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在變成石頭在地上躺了半天,偏偏那群金甲人沒的意思,刁斗不禁有些焦燥起來,正要不顧一切變成人身。無論如何就要月兌離這種半死不活的石化狀態。
大不了被人一陣猛砍,被砍成重傷也無所謂了。反正刁斗銅皮鐵骨,一時也死不了,大不了再算起來自己也賺了。不過這樣做也有很大風險,再怎麼說變成人形之後要接好脖子也需要一點時間,怕就怕那群大個頭借著這個機會來一個一涌而上,不要說這麼多人,就算只有一兩個這樣的戰斗機器也足夠將自己的魂魄轟散。
可是,如果冒這樣的險,就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火蓮先前吃了蔡由的虧,現在學精明了,怎麼也不肯露頭。而蔡由又是一個人精,佔便宜的事情他肯定在,危險時就看不到人影。要想讓這兩個家伙前來救援是不可能的,不在背後給你一刀已經算是道德高尚了。
而且,刁斗也可以肯定,此刻的蔡由一定在自己身下等著有情況生。
也就是說,最大的敵人恐怕就是他。
那麼,要先想辦法將那家伙引出地面來才能分擔金甲人的火力。
可是,怎麼樣才能將那家伙吸引出來呢?
刁斗心中無數個主意轉動,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法子來。現在對蔡由最有吸引里的恐怕就是金甲人的神靈,要想在這個古怪地空間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只也不斷壯大自身地力量。而吸收神靈恐怕是唯一的快捷的途徑。
可從哪里去弄一道神靈出來呢?很顯然。除非自己再殺一個金甲人。
正想得頭疼。刁斗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道當初甘霖公公送給自己的佛座浮屠。這東西純正浩大,帶著精純的佛門願力。乍一看倒和神靈有些相似。一個是道家神靈,一個是佛門願力,都是天上的東西。萬法歸宗,最終不過是一種純粹的宇宙力量而已。當然,要靠這東西有想瞞過蔡由也有點難度,好在九轉玄功善于模擬各種不同性質地能量。而且,佛座浮屠也是金色,加上現在的情形有點亂。只要蔡由利欲燻心。想來也要著了道兒。
想到這里,刁斗猛地變回人身,將那一口九轉玄功在體內狂運。直接裹著那團佛座浮屠,張口「噗嗤!」一聲,吐了一團金色氣團出來。
這下像是捅了馬蜂窩,為在刁斗身邊的地金甲人感應到刁斗地存在,同時沖上去。也不知道身邊究竟有多少金甲人。眼前一片金光燦爛。
與此同時,一團小小的黑影從地下鑽出。半截身體還在土中,就一伸脖子將那團佛座浮屠吸了進去。他也是一時心急,看刁斗吐出的這團金氣,以為是他先前吞下去地神靈。大概是因為來不及吸收,在體內反噬,這才忍不住變回人身,一口將它吐了出來。
這樣的大好機會自然不能放過,蔡由對自己的度還是很有信心的,只需一秒鐘就夠了,一口吞下佛座浮,蔡由心中微微一楞,入口卻沒有那中熟悉的感覺,反而涼涼地很是輕浮。
這個時候,眾金甲人都沖來上來,見地上突然出現一個儒,順手將兵器遞了過去,一時間刀光劍影,真氣縱橫。這麼多高手同時出手,所有的力量攪在一起,居然起了一陣颶風,將地面上地石頭高高吹起。風中還有無數紫色閃電蔓延,
見金甲人這麼厲害,蔡由一矮身朝地下鑽去,卻不像那團被自己吞下的浮屠在丹田里突然一轉,開出一朵小小的金色蓮花。整個身體都輕無一物,像要被那朵蓮花帶得飄飛而起。
「糟糕,上當了!」蔡由心中大驚,卻也來不及將那口浮屠吐出。眼前的情形容不得有半點馬虎,也抽不出時間來。無奈只只得提起天機棍掃了個大圓,將幾件兵器檔開。
因為有蔡由引開金甲人的注意力,刁斗將真氣狂運,片刻之間就將被擰斷的脖子接好。立即變成一只小甲蟲,「颼!」一聲鑽進了黑霧。現在再變成石頭顯然是不合適的,狂怒中的蔡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還是先逃開為好。
蔡由一棍掃出去同時和一把大槍、一只狼牙棒和一柄方天畫戟踫在一
|起,這滋味絕對不是人能夠承受的。
只听得鏗鏘一聲,這聲音從骨子里傳出,三股狂暴的真元同時入體,將蔡由震得幾乎粉碎。渾身皮膚都裂出龜紋,露出里面血紅的肌肉。大概是因為一身真元都緊守識海,居然沒有一滴血迸出。
但那種如同被天雷擊頂的感覺還是讓蔡由渾身如墮油鍋,說不出的難過。口一張,將那團浮屠之力吐了出來。
這體的感覺又回來了。
蔡由身體一重,又鑽回地底,可惜動作還是慢了一分,一把長長的鐮刀伸來,將他的頭皮整個割掉。
蔡由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就鑽到地下百米深出,喘息半天,這才小心檢視身體。除了很重的外傷,他一身真元幾乎被那些金甲神人震散,若非有先前吞食的幾條神靈打底,只怕現在已經魂魄不全變成白痴一個。只可怕的是,那幾道攻進身體中的真氣還在里面胡亂沖撞,有點摧枯拉朽的味道。再等下去,只怕就要掛得難看。
這些大家伙的力量居然如此剽悍,這讓蔡由暗暗心驚。
這樣的傷勢若在平時只怕沒有幾年功夫修不回來。不過,蔡由還有一顆家傳仙丹,是當初土行孫傳下來的。想當出,封神一戰中,鄧九公被哪吒用乾坤圈打中肩膀,鄧蟬玉被二郎神的哮天犬咬傷,用了這種丹藥,瞬間痊愈。不到萬不得已,蔡由也不想服用。可眼前的情形由不得他,不可能永遠這麼躲下去。再說,現在的他已經被金甲人打得如同廢物一樣,再不吃藥,難道還在下面等死不成?
掏出保命金丹,一口吞了,外傷瞬間好完,那幾道攻進身體的真氣也被藥力瞬間化掉,為己所用。感應了一下,身上的法力居然比先前還強了許多。
蔡由大喜,心中怒吼,「刁斗,你等著,我這就來找你。」立即一個土行術,沿著刁斗氣息傳來的方向追去。一直以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這回卻被刁斗擺了一道。蔡由本來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自然要想辦法報復回來。
刁斗化成甲蟲在空中出一道微弱的金光,穿透颶風朝遠處飛去。先前吐出的佛座浮屠也化著一道金氣追了上去。
眾金甲人如何肯放過刁斗,紛紛飛上天空。
這些殺戮機器也沒什麼思考能力,只憑感覺追殺任何生物,刁斗作為整個空間中唯一有活氣的,自然是所有人的目標。雖然變成的甲蟲很小,但卻無疑是黑夜里的一盞明燈。不管刁斗如何在黑霧中穿梭,那些金甲人都能在同一時間追上來。漫天都是金子,仿佛間讓人如同置身于銀行金庫之中。不,這麼多黃金,大概也只也聯邦儲備委員會的金庫才能與之相比吧。
一個提著大弓的金甲人,彎弓搭箭,「轟!」一聲,如重炮轟鳴,強烈的氣流將黑霧推開,現成一條長長的螺旋壯的甬道,甬道的盡頭變是刁斗化身的那只金甲蟲。
刁斗只感覺一身都被人家鎖住了,而且,甬道中還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在拉扯著自己,讓他月兌不了身。
這個長弓金甲人的實力應該在眾人中排前幾號,對上他,刁斗居然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其實,任來一個金甲人,刁斗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現在要再變成死物也來不及了。以他身體為圓心,方圓半里都被這驚天動地的一箭籠罩住了,一箭如風,雷霆萬鈞,萬物化為齏粉。
自己現在即便再變成諸如石頭之內的東西也逃不過被一箭震碎的命運,到他這種程度的修行人,肉身本無所謂,但眼前這一箭乃天地混沌之氣所化,專傷人魂魄。刁斗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生些什麼。
心中大寒,天罡七十二變還沒學全,現在也只能變成固體狀物體,若能變成液體或者氣體,何至于有現在這般困窘。
「有要拼命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應該有法子可想的,一定有。」一息之間,無數念頭在心中閃過。刁斗知道現在必須心靜,只有心靜才能找到活路。