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十分鐘搞定。」丁五是一個看起來很剽悍就是個頭不太高,給人重心很穩的感覺,抬頭估算了下距離,立即月兌掉上身衣,肩膀上有一道黑色的痕跡。一聲大喝,黑光閃過,妖風突然起,混沌中跳出一頭幼豬崽,「去,挖壕溝。」
「就這東西?」孔雀,如果靠這麼大點東西用鼻子去拱土,也不知道要拱成什麼時候。
「這麼小,我看還是用鋤頭挖來得實在。」
「別看不起人。」丁五哼了一聲,心念一動。那頭小豬一聲歡叫,在半空一個俯沖,一頭載進泥土當中。卻見一陣烏煙瘴氣,大量的黃土隨著小豬兩個前蹄的揮舞勁頭十足地往後崩射,當真是所向披靡。只幾秒鐘時間,地上就出現一個兩米多深,直徑一丈的深坑。
沿著這個深坑,小豬飛快地沿著即定路線向前土方作業。
「啊!」孔雀一個不防被弄了一頭黃泥,忙躍到一邊。
眾豢養師顯然是早就預料到有這個結果,都遠遠逃走,見孔雀弄得灰頭土臉,都放肆地大笑起來。連剛和另外一個死了寵物的豢養師也忍不住笑起來,不過,看到人家的寵物大顯威風,又想到自己先前吃的大虧,有是一陣心疼。
「哈哈,我們也來幫幫忙。」息紅塵一笑,也放出自己的那頭太歲。太歲本是泥中所生,對于鑽洞破土十分在行。只見那個小皮球一樣的東西在地上一蹦就夯出一個大坑。兩個寵物同時動手,居然在不到十分鐘時間內硬生生在草地上開出一條長長壕溝。壕溝沿著溪流圍出一個四百平方的空地。大家在這里支出幾頂帳篷。算著臨時地駐地。
被那頭小豬拱出地泥土堆在營地邊沿。形成一條不高的牆。
用不了半天時間,壕溝里便注滿了水,有點固若金湯的味道。看看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尚未落上,高原上的月亮卻從山頂升起,將一個天空照得半紅半白,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看你的意思是只守不攻吶。當然,這個布置用來對付一群靈智初開的妖物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們豢養師地寵物挺厲害的。不過。做縮頭烏龜容易。可如此一來還如何出去捉拿那群所謂的妖狼?」孔雀很是不解。她很喜歡說話,也沒什麼眼力勁,閑得沒事就找人聊天。無奈大家都還恨她剛才殺了那頭角蜥蜴。加上實在太丑,都不同她說話。至于刁斗本身就不是一個愛說話地人,而小公明則在忙著給師叔和孔雀姐姐支帳篷,也沒空搭理,將孔雀憋得不行。好在息紅塵做慣了頭。場面上還得維持,孔雀見終于有人同自己說話。大喜,就纏上了這個沒牙齒地老頭。對于豢養師,她也充滿了興趣,幾個小時下來,差點將這個老家伙煩得沒背過氣。
刁斗雖然坐在一旁休息,耳朵卻支著,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有用的信息。
听孔雀這麼問,息紅塵只得無奈地解釋說︰「當然是防守了,難道還面對面與妖狼較量?」
「你們豢養師不是很厲害嗎,比如那個剛的大蝗蟲,不就差點讓小公明吃虧?」
「你這就是不知道了,實際上,剛那只蝗蟲是很厲害,可並不是任何人地寵物都那麼強。」息紅塵道︰「他那只寵物是個異數,能和飛蝗相比的也只有我的太歲。至于其他人的……還差些,否則也不來魚龍河谷踫運氣,看能不能在尋到新的寵物。至于那位趙道友,我看起碼有引氣中期水準,這樣地高手……嘿嘿,就是膽子太小,否則要戰勝飛蝗也很容易。」
孔雀點頭,「也是,他膽子太小。對了,老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只守不攻,還抓什麼妖物?」
息紅塵忙道︰「其實,敵人實力如果我們並步清楚,即便是靈智初開地妖物,一下子來來一百來只也夠我們喝一壺的。還是先防守的好。再說了,我們豢養師捉寵物誰說一定要活的?」
听到息紅塵這麼說,正在一邊休息的刁斗猛地睜大了眼楮。
「怎麼說?」孔雀刨根問底。
「這麼說吧,我們養寵物,比如那只大飛蝗,這麼大東西難道我們還塞進身體里去?實際上,我們要的就是他的一縷生魂。也就是那絲妖氣,吸收了,放見身體中用心血養著。對妖物來說,不過是換一個身體而已。」
「啊,我明白了,再仔細說說該怎麼弄?」
「這個……不好意思,我們每個
自己的獨門手法……」
「不說算了,討厭!」孔雀一個媚眼,將老頭子弄得渾身冷汗。一個又黑又怪,一個牙齒都掉光了,嘴巴干癟,二人倒也丑成一路。不過,息紅塵精氣神始祖,看起來氣質上要好許多。
息紅塵這麼說,孔雀也不好再問下去,倒讓旁听的刁斗有些失望。
很快地,天黑了下去,氣溫急劇下降,因為是在河谷地區,居然起了又厚又實的夜霧。天上的月亮雖大,銀光卻射不透這濕漉漉的水氣,只將一個夜色弄得分外渾濁。
營地里燃起了篝火,豢養師都圍在篝火前吃了點干糧大聲說著笑話,大聲地轟笑,沒有半點修行人的覺悟。而剛因為剛死了寵物,臉色很難看。
刁斗三人則盤膝坐在地上調養身心,倒也同他們道家的身份符合。
眾豢養師鬧了一氣都鑽回帳篷里睡覺,到下半夜還有點時間,那群妖狼估計要那時候才會出現。趁現在還有點時間,先養足氣力。
只息紅塵一個人沒有去睡,慢慢地走到壕溝邊邊上。
「你來了。」黑夜里刁斗猛地睜開雙眼盯過去,目光晶瑩透亮,同息紅塵的刀子眼相映成趣。兩個人看起來都很衰老,卻有著一雙非常年輕而犀利的眼楮。
「我是他們的頭,當然要多擔待點。」息紅塵一笑,「看得出來,你還不適應做帶頭人。」
刁斗淡然一笑,「我自由自在慣了,不習慣和人相處。」
「要習慣,這個世界並不只有你一個人。」
「你說得不錯。」刁斗第一次沒有反駁別人的教訓,「那麼,作為一個帶頭人,光有擔待就足夠了?力量呢?」
「力量並不說明一切。你就算有再強大的力量,別人不一定心服。」
「呵,或許吧。我得信條是,如果有人不服,打到他服氣為止。」
息紅塵將話題岔開,「時間還早,我們聊聊,老年人,容易疲倦,同人說說話就不瞌睡。」
「好,聊聊。」
二人又說了會話。眼見得霧越來越濃,居然將月光整個地遮住,草地上黑了下來,若非有搖曳的篝火,只怕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來了。」刁斗心神一動,猛地站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犬科類動物特有的怪味濃得化不開。
「是時候了。大家快起來!」息紅塵也站起來,提氣一聲長嘯。這一聲響亮無比,居然震得眼前的霧氣都蕩漾起來,山谷那邊也傳來陣陣回音
刁斗有些吃驚,雖然說修行人中氣十足很正常,但響亮成這個地步的還真不多見,有中佛門獅子吼的味道。
隨著息紅塵的這一聲吼叫,所有的豢養師都跑出來,「來了,來了?」
「來了,听我指揮。」息紅塵分派眾人在土牆後做好準備,「今天的妖物很多,大家都有份,等下誰也不許搶。剛和白破軍死了寵物,大家先讓著他們。」白破軍就是被孔雀殺死寵物的那個家伙。
「我們有什麼可做的?」刁斗問。
這個時候,遠方出來一片狼嚎,听起來低沉深郁。
「你們的法寶厲害,等下能不能幫我們照顧下剛和白破軍?」息紅塵微一沉吟。
「沒問題。」孔雀點頭,然後跑到剛身邊。
「走開,不不需要人保護。」剛大怒。
「還是我來吧。我說過要給他一個大妖的。」刁斗走到他身前。
「你……行嗎?」孔雀大撇其嘴。
這個時候,地皮突然開始顫抖,有沉悶的聲音傳來,仿佛是千軍萬馬在沖鋒。大股妖氣沖天而起,連落得皮膚上霧水也像針一樣刺得人微微疼。
眾人都是臉上變色,皆沒想到敵人的力量居然強悍到這個地步。說起來,一頭妖狼並不算什麼。可人家是群居性動物,一百多頭牛犢大小的妖狼組合在一起,想想就讓人頭皮麻。
「我先去探探深淺,太歲,出!」息紅塵大喝一聲,一道粉紅色的光閃過,那只肉皮球在地上一個反彈,子彈一樣朝前方的黑暗中射去。
良久,遠方突然一陣騷動,傳來一連串「乒乓」聲響,有巨大的物體摔倒在地。
然後又是一道縫紅色光閃多,那只太歲從黑暗中飛回息紅塵手中,但一身已被抓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