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的開始沒有容我選擇，那麼，我現在依然沒地吧！」楊笑笑好像是嘆了一口氣。到現在，他已經不清楚自己身上的那種異能，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小伍喝了一口茶，伸手用遙控器關閉了電視機。他看著楊笑笑，眼楮里漸漸沒有了情感色彩——他陷入了回憶。不過，這個回憶也不是屬于他自己的。
「據說，在地球上面，文明的出現，是周而復始的。簡單的說，就是說人類文明並不是地球上出現過的唯一一次文明。信奉這個觀點的人，他們會說，在中國的上古傳說中，有大禹治水這樣的流傳，而西方，也同樣有挪亞方舟這樣的記載。古印度、古巴比倫，都有著類似大洪水的傳說。他們解釋說，這是因為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上，地球上確實出現過毀滅性的大洪水，這次洪水極有可能毀滅了上一次的地球文明。」
「這不符合邏輯！」溫柔看來是知道這種傳說的，她打斷了小伍︰「如果文明毀滅了，就不可能留下這些傳說！」
「你說得很對！」小伍點頭，不過他繼續說道︰「但是那些人也有自己的根據。他們說，並不是每一次文明的毀滅，都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尤其是大洪水的那一次。極個別的人類幸存了下來，他們幾乎都是孩子，還沒有通過學習掌握文明精華的孩子。在極其惡劣的生存環境之下，這些孩子們回復到了原始蒙昧的狀態，但個別的記憶，還是保留了下來。」
小伍看了溫柔一眼︰「你先不要管他們地說法正確與否。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人類曾經在非洲及其偏遠的地方，現了核反應堆的遺跡。根據炭12測定方法，那些遺跡最少距今也有幾十萬年之久。
「但是這些，並不是我要說的重點。你的父親向我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反復提到了一個詞︰口述。他說他講的這些東西根本無從考證，但每一個口述者都非常鄭重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確信這個傳說不是空穴來風。至少，傳說地主要內容，是可信的。
「我原本也不相信那些故事。可是，直到前些日子，宋興國來到我這里，交給我這枚金幣。」
小伍揚了揚手里的金幣，在充滿陽光的畫室里，金筆閃爍著耀眼的光華。看上去異常的奪目。
「這枚金幣，據說就是故事真實性的信物。」
接下來，小伍開始漫漫的講起了這個神秘而古老地故事。
這樣的金幣，據說一共有三枚。溫柔的父親。他能夠描述的，就只有這一枚金幣上地陰陽八卦和兩條龍的圖案，而另外兩枚金幣，他並不知道上面的圖案是什麼。但他可以肯定，三枚金幣的圖案是絕對不同的。因為，這三枚金幣，分別代表了某一次地球文明最精華的核心內容。它們互不相同，卻又互相制約，就好像是那一個時代三種不同的文明展方向。而那個輝煌的時代。最終毀滅在了這三種不同方向的斗爭中。
「也許，如果不是生在公元四世紀地那個離奇故事，這三枚金幣的傳說，關于那個遙遠時代文明的暗示，都早已經淹沒在塵沙之中。但是，偏偏在這一次的文明中。我們的祖先，現了這個秘密。」
小伍感慨，這個故事在他心里憋得太久了，今天講出來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一直在心里反復參詳的感受也說了出來。
「公元四世紀，在中國生了什麼呢？很多的事情，晉之後十六國時期的紛亂，隨時都有各種事情生。但是，傳說是從一個叫做樂僔的行腳僧人開始的。據說，某一日他走到了目前位于甘肅省敦煌的雞鳴山。看見了天降祥雲，于是鑿穴而居，開始了敦煌莫高窟的歷史。
「但是，我听到的傳說卻不是這樣的。樂僔，他確實是一個苦行地僧人，但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什麼祥雲之類的。他是受人之托，到敦煌，這個古代絲綢之路上的重鎮定居的。而委托他的那一個人，就是這個故事最開始的那一個講述者。」
小伍說得有些混亂，但楊笑笑還是听明白了。原來，小無所謂的故事，實際上從樂僔時代才開始。那麼，之前的那些傳說，又是為什麼呢？
「那個人
個絲路上的商人。現在，我們無從考證他是一個漢西域人。但他的思維方式，應該是很中國的。因為他會選擇在漫長歲月里用口述的這個原則，而且以此作為對一個承諾的回報，這頗有中國人的古風。
「這個商人，他的名字早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和他同一個時代，在遙遠的西方，在羅馬，有一個和他關系密切的人，他的名字卻留了下來。他就是公元337年到352年任羅馬教宗的聖尤
「按照故事的說法，商人足跡之遠，已經達到了古代羅馬。他比馬可波羅的時代還早了很多。但是歷史上沒有記載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自己選擇了被人遺忘。而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是因為他在羅馬與聖尤利烏一世共同經歷的那些事情。
「傳說中，商人在羅馬目睹了一次血腥的事件。在一夜之間，羅馬城遭到了極其血腥的屠戮，當清晨陽光升起的時候，羅馬，這個繁華至極的城市，已經是萬人空巷，石板路面上，鮮血匯聚成了涓涓的溪流，而空氣中，充滿了惡臭。
「就在這時候，商人遇見了當時還是一位修道士的聖尤利烏一世。他是在戰戰兢兢的走過了事數條街道之後，才看見了另一個活著的人類。據他口傳所說，數萬人神秘的消逝了，留下了一個城市的血污。可是，當夜色降臨，街道上卻再次出現了數不清的人影，他們面色蒼白，脖子上有兩個觸目驚心的牙印。而這些人，他們猩紅的嘴唇上，暴露出來兩顆長長的獠牙。他們在街道上尋找著幸存的人類，然後將自己的牙咬進那些人類的頸部。」
「吸血鬼！」溫柔捂著嘴，低聲的驚呼。她昨晚在夢里剛看見過這樣的怪物，記憶猶新，恐懼猶存。
楊笑笑一直在想，聖尤利烏一世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耳熟。听到這里，他突然記起來，貝爾蒙多紅衣主教，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並說他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大預言師，他甚至曾這樣預言「當不義之財神秘的消失，廣場上出現了黑色眼楮。他將用守護者的力量，對抗隱匿。當夢境與現實的紐帶，在看不見的羅馬大道上建成，我們，將懷著虔誠與畏懼，仰望他的背影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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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貝爾蒙多認為楊笑笑是所謂的夢境守護者的主要根據。
現在看來，聖尤利烏一世也許並不是什麼大預言師，他或許只是恰逢其會，得到了某種啟示而已。
「商人與聖尤利烏一世在恐懼中度過了艱難的七個夜晚。然後，傳說的重點出現了。當第八個夜晚來臨，他們二人已經對未來徹底絕望。他們甚至渴望著和他們目睹的那些慘狀一樣，變成行尸走肉。因為，絕望比死亡還要可怕。
「但他們並沒有如願以償。在第八個夜晚，當那些怪物再一次擁擠在街道上的時候，當他們在圍攻一個身體健壯的異教徒的時候，神跡出現了。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東方人，他突然出現在了羅馬的空中。他用一種近乎嫌棄的口吻，說道︰‘對于遺忘了誓言的，必將受到誓言的懲罰。對于遺棄了生之希望的，畢竟受到永世不死的懲罰。難道你們忘記了曾經許諾的平衡，當你們打破這個平衡的時候，你們的苦難將繼續延續，一直到下一個千年的來臨’。
「當這句听起來並不十分響亮，就好像是耳語的話語響徹在整個羅馬上空時，商人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空虛的眩暈。他就好像看見事件開始倒退，以極其快的度倒退。那種度讓他不得不閉上了眼楮。當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他竟然現自己回到了八天之前，回到了那個繁榮而腐朽者的喧鬧城市之中。」
「這，也許只是他的一個夢而已！」楊笑笑輕聲說。他的聲音很小，听上去他自己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懷疑。
「當然，這絕對可能只是一個夢，或者是幻覺。如果，商人沒有看見身邊的聖尤利烏一世，沒有再次看見那個東方人的話！」
楊笑笑的眼楮亮了。如果這個傳說還沒有戛然而止，那麼，時間逆轉，並不是不可能的，並不是一定會傷害眾多的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