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報完自家名號,刁斗便祭起紫寰劍,運動化神中期心法,在空中模擬出一把門板大小兩丈長的紫色劍氣,朝別墅里的白衣道人當頭砍去。
眼前這個道人雖然才引氣後期水準,但道法精妙。方才在醫院里能夠在自己眼前從容殺人,然後全身而退就足以看出其修為驚人。看來,昆侖一派能在領袖整個修行界決非徒具虛名。隨便出來個弟子便有驚人道行。
最為可怕的是手上還有厲害法寶。
剛才刁斗見對手只有引氣後期水準,心中輕視,長尾一甩,將別墅的一堵牆掃倒,順帶著將里面的那個女人攔腰砍斷。正待繼續進攻,卻見眼前一亮,一道劍氣斬來,正好砍在蛇尾,破開護體罡氣,差點將自己尾巴砍斷。
刁斗只感覺尾巴一疼,慌忙收回長尾,低頭一看,傷口處堅若精鋼的青鱗翻起,一片血肉模糊。心中有驚又怒。要知道,以他現在的法力,尋常法寶就算打在身上也不過一道白印,像今天這樣被人一劍差點斬斷尾巴的情形還從沒見過。
而再此之前,這一劍出手,居然不帶半分元氣波動,就這麼憑空斬來,居然讓他這麼個化神中期的高人吃了個暗虧。
心下驚異,這究竟是什麼法寶,怎麼如此犀利?
其實,刁斗並不知道,眼前這只長劍並非傳統意義的上法寶、飛劍,而是純粹的仙家武器。
世上地寶物大概為分為兩種︰法寶和神兵。
像刁斗現在手上的紫寰、曲引、定海神珠、縛仙索、金剛琢因為有這樣那樣的功能,可以歸類到法寶;眼前這個叫玄松子手中的寶劍卻可歸類到神兵之中。
神兵並無特殊附加功能。只用單純用于戰斗,譬如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二郎神的三尖兩刃刀。雖然沒任何附加功能,卻沒任何人敢忽視這種神兵。像猴子的棍子那一類的神兵,一但舞動,一般的法寶踫上了,片頃刻間便被破得個干干淨淨。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神器,兵器和和法寶的混合物。比如韋陀地降魔杖和刁斗手中含有法陣的銅鞭。
三類寶物也分不出孰優孰劣,寶物地品質、持有人的道行也是決定因素。
看了看浮在半空中地刁斗,玄松子直叫晦氣。眼前這個大妖雖然看起來猙獰猛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采,身體在空中盤旋流送。自然協調,顯然以達天人合一。隨心而動的境界。像這樣的高手,他也只從少數幾位師門長輩身上看到過。
而且,這只大妖雖然妖氣沖天,卻隱約有一絲仙氣透來。又聯想起先前使用的灌江口道術,更是心中驚詫。前年有傳聞說灌江口一女弟子被人殺了,身上的法寶和秘籍也被人搶,難道是這個妖怪干的?
若那樣。今天地事情只怕不能善了,非分個你死我活不可。
真是倒霉,越級挑戰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一想到手中的寶劍,玄松子心中大安。這把劍是掌門心愛之物,可惜因為殺性太重。與昆侖玄修有沖突,加上自己雖然在玄字輩弟子中雖然派名第一,卻沒一件好的法寶。恰好某日掌門心中高興。一口氣賜下水晶箭和寶劍兩**寶。著實讓玄松子歡喜莫名。
玄冥水晶箭的威力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可惜只能遠攻,無法近戰。今天第一次使用這只寶劍,居然傷了一個化神期的高人,玄松子也被這件寶物地威力嚇壞了。
正楞間,刁斗的紫寰劍已經祭起,化著一道長長的劍氣當頭斬來。
化神期地力量盡顯無疑,只听得風雷激蕩,仿佛整個天地都當頭壓來,每一寸空氣都殺機凜冽。
玄松子低喝一聲,抽出長劍毫無花巧地一斬,依舊無聲無息,無影無形。但這普通一劍落在刁斗眼里卻寫意無比,不可琢磨,正合大相無形之精髓。他心中震撼,得窺神劍之威,心中卻是一片激動。
頃刻之間,原本被殺氣繃緊的殺氣頓時斷裂。
「鏹!」一聲,長劍同刁斗出的那道劍氣斬在一起,激出一叢白光。
白光熄滅,紫寰劍被攪成一叢粉末,隨風飄散。
紫寰劍是刁斗目前能夠使用的最強法寶,想不到一個照面就被人家一劍毀去。刁斗氣得臉色漲紅,心中一陣肉疼。他現在手頭法寶是不少,其中定海神珠、縛仙索和銅鞭還是封神等級的仙器,可惜這三件東西威力太大,一時半刻也煉不了。就算是原來的主人趙公明也足足花了還幾百年時間才能揮出其中的百分之十威力不到。
至于金剛琢,以前修為不到,還認識不到其中蘊涵的力量。現在修行到了,越察覺出其中的不尋常,可惜,那東西現在已經單純作為一個寄居體給蛇魂佔了。也用不上,若有它,或許還能和玄松子手中的寶劍一拼命。
那麼,現在能夠使用的就只有紫寰劍和曲引劍,可惜,一個照面紫寰劍就被人家破了。曲引劍質量比紫寰劍還有所不如,刁斗自然也不敢再使出來。
怒嘯一聲,身上千萬片青鱗同時破空,黑壓壓帶無數道勁風朝玄松子斬去。
玄松子一劍破了對手法寶,心下大定,心中也不驚慌,將長劍舞了個風雨不透,在身周組成一片太上罡氣,緊緊護著全身。那些青鱗剛一近身便被絞得粉碎。
刁斗心中著急,看眼前這個架勢,如果對手不是仗著寶劍厲害。只怕早就被自己一劍拿下。可對手就這麼縮頭不動,只守不攻,還真拿他沒辦法。
這邊的大戰終于引來一群蔡家下人,見此情形,都喊了一聲,紛紛逃離。刁斗也不客氣,分出幾道青鱗將眾人一一點殺。
見刁斗居然在自己面前大開殺戒,玄松子氣的面色白,喝道,「好一個邪魔外道。居然濫殺無辜,還有天理嗎?」
刁斗長聲大笑。「要說到濫殺無辜,剛才醫院里地事情又如何說?我看你們所謂的名門大派。比我們妖怪還不如。哈哈,本妖今天也要來個除魔衛道,小鬼,納命來!」
剛才造下這麼大殺孽,玄松子本自內疚,現在听刁斗這麼一喊,惱羞成怒。「你這妖怪,什麼時候學的灌江口道法,窺視玄門**,不怕天誅嗎?」
刁斗冷笑,「你少管我從那里學的道法,我還說灌江口的道法是從我這里學去的。哼!」
玄松子舞動寶劍。一一格檔無所不在的青鱗,听刁斗出言挖苦,怒到極點。嘗試正攻出幾道劍氣,無奈刁斗早有防備,在空中一個回旋,便輕松躲開。這一打岔,一片鱗甲劃來,玄松子一閃,大腿已被劍氣劃傷,血肉翻開,疼得冷汗淋灕。
忙收緊心神,將寶劍的劍光組成一團,護住全身,一心來個只守不攻,只待刁斗露出破綻。
見敵人來了個烏龜不出頭,刁斗一時也沒有辦法。
這次對上玄松子,刁斗佔盡上風,卻怎麼也啃不下這塊硬骨頭,若時間這麼拖下去,又是在人家地盤上,對自己卻是大大不利。連這麼個昆侖派的小弟子也拿不下,自己將來若對上一流高人豈不更加麻煩。獅子搏兔也需全力,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那麼,就全力以赴吧!「小誅仙陣!」
一楊手扔出七只玉符,在天上布下天罡北斗之數,縱身一跳,躍上半空,佔于陣眼位置,頭上尾下以為劍形。遙遙下指,劍氣將玄松子鎖定。
大量天地元氣狂暴下瀉注入體內,頃刻之間便將刁斗一身灌滿。他只感覺渾身腫脹,像是大了兩圈,渾身毛孔中都有鮮血沁出。若非平時勤練九轉玄公,**已變得堅韌無比,只怕早被炸成一堆肉沫。正危急中,听听得「叮!」一聲,綠光大亮,沉睡已久的金剛琢醒來,形成一道綠色光華將刁斗肉身牢牢箍住。這才避免了爆體而亡地悲慘遭遇。但一身已經變得無比僵硬,居然做不出任何動作。
刁斗作繭自縛的,心中叫苦。
被頭上大陣籠罩,感覺到那不可抵擋地的偉力,玄松子亡魂大冒。不過,以刁斗這種布陣度,要想逃月兌也是一件很簡單地事情。就是眼前這些青鱗討厭,一時之間居然被纏得月兌不開身。
眼見著身邊的青鱗甲越來越密,整座別墅終于不堪頭上小誅仙陣的威壓,轟然倒塌,將玄松子埋在其中。
那群青鱗因為失去目標,便又飛回刁斗身體。
感覺到在沒那無盡的青鱗騷擾,玄松子松了一口氣,雖然被埋在地下,目不見物,卻松了一大口氣,忙揮動寶劍在地下破開一條通道,正欲借土遁逃走,卻感覺手上寶劍一顫,化成一道青光破土而出,連帶著將他也拉出地面。
自己與寶劍的聯系也被頭頂小誅仙陣的力量給切斷了。
那寶劍猛地躍上半空,出一聲鳳凰清唳,于緩慢轉動的誅仙陣合為一體。
刁斗一伸手接過寶劍,感覺身上地天地元氣瞬間流進寶劍之中,帶動著大陣猛烈旋轉。一種澎湃的殺意月兌口而出,「誅!」
青光無聲下襲,如匹似練,將地上的玄松子斬為兩段。
玄松子也算是修為有成,元神已成,身體裂開,居然沒流一滴血,只一道白氣破殼而出,往西面逃了。
刁斗楞楞地看著手中寶劍,半天沒有說話。
待玄松子的元神逃得遠了,這才冷笑一聲,「想逃,沒這麼容易,誅!」
小誅仙陣又轉,長長的劍氣橫亙百里終于于虛空處追上玄松子,只一劍便將那元神斬得無影無形。
刁斗也弄不明白這劍是如何到自己手中的,只感覺這東西與自己心性契合,趁手之極。按說,這樣地寶物需要預先煉化才能為我所用。可剛一觸手,刁斗就知道,這東西已經完全認同自己做它的主人了。
低頭一看,那劍形制古樸,長兩尺半,寬兩指,青光流轉。劍脊沒有任何提款,也感覺不到半點元氣波動,陰森森地詭異,直如一頭伏地狩獵的毒蛇。
這樣地神兵用來狙殺高人最好不過。
這東西來自昆侖,卻與自己心性配合。觸模著劍脊,一陣心血來潮,刁斗有種強烈預感,在那匹傳說中的神山上,隱藏著一個同自己切身相關的大秘密。
收了本相,依舊恢復人形,刁斗伸手在玄松子懷里將那只水晶箭模了。
丟了一支紫寰劍,卻得了一支更加厲害的寶劍,實在讓人驚喜。至于水晶箭做何用,目前也不知道,且收進懷中再說。
收了兩件法寶,又殺了玄松子,刁斗心中歡喜,便御起曲引劍朝醫院方向飛去。現在先要做的事情是將乖徒弟趙公明找到,這家伙才出生一天,脆弱地很。
再說,寧寧和星星尸體完好,也剛死不過一個小時。利用偷天換日的無上神功,加上自己剛得的輪回秘法,沒準能瞞過閻羅王將這二人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