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光盤有很多張,霍毅明不時地還要換光盤。這些乎都一樣,場面也都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地理位置不一樣。
拍這些錄像的人看來是用過心的,拍的時候,還故意將場景周圍能代表客觀地理位置的標志也拍攝進去。比方說,xx市娛樂健康中心的木牌、火車站等等。
十個城市,十個熱賣場面,都是那麼火爆。好像在鑽石手的運作下,綠色生活城的房子都是免費的,可以明搶,很多人因為沒擠到買房的隊伍前面,甚至都哭了。
「哈哈哈,張敬真是太有一套了!」霍毅明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的之詞。
「 !」
突然有一個深水獸成員狠狠地拍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站起身,怒吼道。
「沒錯,這不可能。」
「他們是神仙嗎?人是有極限的。」
「鑽石手他們到底給那些人吃了什麼迷幻藥?」
深水獸的人紛紛站起身,瞪大的眼楮里除了震驚,還有無比的失望。
「哼!」看到深水獸這些人的德性,霍毅明冷哼,「人比人得死的,人家張敬的團隊干得好,有什麼可質疑的?你們這麼久,才賣了一百多套房子,你再看看人家,十個城市同時開花,賣了多少還用猜嗎?和人家學學吧!」
霍毅明冷笑著關掉電視機,站起身就出去了,只把深水獸這些人留在辦公室里,讓他們反思。
霍毅明前腳剛走,深水獸的這些成員就都閉上了嘴,他們同時轉頭。望向辦公室里的一個角落。
在這個角落里,光線很暗,有一張很舒服的沙。
陳湖此時就坐在這張沙上,吸著一支中華香煙。剛才電視里的那些錄像,他也都看到了。與自己的兄弟們反應不同,他面無表情,似乎完全無動于衷。
陳湖地個子不高,今年也不到四十歲,穿著一套休閑時裝,頭很短。很精神。
「老大,怎麼辦啊?」有一個深水獸成員忍不住了,急著問道。
「什麼怎麼辦?」陳湖微微一笑。
「老大啊,你剛才也看到了。現在鑽石手他們賣了這麼多房子。我們這段時間,絞盡腦汁才賣了一百多套。」
「那又能怎麼樣?」
「不是吧?老大,你還像沒事人似的。食腦峰會可馬上就要開了,我們這個時候不能輸啊!」
「呵呵呵呵!」陳湖的笑聲很可怕,幽森森的,「我輸過嗎?你們只管做好自己地事,張敬那邊的事,不用你們管。」
深水獸所有成員頓時面面相覷。
接下來的幾天里,張敬在那個小小的縣城里,每天都早出晚歸。
他堅決制止潘若若來找自己。只說有事會找她。
其實張敬也沒做什麼很特別的事,就是東游西逛。像個沒頭的蒼蠅。只不過,他並不逛街。也不去什麼地方玩。而是專找那些偏僻的地方去。什麼荒郊野外,什麼墓地墳場。什麼無人地小巷,如果這時候要是有個熟悉張敬的人知道的話,肯定以為張敬中邪了,要不就是鬼上身。
張敬自己逛得還挺上癮,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然後深更半夜才回賓館。
日子一天一天地向食腦峰會推進,張敬越來越焦躁,他每天的睡眠時間也越來越少,最後連中午飯都省了,爭取一切可用地時間,在偏僻的地方閑逛。
趙老頭是一個很普通的老頭,幾個兒女都在大城市里工作。
他天天都很閑,人老了太清閑也不是好事,再說也閑不住,于是喜歡上了釣魚。
在縣城的東邊有一條河,河中游有水閘,他喜歡在水閘的下面釣魚,這里魚很多,大大小小什麼樣的都有。
最重要的是,這里人很少,老人也喜歡清靜。
平日里,河邊幾乎沒什麼人煙,只有他一個在這里自己刨個坑,支一把太陽傘,一釣就是一天。要是釣到小的,他就扔回河里去;要是能釣到大的,就拿回家,老伴給他做一道清蒸魚,他再喝上二兩,日子相當的悠閑。
這兩天,老人現一件事。就是總有一個年輕人在這片游蕩,還不時地到他身邊看他釣魚。
這個年輕人像沒有魂似地,也不知道他想干什麼,而且看他釣魚的時候一言不地,只是深皺著眉,好像有心事。
老人覺得奇怪,總想問問他,但是一直沒好意思主動開口。
今天,這個年輕人又來了。他先是在河邊的壩上來來回回走無數次,再跑到自己地身邊看釣魚。
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趙老頭以前是醫生敏感,今天也是實在忍不住了。
年輕人皺著眉,看著河面上地魚縹沒吱聲,眼神直。
「小伙子,要是有什麼事,你就說給我听听吧!悶在心里,會得病的!」趙老頭地心地很善良。
「啊?」小伙子這時才如夢方醒,听到趙老頭的話。
「我……沒什麼事,咳,就是閑的唄,喜歡看釣魚!」小伙子模模自己的鼻子,回答道。
「不對吧?我看你好幾天了,都在這片晃。」
「是嗎?呵呵,老大爺眼力很好!」
「這可不是吹的。你別看我年紀大了,我眼不花耳不聾,身體比年輕人還棒呢!」趙老頭自豪地說。
小伙子又不說話了,坐在趙老頭身邊,望著河面又起呆來。
趙老頭也識趣,閉開嘴只顧著釣自己的魚。
釣了一會兒後,趙老頭越想越不對勁,再斜眼看看小伙子,心里開始打鼓。
這小伙子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不像啊,文文靜靜的;那就是生活不如意,想自殺?這到是有可能,看他那樣,真有點對人生絕望的意思。
「咳咳,小伙子,其實呢……你覺不覺得…………人生很美好?」趙老頭試探地開口問小伙子。
「還行吧!」小伙子沒精打采。
「嗨,人這輩子,好活歹活都是幾十年,自己無所謂,但是得多替身邊的親人想想啊!」
「……嗯?什麼意思?」
「你有父母嗎?兄弟姐妹呢?你想想,他們可都很關心你啊!沒什麼想不開的事,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你還年輕,有大把的好時光在後面呢!」趙老頭努力回想著自己曾經學過的心理學,開導身邊的年輕人。
小伙子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看趙老頭,突然站起身,一臉無聊地向大壩上走去。他最後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這老頭神經病吧?」
趙老頭嘆了口氣,繼續釣自己的魚。覺得人家既然不承他的情,他又何必那麼主動呢!
突然,趙老頭看到河面上的魚縹上下劇烈抖動幾下,這是有大魚上勾的現象啊!
趙老頭也忘了小伙子的事了,非常興奮地站起身,用力向上猛地一提魚桿。
「蓬!」
隨著趙老頭向上提魚桿,他听到了一個很大的響聲,有點像煙花,又有點像氣球爆炸。
這個聲音把趙老頭嚇一跳,還以為自己沒釣到魚,釣到個炸藥包呢。當時他把魚桿都扔了,一坐在地上的坑里。
趙老頭足足呆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聲音好像不是河里傳出來的,好像是自己的身後。
遲疑地回過頭,趙老頭的眼楮就立刻睜大了。
在他身後的堤壩上,趴著一個人,這個人正在吐血。而堤壩上還有一輛汽車,不過度很快,等他想注意的時候,汽車已經拖著一溜煙消失了。
趙老頭當了幾十年的醫生,立刻就反應到這是怎麼回事。
「快啊,快救人,有人被車撞了!」趙老頭慌手慌腳地爬起來就向壩上跑,一邊跑還一邊喊。
他的呼喊是徒勞的,這里太偏僻了,根本就沒有人能听到他的求救聲。
趙老頭剛才確實沒吹牛,他的身體真得很好,跑起來不比年輕人慢,很快就跑到了大壩上。
「是你……」
看到大壩上正在吐血的人,他不禁再次驚呼,因為這個人就是剛才把他當神經病的小伙子。
小伙子已經不能再回應趙老頭什麼了,他現在雙眼緊閉,面若金紙,除了吐血外,他的身上還在大量地流血,只是一時看不出是哪里的傷口。
「小伙子,你挺住啊!放心,大爺我是三十年的老內科,你一定要支持住,我現在就給你叫救護車!」
趙老頭慌手慌腳地從身上模出手機,諾基亞311o,物,手指是顫抖的,幾次都差點撥錯。
「醫院嗎?快來人啊,我這里有人被車撞了。」
「什麼?撞車了?在哪里?」
「在長江的下游……不是,是長河的下游,大壩上,剛剛被車撞到的。那輛車已經跑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長河下游?剛才不是有人報過了嗎?怎麼還報?」
「嗯?」趙老頭頓時就愣了,「報了?」他四處張望著,沒看到這附近有人啊。「行了,你放心吧,我們已經出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