布,你態度端正一點!」農凌峰可算逮到出氣筒了,指著李阿布的鼻子,「最離譜的就是你,你說你成天就知道臭美,你的化妝品都能開店了,還買那麼多。買就買唄,還佔用上班的時間描來描去,那麼多帳務等著你做呢!你有點正事,拜托!」
李阿布根本不把農凌峰的話當回事,反而覺得他更可笑了,雖然她不出聲,但是嬌軀卻在顫抖。忍著笑太辛苦了。
「我……我,我……我買化,化妝品,關你……關你什麼事?公司沒有……業務,哪來的……帳?」
「啊,啊啊!」農凌峰眼楮瞪圓了,氣得七竅生煙,「你還頂嘴,李阿布,當初是誰帶來出道的?你還記不記得?」
「當。當然……記得……」
「你說,是誰?」農凌峰挺直了腰。
「是……是一個風。***場里的……的急先鋒……哈哈哈,我的媽啊。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李阿布撲到張敬地辦公桌上,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還是胭脂堆里的豬八戒呢,哈哈哈哈……」湯慕也忍不下去了。扶著門笑得直拍牆。
「哈哈哈哈……」
「呵呵呵……」
在李阿布和湯慕的笑聲中,所有人都開始笑,連一向穩重的錢春多、田五騰都難以忍俊。
最讓農凌峰接受不了是,張敬竟然也在笑,看著這幫人,張敬就像一個看戲的。任憑他們折騰。
「你們。你們……」農凌峰臉都綠了。就差吐血了。
「農啊!」趙簡走上來了,拍拍農凌峰的肩。「其實老大說的,也在理……」
「我說的本來就在理!」張敬突然神情一寒。
「哦,對對,老大說得話一向都在理。農啊農,你真應該在這方面鍛練一下,這麼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會讓人誤會你生理有缺陷的。」趙簡還故意嚴肅起來,認真地對農凌峰說。
「我……我要殺了你們……」農凌峰真瘋了,四處看看,張敬的辦公室里只有一把掃帚,拎起來就掄開了,也不管眼前地是誰,來了一招滿天花雨,打到誰算誰。
「媽啊,他瘋了,快跑吧!」湯慕第一個向外跑。
李阿布被張敬扯到自己身後,其他的人也都跑著湯慕出去了,離農凌峰遠遠地。
農凌峰不依不饒的,拎著掃帚四處追殺,一時間,純敬公司里鬧得雞飛狗跳牆。張敬也不管,任農凌峰泄獸性。
等農凌峰再也鬧不動了,自己一個人喘著粗氣,扶著牆休息地時候,湯慕和趙簡都苦著臉,趴在自己桌子上。剛才農凌峰就可他們打了,一人十掃帚倒是不偏不向。李阿布躲在張敬身後,逃過一難。
看著大家伙都不玩了,張敬才拉著李阿布走出辦公室。
「呵呵,行了,都鬧夠了?來,我們開個小會!」張敬笑著坐在一張辦公桌上,向大家招招手。
听到張敬的話,這些人不得不收起玩笑之心,全部聚到張敬身邊,圍成一團。
「其實啊,本來我剛才想和小農先商量一下的,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就一起研究吧!」張敬也收起笑臉,神情認真起來。
眾人不敢出聲,只等著張敬的話。
「最近有兩件事,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第一件事是半個多月後地食腦峰會,第二件事呢就是深水獸來京城了。我一直也沒表過什麼態,現在我想和你們說,你們都听清
水獸,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好過,來北京踩我們的地盤,這就是挑釁。鑽石手怕過誰?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玩,玩到他們滾出北方為止。」張敬隨著自己的話,神情逐漸冷傲,唇角噙起一絲孤高的冷笑,整個人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
這些人看著張敬都呆住了,這時地張敬他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年多前地張敬就是這個樣子。他們在瞬間都收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張敬心中地鑽石手之魂復活了。
指點江山鑽石手,翻手為雲覆手雨。
看著張敬,這些曾經的鑽石手成員無比激動,他們心中地戰火也高高燃起,只想向所有的人證明,鑽石手團隊是最驕傲的存在。
只有農凌峰心中疑惑,昨天張敬還不是這樣呢,怎麼今天就突然有戰意了呢?他只能猜到張敬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可是又不能問,他知道就算問,張敬也不會告訴他。
「你們有沒有信心,打敗這個深水獸?有沒有信心,讓我當上主席,我要你們大聲地回答我!」張敬把右臂舉得高高的,向面前的眾人沉聲質問。
「有!」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決心呼喊,大家都舉起手臂,這一聲喊幾乎把屋頂都穿透了。
「呵呵呵!」張敬笑了,他此時的目光里透著神秘的光,站起來,身體筆直地像一桿槍,像一個燈塔,為鑽石手的精英們指清前面的方向。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張敬和自己的伙伴們開始熱烈地討論。
除了針對這次食腦峰會,還要針對深水獸,他要求每個人都要拿出方案來。鑽石手開會的時候,張敬有一個老規矩,就是每個人都要言,張敬不要順波逐流的廢物。
鑽石手開會,簡直就是打仗,時不時有人意見不統一的時候,就要爭吵,張敬還經常參預到爭吵中。大家一場會下來,總會面紅耳赤,要是誰的方案被否決,那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人格污辱。
這次會議的焦點問題是,如何做才能兼顧食腦峰會和深水獸問題。
關于食腦峰會,大家的意見基本統一,都認為應該搶在食腦峰會之前,做一個大單子,讓所有人看到純敬公司及張敬的實力。
關于深水獸問題,大家的意見分歧很大。這個時候,就看出外七門與內七門之爭了。
蔣潔和的意見很簡單,就是去給深水獸搗亂,就像昨天傍晚,農凌峰帶著幾個兄弟做的事一樣。她們覺得,深水獸再厲害是在明處,而純敬公司是在暗處,所謂暗箭難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成功不容易,想破壞太簡單了,以純敬公司的實力,想搞壞深水獸的商業計劃,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農凌峰和趙簡、石敢當他們的意見就不是這樣。他們覺得搞破壞偶爾玩玩還可以,但是如果做為正式工作的話,就顯得有點不入流。要是有一天傳出去,說純敬公司嫉妒深水獸,故意干擾他們的商業策劃,那名聲也太難听了。
農凌峰他們也知道,勢必不等坐視深水獸在北京獲得成功,他們的意見是讓張敬再找一家大的地產商,出一個地產策劃,針對金鑾的地產計劃。這就好比你想消滅老鼠,就先把貓照顧好是一個道理,如果針對金鑾的地產計劃被純敬公司成功完成,金鑾就會受挫,也一樣會打擊掉深水獸的氣焰。
對此,蔣潔和很不贊同,她們認為這是在走彎路,是事倍功半的辦法。
所有人都知道張敬的風格,雖然張敬與蔣潔和有特殊關系,但是現在是在研究正事,張敬從不在正事上考慮私人關系,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絕無偏袒。
在爭吵中,張敬漸漸沉默下來,一個人皺著眉頭思考。
田五騰急忙向大家揮揮手,示意禁聲,又指指張敬。大家立刻安靜下來,都盯著張敬,看張敬能想出什麼點子來。
「這個…………」張敬沉吟很久,才自言自語似地出聲,「蔣潔的辦法不錯,很省力,又附合我們現在時間不多,只有半個多月的客觀條件。」
「老大啊,我們…………」農凌峰一听就急了。
「小農是軍師,考慮得也很周到。」張敬打斷農凌峰的話,向他點點頭,「畢竟我們做的不是一錘子買賣,不能以結果為唯一目的。一旦名聲臭了,以後也是麻煩不斷,可能會讓我們失去正統地位,那些商家敬我們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