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孫漁看著手里的項鏈和戒指,咬著下唇眼楮斜
「不能要,徐太太,這禮太厚了!」張敬神情淡然,搖了搖頭。
「對,我不能要,不能要的……」孫漁把項鏈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帶戒指的手也背到身後,這才點頭應和張敬的話。
張敬翻起白眼,向孫漁伸出手,還勾勾手指。
「拿出來,還給人家!」
「對對,我得拿出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您的禮物我不能要的……哎,這東西我放哪去了,怎麼找不到了?」孫漁煞有其事地翻翻衣服,還納悶地說。
「呵呵呵,二位太客氣了,我和小孫妹妹第一次見面,一點見面禮是應該的嘛。」徐太太媚笑滿面,又慷慨起來。
「孫漁,你把東西拿出來。」張敬終于火了,惡狠狠地瞪著孫漁。
「好好,我拿出來嘛,這個東西很不好找的……又難拿……哎呀,真麻煩……」孫漁這是見錢不要命。
「拿什麼拿啊,張老弟,你別客氣了。小孫妹妹喜歡,就留著嘛,好了,別找了別找了,我走了。」徐太太揮揮手,轉身就離開別墅而去。
張敬沒辦法挽留人家,而且徐太太去意堅決,總不能去拉扯人家吧?
徐太太前腳一走,張敬的臉上立刻升起陰雲,慢慢地轉過頭,眯起的眼楮里閃著殺機。
「孫漁……」
「啊,啊,你別急啊,我已經找到了,馬上就能拿出來了。」孫漁還在裝模做樣。
「我幫你拿吧!」
「喂喂,你別扯我衣服,很貴的,我就這一件……」
「嘶……」
張敬直接動手去搶孫漁的飾,孫漁死死地拉著晚禮裙。爭執之下,她的裙子被張敬撕成一個一尺多長的口子。裙子撕開了,那串項鏈也掉到地上。
孫漁的這種晚禮裙本來就沒有多少布料,再被張敬撕開一尺長,已經沒辦法掩體了。白玉般的縴腰露了出來,還連帶半個。
孫漁也意識到自己露光了。急忙也顧不上項鏈,兩只手護著自己露出來的肌膚。沒想到,張敬居然還來扳她的手。
「喂,我地衣服已經撕壞了,你還干什麼?流氓。」孫漁使勁地掙扎。
張敬一言不,也不管什麼露不露光的,硬是扳開孫漁的右手,他並沒有去偷窺孫漁露光的玉肌。而是從孫漁的手上強行把那枚戒指摘了下來。
摘下戒指後,張敬又伏身撿起那串項鏈,拿著項鏈和戒指自顧自走到床邊坐下來。看著手里的東西呆。
孫漁這才知道張敬不是要非禮她,急中生智,從頭上摘上一個夾,將裙子撕開地地方簡單夾住,好歹能遮遮羞。
弄好裙子後,孫漁又開始心痛,她是為自己已經到手,又被張敬搶去的飾而心痛。粉臉無趣地走到張敬身邊,撥拉一下張敬的肩膀。
「喂。我的裙子被你扯壞了,你得賠我。」孫漁只是抗議,但是聲音並不大。
張敬仍然看著自己手里貴重的飾,好像根本沒听到孫漁的話。
孫漁見張敬不理她,就干脆坐在張敬身邊,自己生悶氣,眼楮還時不時地瞥向張敬手里的東西,越看越喜歡。但是世事經常就是這樣。你喜歡的東西有無數無數,不可能都歸你所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敬突然轉頭疑惑地望向孫漁。
「孫漁,你覺不覺得,我們自從到徐家之後,很多事都很怪。」
「嗯,是啊,是很怪。」孫漁老實點點頭。
「你覺得怪在什麼地方?」
「徐家這些人好像要求你捐腎一樣,熱情得有點過度。」孫漁貪心歸貪心,但是並不傻。
「嗯!」張敬點點頭。把項鏈拎起來,迎著光看了看,「徐作龍因為有宋小瀾先生地原因,並且有事要求我做,所以熱情一些還算正常。他老婆和孩子也對我這麼熱情,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哎?我想起來了。你記不記得,酒桌上的時候,徐芩和徐太太分別求你做事的時候,順便教教徐熾和徐焰。」孫漁突然眼楮一亮。
「我沒忘,但是我還是感覺不對頭。就算讓我教教他們兩個,也不應該這樣啊。孫漁,你不知道,我會地東西只是‘教教’是不可能教會的,所謂的‘教教’不過就是提點一下而已。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也不可能指望子女學到多少。」張敬仍然眉頭深鎖。
「嗨,想那些做什麼?人家有錢唄,你看這項鏈……」孫漁才懶得去想那些,說著話,又把手伸向張敬手里的飾。
張敬把手一閃,讓孫
個空。張敬嘆口氣,無聊地白了孫漁一眼。
「我告訴你孫漁,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收徐家什麼禮物,我就……」
「你就怎麼樣?」孫漁不在乎地逼問張敬。
「嘿嘿嘿……」張敬奸笑幾聲,眼楮瞄向孫漁的腰。
孫漁下意識地順著張敬的目光望向自己身上,才現那枚別在裙子上的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了,整個裙子的下擺都分到一邊,她幾乎是接近半果。
「啊……你個……你不許看。」孫漁尖叫,跳起來,把衣服勉強拉扯在身上。
「哼哼,要是你敢收徐家什麼東西,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地。」張敬用威脅的口吻說著,站起身,大搖大擺地向門口走去。
「哎,你干什麼去啊?」孫漁急忙大聲地問。
「你留在這里不許亂走,我去找徐作龍,把事情問清楚,這個謎我們不猜了。」
張敬自己走出別墅,憑著記憶向來時的方向走,想著找個人問問徐作龍在什麼地方。其實張敬不願意在美國呆著,只想早點把辦情辦了,好回北京去,那里才是他的天下。
張敬的記性很好,絕不可能出現迷路的情況,繞過來時的水池,向一片綠地走去。
走著走著,張敬突然站住了,他看到在綠地上,有一個風姿妖嬈的女孩子坐在那里,雙手抱著自己地小腿,正看著天空在呆。
這個女孩子就是徐。
張敬的眼神閃爍一下,本來準備就當看不到,繞過去就算了;不過張敬又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徐談談,解決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張敬輕手輕腳地走到徐身後,正想開口說話。
「咳,張叔叔您休息好了嗎?」徐望著天,一動都沒動,幽幽地說道。
「啊?」張敬被嚇一跳,這才知道原來徐一直在等自己,「是啊,那個……臥房很舒服。」張敬模了模鼻子回答。
「張叔叔……」
「等等!」張敬突然打斷徐的話,然後四處看看,自己和徐的周圍沒有人,「咳,徐小姐,徐老先生不在的時候,你就叫我張敬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叔叔,我听著別扭。」
徐聞言這才轉過頭,很好奇地看一眼張敬,微微一笑。
「好吧,我還是叫你張先生吧!」
「也好!」張敬心里暗暗嘆氣。
「張先生,你一定是一位很不了起的人。」徐突然夸贊張敬。
「啊?你……你為什麼這麼說?其實,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就是一個普通人。」
「呵呵。」徐笑的時候很好看,而且張敬覺得她和何詩有一些共同點,「您一定不知道,我爸爸其實是一個很傲很火爆的人。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像對您這樣尊重。」
「其實,徐老先生只是豪爽而已,我非常喜歡他的性格。」
徐點點頭,表示同意張敬地話,然後她就沉默下來,一言不,只是望著張敬,她的眼神非常復雜。
張敬被徐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模自己的煙來,點上一支。抽著煙,也算有事情做。
「張先生,我想求您……」氣氛沉默半晌,徐終于沉不住氣了。
「不用說,我知道!」張敬一揮手,打斷徐的話,「不就是讓我做事的時候,教教徐熾嘛!沒有問題,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不管是徐熾還是徐焰,都可以啊!我一邊做,就可以一邊和他們交流,當然他們能明白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听到張敬的話,徐先是露出驚喜的神情,不過馬上又皺起眉,眼楮閃爍得很厲害。
「徐小姐還有什麼要說的?」張敬試探著問。
「張先生,你,你……能不能……不要教徐焰?」徐也是試探性地說,而且非常小心。
「這不好吧?其實……」
「張先生!」徐打斷張敬的話,臉色很正式,「我剛才看到,哦,看到她去您的臥房別墅了。我想她肯定送給您一些……小禮物,您恕我直言,如果您能答應我的請求,我保證會讓你更滿意。」
張敬笑了,原來徐遠遠地一直在監視著張敬的那間小別墅,連徐太太去過都知道。張敬笑著笑著,還搖了搖頭,然後就從口袋里拿出項鏈和戒指,托在手掌上。
「你說的是這些嗎?我知道,這些東西很貴重,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剛才正準備去還給徐老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