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美女一踫頭,都望著其他三個人,心里無比詫異,真是想不到居然會這麼巧,是老天爺的安排嗎?
四個人,除了潘若若都是食腦者,而潘若若也算聰明絕頂,幾乎是同一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事。四個美女不再廢話,不約而同扭頭都搶著向婚紗店外面沖,跑得比非洲羚羊還要快。
婚紗店那天正好大門壞了,正在檢修,只有一個旁邊的小門開門。
四個美女一起搶到小門前,都要出去,又都出不去,頓時擠成一團。
「喂,你讓我出去。」
「少來,你怎麼不讓我出去?」
「小純啊,你踩到我的婚紗了。」
「啊……你這個,真不要臉,明明是你踩若若婚紗,還裝是我踩的。」
「你們都夠了,我要去找我哥,你們都讓開啊!」
這下子可熱鬧了,整個婚紗店大廳里的人,都看著門口這四個美女,一個個眼楮瞪得比燈泡都圓。這些人心里都在想,是不是剛才有一股邪氣把四個大美女都吹秀逗了。
那扇小門最多就兩尺寬,四個人擠在那里,這個伸出來一條腿,那個探出來半截腰,還有最慘,只搶出來自己的頭,卡在雷純和蔣潔的腰中間,都快窒息了。
「幾位小姐,你們不要這樣,慢慢走嘛!」終于有店里的工作人員跑過來勸場。
「對,你們慢慢走,讓我先出去,敬哥找我!」
「你撒謊比歌唱得都好听,敬哥明明在找我。」
「喂,我快不行了。喘不過氣了。」
「喘不過氣,你就往後點嘛。搶什麼?」
「等一下,等一下,不要吵,先都不要吵!」突然,雷純嬌聲喊道,然後勉強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
雷純的手機正在響個不停,其他三個美女頓時閉上嘴。她們以為是張敬打來的。
于是,四個美女都不動了,但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喂,我是雷純。」
「小純啊,我是何詩,你在哪呢?」何詩的語氣很急迫,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才會失去冷靜。
「啊?哦……我,我在外面有點事。」
「敬哥不見了。」
「什麼?敬哥不見了?」雷純也尖叫起來。
「什麼?敬哥哪去了?」
「喂,快把敬哥找到。」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你說什麼呢?我哥又不是老鼠。」
知道電話里地不是張敬。幾個美女又吵了起來,七嘴八舌的。
「你們都安靜一會兒,吵什麼?」雷純本來就急,大聲地壓住大家地話,然後又對電話里急切地問,「阿詩,那有沒有找到敬哥啊?」
「沒有啊,只找到一封信。」
「什麼信?」
「敬哥說他去美國了。有些事要辦,辦完事就會回來的,讓我們別著急。」
「什麼?去美國了?他去美國干什麼?」雷純頓時一頭霧水。
「不知道啊,反正這幾個月,他讓小Tom替他辦的護照,十點半的飛機。」
「十點半?」
雷純也顧不上和何詩說電話,急忙看表。現在已經是十點二十分了。
「快快,你們別擠了,再擠誰都沒戲,還有十分鐘,敬哥的飛機就起飛了。」
北京國際機場。
機場候機大廳里出現最神奇的一幕,四個穿著婚紗的美女一起從大門口狂奔進大廳,然後八道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大廳里掃描。她們地臉色都十分緊張,好像殺手在尋找自己的目標,又好像一群山上的女大王進村搶小白臉。
候機大廳里的人都望向她們,比看到外星人還奇怪。
何詩從登機口那邊走回來。也看到了她們,無奈地搖搖頭,一臉落寞地走過來。
「阿詩?」雷純急忙迎上來,抓住何詩的手,「敬哥呢?」
其他三個美女也都跑過來,很緊張地盯著何詩。
「走了,飛機已經起飛了,唉!」何詩看看她們四個,心里苦笑。
事情起源于一個星期之前,張敬在純敬公司里閑著瘋的時候,胡吹自己喜歡漂亮的新娘,還說自己一定要娶一個穿著婚紗像女神一樣的美女。
言者無心,听者有意,雷純、潘若若、和蔣潔立刻就開始籌備。
但是沒想到,她們四個人居然選中了同一家婚紗店,還在同一天把自己打扮成新娘。本來她們是想等自己打扮好之後,跑去見張敬,張敬驚艷之下,沒準腦子一沖動,就和她們中的某個人去登。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只成了空歡喜一場。
「我哥真是太過份了。」
「什麼過份,這是可惡。」
「什麼可惡,分明就是混蛋。」
「哼哼,我就不信他不回來,就算跑去美國也讓他出機場就丟錢包!」雷純咬牙切齒地詛咒。
幾個美女同時汗然地望向雷純,這雷純的詛咒也太損了。
孫漁,二十六歲,祖籍四川天水。
四年前,她大學畢業地時候,通過一些關系,出國來到洛杉磯。
和每一個有著淘金夢的女孩子一樣,她當初剛剛踏到異國土地上的時候,意氣飛揚,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燦爛了,連天空都覺得特別晴朗。
然而四年來,她原有的夢想比玻璃杯還要脆弱,很輕易地就被生活的殘酷所擊碎。她做過洗碗工,當過保潔員,在工廠里下過車間,在酒吧里還當過歌手。可以想像的到,一個女孩子要靠自己的力量,在人生地不熟地異國他鄉里維持生計,會是多麼地艱難。
好在孫漁始終沒有放棄,她的性格很倔強,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都沒有退縮。
就這樣,四年下來,孫漁還有了一些自己的積蓄。她還用這些積蓄,頂下自己一個同鄉的鋪子,開了一家鮮花店。
打工和做老板,絕對是兩回事。雖然打工賺得少一點,但是幾乎沒有風險,只要你把自己的工作完成,那麼每個月就會有薪水;做老板可就不是這麼輕松的事了。同樣,做老板沒有拘束,沒有人告訴你應該做這些或者做那些,你做錯了事也沒有人會批評你,甚至開除你。可是做老板是自負盈虧地,精神壓力非常大,你必須知道怎麼做能賺到錢。做對了,你有飯吃,做錯了你不但沒有飯吃,而且還可能虧得血本無歸。
很顯然,也許孫漁是一個優秀的打工妹,可她並不是一個好老板。
鮮花店開張一個月,孫漁最早的那批花都結花籽了也沒能賣出去。每天的生意淡得要命,來買花的人都是珍惜動物,比中國的華南虎還罕見。
但是不管生意有多淡,生活還要繼續,你賺不到錢可必須要花錢,孫漁那一點點可憐的積蓄眨眼間,就已經化為烏有。
殘酷的現實讓孫漁的脾氣開始變得煩躁,甚至還染上煙癮。每天坐在自己的店里,看著滿店地鮮花,她的情緒無比低落,粉臉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笑容。
她開始懷念祖國,懷念四川,懷念自己的家。在家里,她是一個小公主,父親母親爺爺女乃女乃都把她當寶一樣供著,雖不說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反正也差不多了。家里的溫暖感讓孫漁的心情更加淒楚,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說實話,孫漁也算是一個美女,瓜子臉,睫毛長長的,身材也很好,秀有點亂也是最近太疏懶,不願意整理。以她的個人條件,在國內隨便找個工作,相信也能生活的不錯。
可是現在,她卻只能在美國的社會最低層,辛辛苦苦地勉強活著,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一生要追求得到底是什麼,僅僅只是在美國活著?
今天,孫漁的鮮花店營業很久,到晚上七點的時候,還沒有停業。她並沒有盼望這個時候還會以有人來買花,只不過一下午她都在呆,忘了應該關門的事了。
孫漁優雅而又墮落地吸著煙,雖然在鮮花店里吸煙,是很不合理的事,可是她已經不在乎了,她拼命地想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因為那樣她怕自己會瘋。
就在這個時候,最不可思議的事生了,一個男人推開她的店門走進來。孫漁從來沒試過這麼晚,還能有生意上門。
男人的個子不高,還有點清瘦,不過一雙眼楮卻特別地明亮,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
他沒有看花,一眼都沒有看,進店之後,直接就來到孫漁的面前。
「areu
「嗯?」孫漁頓時就愣了一下,皺著眉頭仔細看看眼前的男人,他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應該是東亞人,「yes,I……am回答得有些遲疑。
「我的媽啊,可算找到一個!」男人聞言竟然如釋重負,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語言也變成中文了。
「先生,你有什麼事?」孫漁有點警惕,一個單身女孩子獨自生活,警惕是必須要有的習慣。
「小姐,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個忙。」男人很高興地對孫漁說。
「請我幫忙?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