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話,並沒有給孫漁帶來多大的驚喜。他們兩個次拆穿彼此的曖昧,孫漁明白她和張敬的問題出現在哪里。
「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有那麼多的女人,而且我知道,都是很優秀的女人。相比之下,我只是一只丑小鴨。」孫漁不掙扎了,低下頭,靜靜地說道。
「孫漁,我剛才說得那些,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很抱歉,這樣的事我幫不了你。但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張敬前所未有的真誠。
孫漁徹底靜默下來,很久沒有反應,很顯然,這是一個愛情與理法的矛盾,做為一個女人,任何人都無法免俗。
在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敬听到孫漁嘆氣。
「張敬,你現在要去哪里?」
「我要去醫院,看看徐焰,另外有點事問他。」
「那……那……宋姐是不是也在醫院?」
「是!」
「我和你一起去吧,然後一起回家!」
就這樣,孫漁主動結束了這次談話。張敬明白,這個女人還需要時間,當然這個時間張敬會給她的,畢竟現在離回國還要一個月。
當張敬和孫漁坐著賓利車來到醫院,走進徐焰病房的時候,徐焰已經醒了。他不但已經醒了,而且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小帥哥,你快點月兌嘛!」宋妖島非常興奮。
「不要啊,宋小姐,不可以這樣。」徐焰膽怯地像只受驚的小雞。
「你怕什麼啊?快點。月兌啊!」
「不可以啊!」
「你個男人害什麼羞?快,讓我看看你胸大肌。」
「我……我,我不行的……宋小姐,你……」
「哎呀,你怎麼這麼磨嘰,難道要我動手嗎?」
「哎,宋小姐,你別扯我衣服啊!」
「誰讓你這麼慢的。快點吧,一會兒張敬就來了!哇,帥哥,經常鍛煉吧?」
「天啊,救救我吧!」
徐焰滿床躲,想躲開宋妖島這個女魔頭。但是宋妖島現在興奮得很,整個人都上了病床,四處抓徐焰。
張敬和孫漁在門外看到病房里地這一幕。大汗淋灕,都替徐焰感到悲哀。在醫院里,他都清靜不了,白天被張敬折磨。晚上還要被宋妖島折磨。
「咳……」張敬重重地咳了一聲,推門走進病房,孫漁表情怪異地跟在張敬身後。
宋妖島正扯著徐焰的衣服,津津有味地欣賞胸大肌,一听到門響和咳聲,粉臉驟然一變,整個人像條魚一樣,撲愣一下就從床上跳下來。面對張敬,正襟危坐。嚴肅地像中學教導處主任。
「張叔叔……」同樣是看到張敬,徐焰就好像看到受壓迫的窮苦人民看到紅軍進城,差點就哭出來。
「嗯,你醒了?」張敬微微點下頭,走到徐焰的床邊,這時張敬與宋妖島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宋色魔,晚上回家讓你看看我的胸大肌。」張敬嘴唇嚅動,聲音非常小,剛好讓宋妖島能听到。
「咳咳咳咳……」宋妖島突然大聲地咳嗽起來,然後站起身,優雅地向徐焰揮手,「徐小先生,我還有事先回家了,你好好養傷。」說完,宋妖島扭過身撒腿就走。
「我。我也走了!」孫漁看到宋妖島走,急忙又跟上宋妖島,她在病房沒呆上半分鐘。
看到宋妖島走,徐焰才長長地松一口氣,一顆心放回肚子里,逃過大劫般地輕松。
誰知道,宋妖島剛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停了一下,回頭又沖徐焰嘻嘻一笑。
「明天我再來看你哦!嘻嘻!」
「啊?」看著宋妖島離去的背景,徐焰臉色大變,比看到鬼還可怕。
張敬回頭看看,見兩個女人都走了,他起身來到門口,把門仔細地關嚴,然後又重新坐到徐焰的床邊。
「徐焰,你別在意,那個女人是瘋地。」張敬早就見怪不怪了。
「哦…………我,我不見怪……不見怪……」徐焰垂頭喪氣。
張敬見狀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拍拍徐焰的肩膀,然後神情漸漸沉靜下來。
「徐焰,我有一件事問你!」
「嗯?什麼事?」徐焰看到張敬這麼正式,不由得一愣。
「如果你知道
定要告訴我;如果你不知道,那麼你就當沒听過我的自己失憶了,明白嗎?」
「……嗯,我明白!」徐焰也感覺到張敬要問的事非同小可,急忙重重地點點頭。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秦追的男人?」張敬把臉慢慢地湊向徐焰,一字一頓地問他。
「秦追?」徐焰又愣一下,然後開始冥思苦想,半天,無奈地向張敬搖搖頭,「張叔叔,我失憶了,我什麼都沒听見。」
「去去,等一會兒再來這一套!」張敬差點被徐焰氣死,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人,「你好好想想,秦追,秦始皇的秦,追趕的追。」
「我……我真沒印象,也沒听過啊!」徐焰苦著臉說。
「沒听過?」張敬猶豫上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嗯,我形容他一下好了。他大概比我大七八歲,個子比我高一點但不多,國字臉,鼻子很挺,哦……臉上皮膚不算太好,有幾個疙瘩。」
—
「呀!」張敬話音剛落,徐焰突然驚叫一聲,然後非常驚訝地盯著張敬,「你說地人叫秦追嗎?」
「嗯?」張敬被徐焰一驚一乍地給搞愣了,眨眨眼楮,「那他叫什麼?」
「我確實認識這樣的一個男人,但是他不叫什麼秦追,他姓關,叫關休。」
「關休?」張敬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病房的窗口。
望著窗外的夜空,張敬面若沉玉,目光深邃,很明顯是在思索。徐焰識趣地閉上嘴,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
過了大概在十分鐘左右,張敬突然一掌輕輕地拍在窗台上。
「好,好,關休,好個關休。秦時明月漢時關,追名逐利幾時休。這老小子,還挺有意境地。呵呵!」張敬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張叔叔……」這時徐焰才敢試探著叫張敬一聲。
「呵呵,沒事!」張敬笑了笑,雙手撐在窗台上輕輕一跳,整個人就坐在窗口,打開窗,點一支煙,「徐焰,和我說說他的事,就是這個關休的事。」
「哦……是這樣的。我是兩年前認識的關休,他當時看起來很落魄,有點……有點自暴自棄的樣子。那時候,我家正好需要一個花王,他來應聘,徐,咳,就是我姐看他老實,就把他留下了。他在我家干了一年多,家里人對他意見挺大的。」
「意見挺大?有什麼意見?」張敬忍不住打斷徐焰的話。
「他根本就不會干花王,那些花花草草的被他打理得很糟糕,連我媽最喜歡地那株虞美人都被他弄死了。」
張敬苦笑,看來秦追不是一個好園丁,做生意大神級,種花種草白痴級。
「然後呢?」
「然後……然後……呵呵,我就不知道了!那次我……我……嘿嘿,去拉斯維加斯了,回來的時候,就知道關休已經走了。不過我听說,好像走得不太愉快。」徐焰尷尬地回答。
「嗯……」張敬點點頭,正好一支煙吸完,手指一強,一道紅線劃過窗外的黑暗,「在你家,誰比較了解關休的事?」
「就是我媽了,她平常管我們家的家事,關休也是歸她管。」
張敬從窗台上跳下來,微笑著走到徐焰面前,雙手插在口袋里,樣子很輕松,他決定先把秦追的事放在一邊。徐焰這個傻小子,還需要他開解,就如宋妖島所言,有些人有天賦,教一知十,而有些人,就是教十知一。
「徐焰,你恨不恨我?」張敬蠻好奇地盯著徐焰。
「啊?恨你?」徐焰沒太明白。
「是啊,我把你害成這樣,你恨不恨我?」張敬指指他地腿,又指指他的身體。
「不恨,不恨,真的,我不恨!」徐焰急忙搖頭,打死他也不敢說恨。
「徐焰,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哦……我……」徐焰沒詞了,想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想跟我學做生意,先要能吃苦,而且我在美國不能呆太久,沒什麼時間。這樣,你就要吃比普通人更多的苦。就是連這點事都經歷不了,你不配做我的學生。」張敬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